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我们就离开了炎城。对于我来说,时间是不可耽误的。
我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已经可以调动体内所有的原气,只是还不能发动时间静滞。我开始勤练武艺,每天都捧着各种各样的爵技琢磨着,有时兴起还会在路途中握剑练习。
我觉得《封天六斩》是我看过众多爵技中最为深奥的一本,我还记得它是落花城城主赠我的,当初赠我时落花城城主的儿子还不解他的父亲为什么要把它给我,其实到现在我也不明白其中的原因。这本爵技虽只是记述了简单的几招,却招招变化莫测,使对手无法可破,可谓爵技中的尊者。
砚台和鱼木子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微妙,而刘凌也和毒等一行人混在一起整日嘻嘻笑笑,整个队伍里只有我显得有些孤傲,也可能是孤独。
樊走向我,他问我为什么要执意去光域,我没有回答,反倒问了他一些问题,我说:万年之前混沌大陆是否发生过一些重大事情,樊告诉我说的确发生过,而且很离奇。
万年之前,混沌大陆各个区域的上空都出现了不知名的军队,没人知道那些军队来自哪里,目的是什么,所以造成了大部分人民的恐慌,不过这种恐慌没有持续多久,因为那些军队在出现的几日后就消失了。有些史料证实这件事真的,并且记述了当时人们看到的天空军队士兵的模样,书中是这样写的:貌与人无异,且充满魅力,但有翅,擅飞,耳长而窄,体内没有原气。
难道恶灵指的就是这些不知来历的士兵?听过樊的话后我想起那天梦里由火龙所幻化的火属性武者口中的恶灵。
“你怎么了?”樊将手在我眼前挥了挥。
“没什么,快点赶路吧,我感觉肯定会有什么事将要发生。”
西边的晕红渐渐退去,夜幕随之降临。
我们打算在树林里一处空旷的地方过夜,毕竟这里是荒野,想找户人家投宿几乎不可能。不是几乎不可能,是完全不可能。
所有人都休息了,唯独砚台和鱼木子还醒着,不是因为他们不困,而是因为他们要确保大家的安全所以必须时时刻刻清醒着,这是他俩主动要求的。
我的胸口又开始疼痛,于是我从睡梦中醒了。睁开眼我发现夜已经很深,那堆原本燃烧得很旺的火也灭了,就连鱼木子也睡着了。
“你怎么醒了?”砚台见我从地上坐起,用轻微的声音问道。
“不知为什么,胸口疼痛难忍。”我回答说。
砚台告诉我,他的胸口时常也会疼痛,且疼痛开始的时间和我的相仿,我想这可能是因为来到毒域后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吧。
接着我们便不再说话,这一点似乎很有默契。一切又恢复死寂。
月光很皎洁,但不代表它很美,美的是星星,因为它用自己微弱的光点亮了整个黑色的帷幕。
风吹过的声音很美妙,因为发声的可能是它自己,也有可能是其它的震动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