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道:“江夏王,别高兴得太早。《贞观律》我可是研究过了,不是所有的赌博行为都算犯法。比如说为了鼓励军中的勇武之风,射箭博戏就不在其列。”
“那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还要和本王比射箭?”
“当然不是比射箭。不过事不同而理同,为了唐军的胜利,咱们赌攻城怎么样?”
“攻城?攻城怎么赌?”
“江夏王,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次您当先锋,连破数城,给自个儿捞了不少钱吧?”
唐军的抢掠,几乎是半合法的行为,不过当着皇上的面提出来,李道宗还是感到颇为不好意思,道:“其实……其实也没多少。”
“没多少?您说话得凭良心,据我估计,这批财物的价值,得在两百万贯左右。江夏王,您争这先锋之职,恐怕就是为了巨额的钱财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就简单了。接下来,咱们就应该攻取建安城,我和您打个赌,从兵临城下算起,我三日可破建安城。如果我赌输了的话,那这先锋之职,就让给您了。”
“你若是赢了呢?”
“您这两百万贯财物,就是我的了!怎样?口口声声看不起咱郭业的攻城之术,你可敢跟我打这个赌?”
“这……”
李二陛下对这个赌博颇感兴趣,道:“江夏王,你总不会只是嘴硬,其实心里边对秦国公的攻城术十分忌惮吧?”
“那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这可是先锋之职,微臣和秦国公私相授受,是不是太儿戏了一点。再说了,这也不合规矩呀。”
“怎么不合规矩?规矩还不是人定的。这样吧,朕愿意见证你们二人的赌约,郭业赢了,你拿价值两百万贯的财物出来。你赢了,朕就把先锋之职还给你。谁要耍赖,就是不给朕面子。”
“那……”话说到这个份上,李道宗也只能点头应允,道:“就依陛下所言。”
郭业道:“还请立字为据。”
“理当如此。”
李二陛下当即亲笔写了一份赌约,并且盖上了自己的玉玺,道:“二位请签名吧。”
……
……
五日之后,唐军已至建安城下。
郭业把薛仁贵叫到了跟前,道:“绛州侯,攻打建安城的任务,我可就交给你了。别让我失望,事成之后,两百万贯的钱财,我分你一半。”
“打仗我是不怕,您乐意分我钱也挺好。不过……”薛仁贵苦着脸道:“三日破城,这也太难了一点。在下可没什么信心。”
“不必担心,我给你准备了一样好东西,有此物在,破城易如反掌。”
“什么东西?”
“霹雳弹。”
“霹雳弹?那玩意儿不是埋在地下的吗?”薛仁贵奇道。
郭业道:“什么埋在地下?想当初在虔州城,咱们是守城的一方,所以才把霹雳弹埋在城外。但是现在攻守易势,当然就不用如此了。实话告诉你吧,此物用来攻城可比用来守城好使多啦。”
“即便如此,霹雳弹的威力,似乎也并不大,真的能三日破城?”
“这次的霹雳弹可与前次不同,乃是用了特殊的火药,威力奇大。三日破城我还是多说了呢,说不定一日就城破了。”
“如果您所言无误的话,我岂不是马上就要成为百万富翁?”
“正是如此!”
……
……
第二天一早,中军帐内。
郭业手拿着文书,得意洋洋,道:“陛下,微臣幸不辱命,建安城已破!这两百万贯钱财,您可得为我做主。”
李二陛下道:“江夏王,愿赌服输,你待会儿就把那些钱财交给秦国公吧。”
“这……”两百万贯钱财,那岂不是要了李道宗的老命?他哭丧着脸道:“就不能通融一下?”
“嗯?这个赌约朕可是中人,江夏王莫非是不想给朕面子?”
“微臣不敢,只是……只是……”
李道宗心思电转,急中生智道:“好吧,愿赌服输,这两百万贯钱财,就算是秦国公的了。不过……”
“怎样?”
“微臣还有一个提议,望陛下允准。”
“你说。”
“微臣想和秦国公再打一次赌,若是秦国公赢了,不仅这些财物是秦国公的,另外微臣还要再拿价值两百万贯钱财的家产给秦国公。”
“那秦国公要是输了呢?”
“前次的赌约就算作废,这两百万贯的钱财还是微臣的。”
郭业道:“不知你要和我打什么赌?”
“前面就是安市城了,此城依山而建,城小而兵多。不知秦国公能否三日破城?”
“您的意思是,要和我赌三日破安市城?”
“正是。”
李二陛下道:“根据军中细作打探来的消息,此城极为易守难攻。别说三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