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了吗?为什么我的脊背还是凉凉的,难道生死树在骗我。
我微微睁开双眼,发现我平躺在一张木板上,木板放在家中大厅里,那木板为黑色,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大厅外聚集着很多中年武者,也有老年的,唯独没有年轻武者。大厅内靠近房门处,许多樱花放于此(樱花,在混沌大陆为陪葬之花),应该是为了祭奠我的。我所躺的木板与房门之间的那段距离放有一张木桌,木桌上点着香,香的烟向上飘着,越来越淡,最后融合在空气中。香的两旁摆有两盘水果,茲和荔(混沌大陆为死者所供奉的水果),它们看起来很美味。
家里十分安寂,只能听到来客微微的话语声,这是晚上,所以一切都像是为了附和这安寂。
“笑儿,你,你怎么,醒了?”站在我身体旁的父亲十分激动地说。
“笑儿,我就知……道你没死,你……还……活着。”母亲已经泣不成声。
我拖着沉重的身体从木板坐起,然后站到了父母面前,开心说:“爸,妈,我又活了。”
他们虽只是这个世界我身体的父母但我还是哭了,霎时热泪盈眶,欣喜的心极速跳动。
“你怎么……活了?”父亲说,也许他巴不得我死。
我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瞧你说的,难道笑儿活过来是坏事吗?”母亲说。
父亲也没有说话,只是用惊异的眼光看着我,我也依旧看着他。
“你俩就别对视了,好像没见过对方一样,出去吧,让家中撤去这场丧席。”母亲说,她的表情告诉我她很高兴。
“还不能撤,今天也是长青的回魂夜,如果撤去,长青的灵魂就不会得到安息。”父亲消去对我的疑虑,对母亲说。
“对对对,今天也是长青的回魂夜。”母亲说,好似长青不是她的孩子一样。
“哥哥的尸体在哪儿?”我浅浅地问道。
父亲感到疑惑,说:“你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只是想看看哥哥,别无他意。”我回答。
“长青他,长青他的身体只剩下一段脊椎骨,现在放在大厅的隔壁左屋。”母亲说,她对长青是又爱又恨。
“哦。”我回答。
说完,我迅速推开大厅半遮掩的房门向隔壁左屋奔去。
“你现在别出去,会吓道客人的。”父亲大声喊着,但我没有听。
“哪人是谁?怎么好似刘笑?”
“怎么可能?刘笑已死,怎能复生?”
“不对,你们看,大厅刘笑的尸体不见了。”一个观察入微的老者说。
“他,活了?”
隔壁左屋,一根细长如鞭的脊椎被长长的放在黑色的木板上,这间屋子和大厅的格局一样,上有香,也有樱花,还有水果。
我想救他,要怎么做?他毕竟是我的哥哥。
“生死树,生死树,你快说话,说话啊。”我轻声说着。
生死树没有回答。
“说话啊,快,要怎么救他。”我说着。
“笑儿,你在给谁说话?”生死树没有回答,母亲踏入房门说。
“没,没谁。”我答。
“小友,小友,你叫我所为何事?”意地中生死树说。
“哦,看看你哥哥吧,害了你,也害了他自己。”母亲指了指那根脊椎骨,略带伤感地说。
“要怎么救他啊?”我看看那根细长的脊椎骨,用手捂住嘴,假装打喷嚏地说。
“这根骨头?没办法了。”生死树在我的意地中叹息道。
“快想啊,不然你就离开我的意地。”我小声说,面带微笑地看着母亲。
“好好好,老夫就告诉你办法,用我给你的树脂滴在那根脊椎上,他就可以活了。”生死树听到要挟,说。
“这么简单?为什么我复活得时候就要用原木灵珠?你不会是骗我的吧?”我说。
“怎么可能骗你?你忘了?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生死树说。
“笑儿,咱们先出去吧,那些来客刚才都看见你了。”母亲说。
“母亲,你先将他们叫到这间屋子里来吧。”我说,然后又小声说,“原来如此。”
“叫他们干什么?”母亲好奇地问。
“这个你就别管了,让他们进来就行了。”我回答说。
“小友,那我就去修炼了。”生死树说。
“去吧。”我轻声说。
母亲离去了,我取出生死树给我的树脂,等待那些宾客的来临。
很快,一大群武者便在母亲的带领下来到这间屋子里,他们嘴里说着什么,并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他不是死了吗?怎么活了?”
“难道刘家有什么异宝?”
“魂上身?”
……
“大家静一静。”我大声说。
屋子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门口没有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