“解除我体内的蛊。”我对幽灵说。
“也罢,也罢。”幽灵说道,然后用手将一股暗属性原气输入到了我的体内,接着他说,“你身上的蛊我已经被我解除,只是我还有一事相求。”
“请说。”
“既然我的任务失败了,而且也败在了你的手下,那就请你一剑杀死我。”
“这……”
“来吧。我任务的失败就代表着我生命的结束,杀死我吧,我不该活着,如果你今日没有杀死我,那明日死的就是你。”
“我会的,你会死在我的剑下的。只是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
“什么?”
“你的任务是什么?”
“无可奉告。”幽灵闭着眼睛说,“杀死我吧,只有死在对手的剑下我才会有死亡的尊严。”
幽灵死了。当幽灵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就将剑刺进了他的心脏,临死时他没有一点害怕,就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相反,他的嘴角露出丝丝微笑。
幽灵的死预示着我们可以离开毒域了。在离开毒域之前,我还要去看看刘凌等人的坟墓。
我们将幽灵葬在了刘凌的旁边,希望幽灵死后不会孤独。在幽灵的坟前,依然是那棵开白色花朵的大树,其实说大也不大,只是要比一个成年男子高。
刘凌、樊、风、加索和幽灵,我想他们不会孤单。
又下起了小雨。雨不怎么大,不过却正好可以掩盖一个人的泪水。
鱼木子撑起一把伞走到我的身后,她将伞高高举过我的头顶,小声对我说:“笑,走吧。”
我们的队伍又变成了三个人,看上去有些凄婉。鱼木子的阶级又上升了一个层次,她变成了鬼爵武者,现在的她已不同往日,一般的武者已不是她的对手。而她,变得更加沉默。
我的性格好像也变了,变得极为忧伤,也变得极为孤傲。砚台说我好像是山间的溪流,多情却伤感,有声却安静。
我们到了光域,在这里,大多数人的身上都没有原气,他们懂的只有一些简单的武艺。他们见到我们并不害怕,也不好奇,只是依旧默默地做着自己手头应该做的事情。
我们来到的这座城称为肖克郡,是位于光域最北端的城,也是光域四座城中最不繁华的城。虽然肖克郡在光域中被视为最不繁华的城,但与雪域或毒域的城相比已经是最繁华的了。不得不说光域的经济是混沌大陆三块区域中最为杰出的。
天渐渐暗了,我们也就住进了一家客栈中。光域的客栈收费极为高,只是一夜的住宿费就比毒域的高出十几倍。
客栈中,砚台问我接下来要去哪儿,我说不知道。当初的我只想早一点来到光域找到破,却忽略了最基础的一个问题——破到底在光域的哪里。
晚上我躺在床上,脑海里一片空白。我感觉很无助。想找到破,却不知道破在哪儿。可能破已经死了,毕竟他只是混沌大陆历史长河中的人物,距今已不知有多少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