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穆凌落也是听说过一些江水寒的传言的。
其中,便有说雍城城主生有三子,江水寒排行第三,既不是幺儿,也不是长子,却能得了这城主之位,靠的是脸!
江水寒既无才,又无能力,却有着一张俊美非凡的脸,一直以来对外都是不学无术,因此,在城主的争夺中,他根本算是不声不响的,最后因着两位兄长两败俱伤,倒是让他给登上了城主位。
故而,后来大家都说,他是靠脸登位的。
但而今看来,这位城主倒也不像是传闻中那般的。
毕竟,雍城落到他的手中虽不过是五年,但这五年里,雍城却慢慢变得繁荣昌盛起来了,虽没有天翻地覆的变化,却也是在一点一滴地在变化。
不然,雍城的城民不会对他交口称赞。
这个人,根本就不像是他表现得那么普通,若是没有一定的能耐,何至于有今日的成就。
所以,对于他的质问,穆凌落并不觉得意外,她也早就料到,自己此行肯定会遭到质疑。
她对上了江水寒犀利的视线,“我是谁,很重要吗?至于,城主夫人所中之毒,我是通过城内大夫们交口相传这才得知的。城主既来见我,应该是调查过一番了,我的朋友身中奇毒,我们特地入城,也不过是来城内药铺为他捡药解毒,偶然听到药铺掌柜提起的。”
“月落花所中之毒,特别的奇特,每每初一十五便会浑身疼痛难抑,体内经脉逆流,时日久了,可能会出现爆体而亡的情况。而我师门恰巧对此有过研究罢了!”
“莫不是,城主还以为,夫人所中之毒,乃是我所为不成?我根本不是南召人,跟雍城也素来无冤无仇,此次不过是偶然而至。不过,雍城的待客之道,倒是让我颇为大开眼界。”
说到此,穆凌落忍不住讥讽道。
江水寒自然提前让人调查过她,发现她的确是入城后进出过各大药铺,中途也没见她有接触过什么人,身上倒是也没什么疑点。
特别是,她的身份根本不是南召人。
江水寒顿了顿,突然微微地笑了起来,“既然姑娘身份没什么疑点,又特地来给贱内诊治,在下感激不尽。手下人不懂事,让姑娘受了罪,在下愿意给姑娘赔罪!”
说着,拱了拱手。
穆凌落见他进退得宜,便知方才他是试探自己,若是她方才露了怯,恐怕现在就不能安安生生地站着了。
穆凌落突然就有些想笑了,“城主真的是好手段,受教了!不过,”她脸上的痕迹收敛了起来,眸色冷冽,“我现在不乐意了。”
江水寒虽然依旧笑意盈盈,但眉眼间也愈见冷色了,“姑娘这是不肯配合了?”
他耐心也是有限的,屡次被个姑娘拂了面子,便是他再好的脾气,此时也有些难堪的。
不过,良好的家教和涵养,让他也没有做出什么。
穆凌落伸出了手指,点了点身侧的桌面,“配合?入了你们城主府,哪儿还有配合不配合?只有胁迫罢了。”
“姑娘,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想要什么?”江水寒站直了身子,“你特地去了药铺,还打听了我夫人的病情,恐怕不单单是为了解毒而来。只要姑娘能够给贱内解毒,一切要求,江水寒定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城主是个痛快人,那我也就直说了。我要藏格花入药,而雍城的藏格花,都入了你们的城主府。”穆凌落摆了摆手,“我也不是小心眼的人,你现在对我不信任,存在防备,我也不觉得奇怪。我这里有一颗药,你若是信我,便给你夫人吃了。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说着,她便把那老婆婆给的药递了过去。
江水寒郑重接过,“我若是不信姑娘,我就不会特地请了姑娘来了。这阵子,还请姑娘安心在府中住下,但凡有何不顺心的,只管让人来寻我!至于藏格花,若是我夫人的病能好起来,届时想要多少,姑娘尽管拿便是了。”
说完,他才转身匆匆离去。
穆凌落挑了挑眉,想起之前那老婆婆的话,默默地垂下了眸子。
江水寒当然不会立刻就把这药给夫人吃,他还是特地请大夫品过,觉得没问题了,这才敢拿去。
毕竟,他嘴上说得再好,可穆凌落的身份未明,他却也是不敢冒险的。
而其夫人吃下这药后,原本身上起的红斑都褪下了,就是原本还隐隐作疼的身体都慢慢地好了起来,简直是称得上是灵丹妙药。
江水寒虽曾经风流倜傥,但自从娶了其夫人,倒是对她颇为的体贴关怀,府中也从不曾见过什么歌姬小妾了。
此时,见得其面色日渐好,他这心也放了下来,“柯儿,你觉得如何了?”
“那神医的药,真的非常有用,我自从用了后,本来每夜还会有些发作,疼痛难忍虽不敌初一十五,却也是颇为难受的。但这两日,我却从不曾有过此情况,这药端的是立竿见影!那神医,怕是真的!你还是莫要拘着人家了,这方外隐士,都有些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