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晨静的脸沉了,“稷扬,将这个女人请出我安家,咱们这里不欢迎她。”
季爱莎依旧低着头,不回答也不看谢晨静,她不在乎安稷扬怎么做,最差的结果不外乎她出去而已。
“季爱莎,我们走吧。”
安稷扬站起身,拉上季爱莎,“既然如此,那我们这就离开。”
“你给我站住!”安清岳怒吼。
安稷扬和季爱莎连头也没回,走出了安家大宅,后面隐约传来安清岳的各种不和谐的声音。
“你爸真恐怖。”季爱莎抖了抖。
“表面恐怖而已。”内心只是一个妻管严。
“不然你送我回家吧?这样可以少几十块的打车费了。”在这山头没有公交车的,只有打车,不过想想好贵,季爱莎不想花这个钱。
“不顺路。”
丢下这句话安稷扬就打开车门,坐上去,一个人走了。
怎么有这么小气的人!明明是他要她来帮忙的诶!现在居然丢下她一个人走了!果然最是无情安稷扬。
等了好半天季爱莎才等到一个空着的出租车,回到家里已经快十点了,突然手机响起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奇怪了,大晚上谁会给她打电话?
“喂。你好。”
“……”
半响,对方一点声音都没有,季爱莎皱眉:“哪位?请说话。”
“……”
依旧没有声音。
“尼玛再不说话我挂了!”
“莎莎,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一点耐心都没有。”电脑那边穿来一个低沉的男音。
季爱莎整个身子一僵,抓着手机的那只手突然抖了起来。
“啪!”
手机一个不稳掉在了地上,季爱莎愣愣的站在原地,停止了思考,那个熟悉的声音,那个多次午夜梦回都会想起的人……
任年……
第二天季爱莎没有出门,哪里也没有去,安稷扬打电话来也没有接,小柯从医院打电话来也没有接,后来直接将手机关机,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膝盖,长发披散着,无力的感受着噬心的感觉再一次袭来。
没有吃饭,没有喝水,直到晚上,有人来敲门,一分钟没有反应后就开始疯狂的拍打,季爱莎浑浑噩噩的起来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安稷扬,他怒火冲冲的想吼却突然看见季爱莎浑浊的瞳孔,有一种虚空的感觉,那一瞬间,他怔了一下。
“你……”
他从未看到令人讨厌的季爱莎也有这样的表情,在他记忆里季爱莎一直是一个无赖,无耻,财迷,自以为是,就算天塌下来都不会怕的人,自信得令他都不禁受影响。
“今天不要找我,不管什么事我都不想知道。”季爱莎面无表情的说道。
苍白的脸色让人看出来她现在非常不好,安稷扬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不要站在我家门口了,我们家站不下你这尊大神。”季爱莎丝毫脸色都没有给安稷扬。
此时此刻她的心已静如止水,暂时无力去思考什么,只想静静的待一会儿,她不想再受任年的影响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有了抗击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