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说他很想念自己那死去的老伴,也很想念他的孩子,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多余的,这世界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他有时很想随自己的老伴一起死去,断了自己和这世界的任何联系。
老人说着说着就哭了,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任凭眼泪肆无忌惮地从脸颊划过,不做任何斗争。
我没有安慰老人,只是对他说这世间总是有许多事不如意,人和其他生灵的区别就是有思想,既然人有思想那就要想开点,不能太过伤感,不能对这个世界失去希望。
我不知道这话是对老人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可能是对自己,因为我总是伤感,也对这个世界放弃了希望。
雪不是很大,但也挺冷,冷到老人的心都碎了。
老人擦擦眼角的泪,说:“外面有些冷,我这把老骨头受不住,先进去了。”说完他就离开了,回到了自己屋里。
我看着雪,似乎悟出了什么,却抓不住,很虚幻。
我呆呆地坐在门前,眼睛轻闭,心里不知想着什么。
风吹着,吹斜了天空中白雪,让白雪走上原本不属于自己的路途,也吹斜了一个人正直的心。
我在门前睡着了,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也许是老人离开后不久。
青城里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也没有人刻意去看。
天明的时候我醒来了,睁开眼时我在屋子里。是老人把我拖进来的,他昨晚根本没有睡觉,今早眼睛红通通的,可能他昨夜哭了一晚。
吃过早饭后我和鱼木子就出去了,去看擂台赛。
在街上我们找了一个路人问擂台赛在哪里举行,他说在城北。
我们向城北走去,一路上见到许多健硕的武者,他们都是去打擂,也又一些看热闹的,大多以小孩和无事可做的男人为主。
鱼木子在路上问我:你会去打擂吗?我知道如果你去你肯定赢会。
我说不会,且告诉她我的这身体现在怎么可能去打擂,没被别人打死都是幸运的了。
鱼木子听到我答复天真的笑了,我真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喜欢上我了,也许是我太自恋了。
我们很快就到了城北,这里的确有很多人,在人群的前面是一个半人高的擂台,擂台的前面坐着几个武者,其中一个我认识,是秦涩的父亲,没想到他也来了,可能是以评委的身份出席吧。
“笑,好多人啊。”鱼木子四处张望着,悄悄地对我说,“你说谁会获胜呢?”
“每个人的优点都不同,谁也不知道谁可能会获胜,还是静看结局吧。”我回答道。
擂台上的一位老者站了起来,说:“今天的打擂之人不能出手过重,点到为止就行,伤人者取消打擂资格。如果大家没有异议,那么现在正式开始打擂。”
首先登上擂台的是一位满脸胡渣的粗犷大汉,他用语言挑衅着台下想要打擂的武者。终于,有人被激怒了,被激怒的那人轻轻一跳便到了擂台之上,站在了粗犷大汉的面前。
“让我来会会你。”刚上台的那位武者说,虽然他看起来文质彬彬,但阶级却达到了王阶,这真可谓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