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是怎么回事呢?
还有那无才无行的考语,便真是家状解状出错,也不应该有这般的考语。
思来想去,最后的缘由还是着落在被人暗地下了绊子,使了手段上面。
可是,前身在阳曲也是个老实读书的人物,来到长安不过数月,所交之人也未曾红过脸,这又是谁非要害他,恨到连考试都不让,顺手还要败坏名声的地步。
“那个……那个……”李说揉了揉鼻子,却也找不出什么好安慰的话语来,被黜落的士子每一科都有,有些是真的资格不合犯了讳,而有些……
“韦主考来了,韦主考来了。”
李说正抓耳挠腮的想着安慰话语时,礼部南院禁闭的大门却缓缓洞开,一名中年绿袍官人在几名书吏的簇拥下,迈着方步极有官威的行将了出来。
在礼部南院门口看榜的士子多是恩荫出身的斋郎和品子,出入皇城认识官员的机会也很多,这名官员甫一出现,立时便有眼尖的叫了出来,然后轰隆隆的便跑上前不少,大献殷勤,口称恩师,各种抱大腿求关注的手段都用将了上来,反正这是普遍风气,没人觉得有什么问题。
“敢问李兄,这位便是今科明法的主考么。”
韦主考三字一入耳,陆晖在高速运转的脑子瞬间便闪过一道亮光,
韦!韦主考,李仙师、曹老、韦十八……
莫不是……
“厄,是。”李说倒没有随着人流一起涌将上去,虽然看他神色很是跃跃欲试,不过好像顾忌着陆晖还在一边,便又强自忍了下来。
“韦主考官礼部郎中,是前相公韦公处厚子,名讳从直。”李说小声替陆晖解说着。
科举贵重,大唐惯例,进士明经由礼部侍郎知贡举做主考,若以别官权知者,也应是朝廷重臣,官阶不下四品。明法到底次一些,则由郎官级别的做主考,这韦从直是礼部郎中,做主考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李说疑惑的看着陆晖,哪有应试的考生不知晓主考名讳出身的,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询问,便见陆晖大步向前,直直朝向韦从直行去。于是之前的疑问便被他被抛开到一边,另外一个疑问涌将上来——这位被黜落的陆晖陆子吉,这样直直的冲着韦从直而去,到底是要干什么!
“今科被黜考生,阳曲陆晖,见过韦主考!。”
心中有气,手上的气力似乎也变得大些,陆晖自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力,竟能从一帮大献殷勤的考生当初挤出一条路来,挡到了正自矜自得着接受着考生恭维的韦从直面前。
“咄,何方狂生,敢阻韦主考之路,还不速速退下!。”
“某乃乡拔贡生,阳曲陆晖,为着黜落之事,敢向韦郎中问一言。”面对着韦从直随从的呵斥,陆晖丝毫不惧,挺背昂头,从袖中取出两份裱糊好的小小绢轴,高举齐额:“郎中言道,某家状解状均不中式,由此黜落。某之家解二状誊有副本在此,当众请教郎中,究竟是何处不中式,望韦郎中有以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