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的阳光,斜射到了高挂网里的纳兰初雪眼睛上。
淡淡的温暖阳光,让她感觉到身体一暖和,缓缓的睁开了一双迷人的星眸,半眯着眼,抬手挡住了强烈的光线,仰着小脸享受,还活着的感觉真好。
经过一夜的痛苦煎熬,她挺下来,后半夜,她处于昏迷中,却依旧能感受到身体内的四肢百骇传来的奇怪的感觉。
不知是不是吞食了四季之初花瓣带来的副作用,还是她伤的太重,才如此这般痛楚。
温润的阳光,撒满她单薄的身体上,驱赶走了她的寒冷,渐渐的僵硬的身体,一点点的能挪动。
她抬头一看,满满一片翠绿色竹林,被上金色的光后,更加的清新和幽雅。
淡淡的青草香味,随着淡淡的微风仆鼻而来,压倒了她腔里的血腥味,她轻微的张开覆盖着干涸血迹的嘴唇,接着高处树叶上滴落的露珠,一滴又一滴的晶莹的露珠,滋润了她干渴冒烟的喉咙深处。
晶莹的露珠浇灌着干渴的唇瓣,让它一点点的红润起来,恢复水嫩娇艳欲滴芬芳!
受到水珠滋养后的纳兰初雪恢复了许多力气,轻轻的移动着身体间,猛轰一瞥,曾经的伤口地方,已经找不到半点痕迹,宛如昨夜的一切似梦般,似真似假,未有破烂的衣裳无声的告诉她,那不是梦。
“奇了?”她轻轻吐露心里的疑团,摸遍全身,未见半丝疤痕留在身上。
沙沙的几道脚步踩在落叶上发出的声音,渐近渐晰的朝着纳兰初雪所在方向而来。
她未理,继续享受着大自然的露水,不知为何她觉得今天的露水味道好甘甜,她从怀里摸出了蓝色的布,接住因她的震动,而掉落许多露珠,很快就染湿了,带着一股四季之初花瓣的蓝色布,她轻轻的逝去了脸上的污垢,瞬间更添几分清爽之气。
当枭夜赉来到网下时,就见纳兰初雪双手似梳子,优雅梳理着折腾了一夜的乱发,乌黑亮丽的发丝在她洁白如玉的手,轻轻的梳理下,变得更加柔顺光滑。
她仰额,侧头插上了一支纳兰泽明来到宁海郡送给她的茉莉簪花,一双迷人的星眸斜视着枭夜赉,当惊见他眼里的痴样,仆哧一笑的说:“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
她这话一出,瞬间嗝到了书呆子和团子俩人,全退出几步,低头不语。
独留枭夜赉与她白眼相瞪视着:“我的确没有见过,乞丐般的美女。”看着她一身破烂不堪的衣裳,让她妩媚的脸颊,失了几分韵。
纳兰初雪随手一拉破烂的衣服,彻底的将它们撒的更烂的说:“这样才象,是不。乞丐的衣服么,就的要有乞丐范才有味道。”
书呆子忍着喷笑,藏到身形比他高大的团子后面,双肩一耸一耸的抖动着。
团子眉眼一转,很是不满女人怎么可如此?
枭夜赉怒目而瞪正要回击纳兰初雪时,一见破烂衣裳下暴露出来的春光,一双幽静深邃的眼眸略过森冷寒意,挥手卷起地面的落叶,完全将她埋没在一堆落叶中才觉得,不这么的刺眼说:“赏你的叶子当钱花吧。”
团子见主人如此奇怪,打落她一身落叶,不解才未问而是看了一眼,太阳升的越来越高的角度说:“爷,时辰快到了。”
枭夜赉闻声一回头,正好见书呆子身体耸动着,嘴角一裂开的说:“书呆子,藏在团子身后,偷吃什么吗?”
书呆子听到磁性的声线间,猛然转身大张嘴巴以示未偷吃的样子说:“爷,时辰快到了,走吧。”
“她吃了四季之初花瓣。”他淡定的一指,高处挂着纳兰初雪说。
“什么?在这等着。”人就似一阵烟,一溜而去了。
团子呆呆的不明所意问到:“爷,他干嘛去?”不会真的去拿吃的吧,这个吃货真烦人。
枭夜赉淡淡的笑,眉眼弯弯很是迷人,他威风一挥扫开落地的石头,单脚踩在上面,一纵而飞身坐在离纳兰初雪不完的槐花树上面。
纳兰初雪看着枭夜赉鬼诡的笑容,心里一毛,他想怎么玩她呢?
她伸手摸着硬固如石的网,愁云一片爬在她妩媚的小脸上面,楞楞的出神着。
他专注的看着她一点点的小动作,心里一痒如小鹿奔跑踩过般。
“爷,放血。”书呆子去的快来的更快,带着一股凉风,将一瓷瓶子递给了枭夜赉,神采奕奕的说着。
一旁边站着的团子一听放血,大怒的拍打着瘦弱的书呆子肩说:“你胆肥了,尽让爷放血,给你喝啊!”这吃货太疯狂了,人血也宵想起来了。
“呆团子,滚一边去。”挥打了肩上的大手,放下身后背着篓筐子,拿出一堆瓶瓶罐罐,鼓捣着一些粉末到鼎炉里面,瞬间药味四起,呛得团子避让三舍,他最恨这股药味,难受死了。
枭夜赉拿着手中的白玉瓷瓶,微微一笑看着纳兰初雪全身上下,似是寻找从何处放血最佳。
纳兰初雪被他狼光盯的心里发毛,她怎么总有一种要被仆到的感觉,不是被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