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落罢,鱼暖暖一袭莲白宫裙如凤舞香罗般,率着侍婢如意飘然而至。
缓缓走来,举步轻盈,如白莲花般绽开般圣洁,令人不敢逼视。
挤爆在大厅中的书学班诸人主动让开一条道儿,让鱼暖暖走入来到了郭业的身边。
鱼暖暖与郭业保持两步的距离,并肩而战,别过头来冲郭业轻露贝齿微微笑道:“小女子托了郭公子的福,也是小赚了一笔呢。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小女子愿与郭公子一块儿,将整个长乐坊吃下。不知郭公子意下如何呢?”
笑,如春风拂柳般暖意融融;
声,如珠玉落盘般清脆悦耳。
郭业尽管心旌荡漾,但又怎能听不懂鱼暖暖的话中之意呢?
对方虽是在征求着自己的意思,但何曾不是在紧急关头,帮衬自己一把?
他深知,现在可不是在美女面前装好汉,打肿脸充胖子的时候,自然是应允不已。
随即连连颔首不失风度地答道:“鱼家妹子有这兴趣,有这番雅兴,郭某欢迎都来不及,怎会将你这份好意拒之门外呢?好,就听鱼家妹子的,咱们二一添作五,合力吃下长乐坊。”
“多谢郭公子成全!”
鱼暖暖风姿绰约地欠身道了一个万福,随后冲着李道宗面色如常,淡淡然地问道:“江夏王爷,如此这般的话,小女子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即日起,长乐坊易主,不再归属江夏王爷您了呢?”
“鱼暖暖,你……”
李道宗彻底被两人的一唱一和给气懵了,自己刚才说出去的话掷地有声,如今被鱼暖暖这个妖女一挤兑,他如何还能失口否认和反悔呢?
如果自己此刻放下皇室的身段,彻底耍浑耍无赖的话,先不说李靖那老东西不好惹,一经传扬出去,恐怕今后溜达在长安城街头上,他都得戴个斗笠出门了。
因为像他这种地为尊荣身份高贵之人,倘若言而无信,信誉值掉到渣,绝壁是丢人现眼,必受千夫所指啊!
今后,无论是在官场中,还是在买卖上,谁还愿意跟自己联盟与合作?
先是被郭业逼到死角放出狠话,再是被鱼暖暖恰到好处挤兑,李道宗今天算是认栽了。
一时间,站立当场,久久下不来台。
越想越是气氛,越呆越是尴尬,当即一发狠喝道:“本王说到做到,即日起,长乐坊易主,跟本王再无一分干系。郑老六,王五湖,你们留下来和他们交割一番,本王先走一步!”
说着,又狠狠瞪了一眼郭业,出气如霜风般咬牙切齿哼道:“郭业,算你狠,本王记住你了!咱们,走着瞧!”
言罢,怒哼之中重重一拂袖,与郭业擦身而过,挤出了人群,出了大厅。
郭业撇撇嘴,对李道宗的威胁不以为意,轻声叽歪了一句:“你自己刚才还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娘的,怎么着,这就威胁上了?真是人面一套,背后一套,没劲了哈~”
“扑哧!”
鱼暖暖被郭业的自言自语奚落逗笑了,嫣然一笑抿嘴嗔道:“郭公子说得委实风凉话,江夏王现在指不定心疼肉疼肝儿也疼呢,你就让江夏王说几句场面又能如何?”
“嘿嘿,”郭业讪笑道,“鱼家妹子说得在理,发牢骚放狠话的,永远是输家。咱是赢家,咱不跟他计较!”
鱼暖暖收起笑容,说道:“郭公子,小女子有几句话要和你单独说上一番,不知可否厅外一叙?”
郭业应道:“当然可以!”
言罢,冲长孙羽默与魏叔玉、房遗爱等人交代道:“长孙,你带着大家伙和江夏王的人交割一番,这里就交给你们了,多费点心思。”
长孙羽默等人此时早已心里乐开花了,半个长乐坊到了郭业名下,可不就是等同于到了他们的名下一般?
有了半个长乐坊在手,以后谁出门还会有囊中羞涩的一幕?
自然是连连点头应允不已,就连鱼暖暖这样的绝美之色放在眼前,他们都浑然无视,急急上前和王五湖,郑老六等人进行交割。
鱼暖暖也吩咐着侍婢如意,道:“如意,你也跟长孙公子,魏公子他们一道儿,将咱们应得的那份点算清楚。”
丫头如意整日混迹在鱼暖暖身边,一点也不怯场,重重点头应了一声是。
随后,郭业与鱼暖暖一道儿,两人出了大厅,来到了厅外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
看着四下无人,郭业才正式拱起手来冲鱼暖暖说道:“鱼家妹子,今日还真多谢你及时援手襄助,不然今天还得着了江夏王这老狐狸的道儿!”
鱼暖暖仍旧是一副淡笑,摇头谦逊道:“郭公子莫要如此客气,小女子之前说了,若非托了你们的鸿福,我又如何能赢得这笔意外之财?与其说帮助你,不如说成全我自己吧。谁让长乐坊的的确确是个好地方呢?”
郭业听着这小娘皮说话,那真叫一个如沐春风,人美声甜会讲话。
噌噌噌~这家伙,好感度直线飙升!
不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