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疯了?”一个身穿着白色衣袍的男人愤怒的扯掉窗户的拉帘,落下的拉帘打在林一的头上,林一皱下眉,按住医生暴动了肩膀。“在说这句话之前,你能不能捂住你的裤裆?”林一厌恶的看着医生,医生讪讪一笑,使劲的把拉紧白色的衣袍,并狠狠的提起下身的牛仔裤,“她长……”医生在林一杀人的目光来临之前,目光凶恶的往对面盯了一眼,似乎要记住小姐怀里那个端然的像陈放在木桌上的砚台男生模样,可惜那只是后背,也许他本不就是在看那个男生,而是某一片白。
“大了啊。”医生意犹未尽的补完未说玩的话。
林一和医生发现本是例行的监视突然间变得荒唐,且一发不可收拾,这一切最终化作了两个男人脸红的尴尬。林一端坐在桌子一边,低沉的思考着,医生不满的踹了踹林一,撅起的胡渣写满了戏谑,“林一,你照看了她这么多年,你说你没什么非分之想,你觉得我信?”林一扯了扯自己的领带,使其松开,白了一眼医生。空调大功率的蜂鸣声呜呜着。林西干脆直接把领带解开,丢在一旁,端起桌上的一个精致的陶瓷杯,一饮而尽,摇摇自己的头。“我不了解她,真的一点也不,即使那么多年。”林一眼变得渺茫,若同穿越了时光回到很多年前。
“小姐其实没怎么上过学。”林一喃喃的说道。
医生嘲讽道:“有点难以置信,莫非是家里的原因?”
林一摇头苦笑:“那是因为她在学校里没同学,也没有朋友。因为没有人愿意和她说话,就好像是与生俱来的孤立,那是思想奇异而被孤立。”
“不是“被”吧?”医生抱着自己的头,悠悠道。
“思维的卓越让她觉得和周遭格格不入,那是思想高度造就的孤独。思想上的完美不会允许小姐戴上面具和他们相处,所以她一直以一种“窥视者”或者是“观察者”的态度看着周围的人,就像飘荡的幽魂在人类的原野上行走。没有同学这个概念,也没有朋友和闺蜜,甚至连周围人也没有。只有自己窥视他们的目光和思维的孤独,她这么些年就这么过去的。有时候我真的很害怕,当你有保护她的能力之时,可是你看着她却只能敬畏。”
“所以你愤怒了或者是嫉妒?”医生嗤之以鼻,手指了指窗外的某处的某个人“还真是可笑的情绪。”
他的意思很明显,带着讥讽和不屑。
“没有,我只是更害怕了,我起初见到他时,那种和小姐一模一样的目光,一样的表情,我只是一为他只是杀人杀冷血,随后便漠然了。真可惜,不是。想想一个18岁的人即使是个杀手,也不会露出那般的目光。今晚才发现那是因为他和小姐是一样的人,他一直在窥视着这个世界,而不同的是他是在欺骗自己。”林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难道你不觉得这样的人在20岁之前不会疯掉?那会被自己逼疯。”
“那不正好,能互相理解的疯子恰好凑一对儿啊。”医生兴奋的拍拍桌子。林一不屑的冷笑一声,“你变了。”空气刹那停滞了下来,医生摸了摸自己的鼻梁,推了推眼镜,“人总是要变了,不变的只有死人。能骗骗自己那就更好了。”
“你觉得他们像情侣?”林一的目光里满是嘲弄。
“更像是一个人吧。”医生的语气柔和起来,那是一种徘徊在不确定性之间的犹豫。
刺耳的声音响起,一直用手指划着桌子的林一,勾成了爪,陷进了桌里。“他们好像总是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不需要任何的交流和手势,只需要一个眼神或者即行的动作就能达到双生子般默契,且在那时就能完全的信任对方。在王非尘选择抛弃小姐的时候,小姐甚至掏出了天木也要杀掉那人,只是因为要追到王非尘,然后亲手杀死对方,能够冷漠的窥视这个世界的人却因为一个只认识一天的人认为自己是在遭受背叛这种概念而感到愤怒。真是嫉妒啊!最可笑的是竟让人无法生出他们是一见钟情会相守一生的情侣那般想法,如果是那样我会更好受点,真是可悲。”
“这就是你贱啊!莫非这就是你让我调查那件事的原因?”医生瞅了瞅林一,“有一半是吧,难道有眉目了?”林一眉梢一挑。
“没有,10年的所有资料被本家封的死死的,所以才可疑。不过这里有一份报告,我相信你肯定感兴趣。”医生从后桌抽屉拿出一份报告单,“那座界桥的护栏被人用车直接闯开。”
“王非尘?”
“嗯”
“不用看了,我已经知道了,虽然不可能,但是从小姐的理论之中知道如果把握好是很轻易的。”林一手指推回报告。
医生翘起二郎腿,“呵呵,你是何来的自信说这样的话,理论这种东西只是呆在书里骗骗学院那帮小屁孩,你难道……而且你难道忘记了王非尘只是个普通人,他虽然杀过不入流的先生,但是那些连“认知”的门槛都没摸到的人只不过是废材而已。”
“几年不见,话变毒,却依然那么臭屁!”林一拿起报告,随着时间的推移,挑起的眉梢缓缓落下,然后凝成了一条细绳。
“这份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