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不过郭业接下来的话,让他们的心情又翻了一个个儿。只听郭业继续说道:“岑文昭和许元化判流行两年,许元化之妻刑氏,应与许元化和离……”
岑文本道:“慢!秦国公,您这个宣判,到底是何道理?”
“道理?当然是根据《贞观律》喽?”
“《贞观律》?”
“不错,《贞观律》上写的清清楚楚,和买人妻及嫁之者,各徙二年,妾减二等,各离之,即夫自嫁者亦同。本官按律宣判,有何不妥?”
然后,郭业又满怀遗憾地说道:“本官也不想把这件事弄成这个样子。刚才我可是劝过令弟了,要他主动宣布文契无效。没奈何,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啊……啧啧啧……这真是时也!运也!命也!”
“买人妻也犯法?《贞观律》上果真有这一条?”
李二陛下道:“当然有这一条。本夫把自己的老婆嫁给别人,从本夫来讲,这是无耻之行。对于民风来讲,驱使女子失节,也实在是有伤风化。所以,《贞观律》特意加上了这一条,以彰教化。”
有了李二陛下背书,郭业的判决就是板上钉钉了。
岑文昭这下也顾不上挨打了,扯着脖子喊道:“兄长救我!兄长救我啊!我不想受两年流刑啊!”
岑文本跪倒在地,道:“陛下开恩,开恩啊!”
李二陛下眉头一皱,道:“朕早就说过,要秦国公秉公断案。现在你又要朕法外施恩,这是打算让朕出尔反尔吗?”
岑文本道:“陛下容禀。微臣父亲过世的时候,弟弟年纪还小。所以,家母对舍弟特别怜爱。别说两年了,就是舍弟离开两天,家母都会食不知味,睡不安寝。这一下子就判了他两年流刑,微臣恐怕家母会承受不住,发生什么不忍言之事。看在家母的面子上,还望陛下能够网开一面。”
岑文本一边说一边抽泣,看那样子还真是一个天下无双的大孝子。李二陛下也颇为感动,心中一软,道:“秦国公,你觉得……这事能不能通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