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临道:“明天解了毒,我们就离开流云派。讀蕶蕶尐說網你知道镇东平原可还有其他去处吗?”
红杉疑惑道:“这里好好的,公子为何要离开……”
红杉心情复杂的回了房。她将房门关上,在软木椅坐下。一对勾人的媚眼一眨不眨盯着火红跳动的烛火发呆。纤指抬起,在火苗上轻轻一拨,思绪随烛火荡漾。
她真心不想离开流云派,与郭临的被冷遇不同。她在这里享受了以前在库口村里前所未有的优待。锦绣玉棉,这个房间里,甚至连铺在地上的砖瓦都被刷上了价格昂贵的的油漆。与其继续跟着他东奔西走,过着风餐露宿,提心吊胆的生活,还不如在这里安稳下来呢。
可是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若抛下他独自留在这里,岂不叫人心寒?“哎……”红杉轻轻一叹,心乱如麻。
“红杉小姐休息了吗?少帮主有请。”屋外响起了丫鬟清脆的声音。
红杉微微一愣,便起身走了出去……
清晨,郭临睁开眼睛,从床上吃力的坐起。一个晚上,尸毒不知在身体里流转了多少圈。他看了眼已蔓延到整个右臂吓人的青色,正要起身,门“哗啦”一声被人从外面撞开了。两名满脸横肉的汉子,大步流星的跨过来,不由分说的将郭临按倒在地。
“走,将他带至大殿去。”郭临懵了,他挣扎几下,因为中毒,被反剪的双臂一点都使不出力气。
郭临很快的被押上堂前。孙堂主、金堂主、清风长老、刘超分坐在大堂两边的靠椅上。亦有数目众多的大汉双手负背立在他们身后,这些人的脸色红润光泽,看来已经解了尸毒。而大殿中央,正对着大门的地方,立着一枯瘦的中年男子,男子面貌与刘超有些相像,颌下是一撮短短的胡子。看见郭临进来,大堂上所有人都投来厌恶的神色。
“放开我!”郭临怒气冲冲,他压根就不知道怎么回事。
“让他安静点。”那枯瘦的中年男子道。
“啪”的一声响,一个掌印印在了郭临的脸上。身边的大汉还想拍第二下,但当他看到郭临那如同野兽一般通红的双眸时,脑袋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刺痛,举在空中手停在了那里。
“都退开。”刘超站起身,他走到郭临面前站定,可惜的看了眼面目清秀的少年摇着头道:“郭兄弟,你好让刘某失望!”
“什么意思?”郭临道。
“混账小子,到现在你还嘴硬?”金堂主横眉怒视,因为他,自己与情儿的奸情差点被揭发了。
郭临扬起头道:“老男人,给小爷说明白点。”
“口出狂言!”清风长老拍案而起,怒道,“小小年级,偷鸡摸狗。私吞焚天戒指。到现在还想否认?”
“有证据?”
“当然有!”
郭临一怔,他看到清风长老理直气壮的模样,心道,难道有人嫁祸于我,将焚天戒指藏在我的屋里?人心险恶,要真是这样,百口莫辩。我来流云派才一日时间,人生地不熟,别人要陷害的话,防不胜防。可恨!到底是哪个可恨的家伙?郭临冷眼从大厅里扫过,从这些流云派帮众的眼里,他看到的分明是幸灾乐祸,还有一丝同情。
“呵呵。如果我说陷害,有人信吗?”郭临笑了,他忽然冷静下来。此时就算对方象征性的从他的屋内搜出焚天戒指,他也丝毫不会觉得惊讶。
“郭兄弟,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演技。”刘超摇摇头道,“不要装出一副被人陷害的模样。小小法徒,陷害你,需要吗?”
他悠悠的转过身,走了几步背对着郭临停下来道:“我有个人证,你敢与他对峙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郭临冷哼一声道:“所谓人证还不是你们流云派的吗?算我有眼无珠,误入贼窝。”此时郭临已经从言语上将自己从流云派划分出去了。
刘超转过来振振有词道:“郭三,注意你的言词。我流云派向来光明磊落,从来没有发生过私吞宝物之事。而偏偏你来的时候,焚天戒指就丢了。如果说这是巧合,谁信?别人会陷害你,这个人必定不会!”
“谁?”
刘超鼓掌道:“红杉姑娘请出来……”
红杉今天换了一件粉色的衣衫,一根翠绿的腰带将她盈盈一握的蛮腰竖的紧紧。脸上施了淡妆,颌下雪白的脖颈亮的耀眼。她翩然而至,带过一缕清香,在刘超身后站定。
郭临没想到刘超口中的人证居然是红杉。难道她被收买了?不可能,她不是那种人。
如果刘超说的证人是别人,郭临可能已经死心了。但是对着这个与自己朝夕相处数日的女子,心中又升起了一丝希冀。自己救过她,郭临不相信她会恩将仇报。
他压住心里的几分激动道:“红杉,告诉大家。我没有私吞焚天戒指。是他逼你诬陷我的。你放心,众目睽睽之下,你将真想说出来,他一定不敢对你怎么样。然后我们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
走过来的时候,红杉神情严肃,甚至还有一丝让郭临觉得陌生的冰冷。但她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