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宿云鹤看到先行进来的是宿梓墨,不由微微地一怔。旋即,他想起宿梓墨的身手,只把穆凌落跟太子妃给严严实实地挡在了自己的跟前,“我告诉你,你别过来,不然,我就怕我的手一抖,你家王妃这纤细的脖子就被我给割断了。”
穆凌落甫一得到了新鲜的空气,霎时就大口大口地喘气了起来,喉咙里是仿似被刀割一般的疼痛。她忍不住地咳嗽了起来,咳得她原本就已经红得发紫的脸愈发的娇艳。
“你对她做了什么?”宿梓墨薄唇微抿,语气冷冽,他刚要大步走来,却在听到宿云鹤的威胁话语,以及架在穆凌落脖颈间澄亮的长剑时,迟缓地停住了脚步。
宿梓墨勉强忍住了心中的愤怒,一字一顿,缓缓地道:“三皇兄,我希望你弄清楚,你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你不待在别院里,来这里挟持我的王妃和太子妃,甚至众多的女眷,到底是何用意?”
此时,那些个女眷才反应过来,见得宿云鹤此时无瑕顾及她们,她们纷纷朝着宿梓墨扑了过去,寻求庇护。
“宸王爷,您来的正好。云王他疯了,他疯了,你知道吗?他杀了人,他还要对誉王妃……”
只是,那位女眷还没把话给说话,就被人给截断了。
“他难道还想要杀了我的王妃不成?”宿心临从宿梓墨的身后慢慢地走了出来,一身婚服的他看起来比之往日里温润更多了几分俊秀和优雅,那样厚重艳丽的颜色,只把他俊美的容颜衬托得愈发出挑。哪怕是站在京中闻名的美男子魁首的宿梓墨身边,都丝毫不为其的光彩所压倒。
旁边的将士根据许贵的指示,把那些个受惊的宗室女眷都给带了下去安抚。
宿心临看到倒在一侧,衣衫不整的秋晚烟时,如画的眉头不由微微地蹙了起来,特别是看到她满身的鲜血时,他的神情愈发的深沉了几分。
“三皇兄,你身为个大老爷们,有什么事情,你冲着我来就是了,何必对这些女眷动手?再如何,你也是皇家出来的,如此也不怕丢了父皇的脸?”
“够了,不要跟我提父皇!”宿云鹤恼怒地大声喝道,因着激动,他的手颤了颤,搁在穆凌落脖颈上的长剑抖了抖,一道血线就在穆凌落的脖颈间裂开,鲜艳嫣红的血从穆凌落的伤口蜿蜒而下,就像是最妖冶的光芒,在她白皙的脖颈间缓缓的流动,触目惊心的厉害。
穆凌落本人倒是不觉得疼,反而是围观的众人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气。
宿梓墨只觉得自己的呼吸一窒,胸口就仿似被一只大掌紧紧地攥住了,几乎都无法喘喜了,就是脸色都变了。“宿云鹤!”
“父皇早就放弃我了,他废黜了我的封号,抹了我的身份,把我关入那像是囚牢的别院里,我还怕丢什么脸?我的母妃被废了,被打入了冷宫,我的外家被抄了流放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还在意什么?宿心临,你满意了吗?这些,可都是你给我算计好的。没错,所以,我现在就要报复你。”说着,宿云鹤抬脚就踩住了倒在碎瓷上的秋晚烟身上,尖锐细碎的瓷片划破了单薄的婚服,扎入了她的肌肤里。
秋晚烟疼得闷哼了声,手指都绷直了,脸色刷刷地苍白一片,额角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唔……”
但最疼的并不是被瓷片扎破的皮肤,而是宿云鹤踩住的腹部,方才就已然受过一次重创了。现在再来一次,秋晚烟只觉得胃都在痉挛了。
好在,她今天忙碌了一天,还不曾用膳。
“宿云鹤!”
这一声却是宿心临唤的。
宿云鹤听到他们的叫唤,他不由抬了抬眸子,挑了挑眉头,脸上浮起了别致的笑容,“怎么,心疼了啊?我还什么都没做呢?我原本啊,是想把她上了的,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看看你头上那顶变色的绿帽子的。”他边说边加重了力道踩踏着秋晚烟。
秋晚烟只觉得痛苦万分,一时间却只能张大口喘息,以期能够缓解一下疼痛。疼痛让她眼前都有些发花,指尖都是发凉的,身上又疼又冷,就像是躺在了冰天雪地一般,除了深入骨髓的疼,以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宿心临原本还温雅的脸色慢慢地沉了下来,他料峭如春寒的薄唇微微地抿起,“宿云鹤,我希望你明白,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随着宿心临吸引住了宿云鹤的注意力,宿梓墨脚下微动,就毫无声息地朝着宿云鹤走去。
宿云鹤却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大笑了起来,状似癫狂,“我当然知道了,我要报复你啊!不但是你,就是太子,甚至宿梓墨这个贱种,我都不会放过你们!”说着,他突然看向了宿梓墨,见得他跟自己的距离愈发的接近了,心中一惊,连忙大声喊道,“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割断她的脖子!”
宿梓墨见得他颤抖的手,脚下急忙地刹住了,眼眸里是一片暗沉。虽然不想让宿云鹤知道,但是,穆凌落的确是他的命!是他的软肋。他不能看到她有任何的闪失,哪怕是一点点的划伤也好。
他身侧的手攥紧,眸子闭了闭,勉强压抑住心口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