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啊,你多让阿落与你走动,给她造造势,这京中因着她的身份,都对她很是有些不好的传闻,这些本宫可都是知道的。”皇后对太子妃道。
只是,没有对穆凌落造成实质性伤害,她也就没多管,毕竟那样只会适得其反,让人觉得穆凌落持强凌弱,恃宠而骄。
太子妃温柔地颔首,“是,儿媳省得的。”
皇后这才满意,太子妃是她亲自挑选的,是个温婉贞德的,这些年为太子育有一子,又替太子把东宫打理得井井有条,是个顶好的。
“你起来吧!”皇后对还跪在地上的许贵道。
“多谢娘娘!”许贵忙磕头谢恩,见皇后不曾迁怒穆凌落,这才松了口气,暗暗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这时,就见李太医退了出来,朝着皇后和太子妃拱了拱手,不待她们焦急问,他便答道:“宸王殿下的伤势,微臣已然处理妥当。微臣这便去写个方子,让人熬药给宸王喝下,因着宸王现在正是高烧发热,一定注意要降温,熬过今夜就好了。微臣明日再来替宸王殿下换药!”
皇后闻言,眉头微微蹙起,“宸王既是重伤未愈,那李太医今天就在宸王府住下,今夜务必要照顾好宸王,宸王何时伤好,你便何时回宫!”
李太医闻言一愣,忙道:“可是,皇后娘娘,微臣每隔三日要替七公主请脉,明天就是请脉的日子……”
兰妃在宫里也有些地位,且又是成国公府出来的,他一个小小的太医,哪里敢得罪?
皇后冷冷一笑,“七公主现在身子已然大好许多,太医院里多的是太医,不一定就非得李太医您的。宸王保家卫国,现在又身受重伤,性命垂危,莫非还不能让李太医看顾吗?放心,宫里还有本宫在,兰妃不会寻你麻烦的。”
得了皇后的保证,李太医忙躬身道:“是,微臣不敢,微臣遵旨!微臣这就替宸王殿下去熬药,微臣告退!”李太医拱了拱手,提着药箱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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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望着宿梓墨苍白的脸,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她想起方才看到的宿梓墨身上那多道伤痕,她心口不由微微地疼了起来。
“你这傻孩子,平日里什么都不说,受了伤都不跟我们说一声!”她轻轻地持起帕子给宿梓墨擦着额头的冷汗,“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肯说,这以后你若是有了媳妇儿,看你怎么还如何相处?”
说着,她想起穆凌落,不禁又微微地笑起来,“你这眼光也极为不错的,居然知道挑了阿落给你当媳妇儿。我就说那些命硬克妻都是骗人的,偏生有皇贵妃那贱人散播谣言,结果害得你连个媳妇儿都娶不到。不过,现在有了阿落,你以后也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了。”
宿梓墨昏迷中微微地蹙了蹙眉头,皇后继续慢慢道:“不过,以后你也莫要再出京了,整天儿地为你担惊受怕的,母后也不想看你去在战场上卖命了。这样,已经够了!”她替他理了理头发,“今后,好好儿地给母后生个孙子,知道吗?现在呢,你快些好起来。到时候,母后为你和阿落办场盛大的婚礼,明白吗?”
皇后半年多不曾见到宿梓墨,现在可不就是积了一肚子的话,她平日里在宫里是威严的皇后,但此时她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慈母。
等絮絮叨叨地说了一肚子话,皇后这才恋恋不舍地回了宫。
皇宫内。
成国公夫人坐在下首,焦急道:“娘娘,碧莹可是您的侄女儿啊,您怎么也得为她打算打算不是?昨天她被那个贱人给推下了湖里,险些连命都没了,昨一夜都在发噩梦,现在更是病倒在床,高烧不退。娘娘,您可得为她做做主儿啊!”
成国公夫人想了一夜,今天一大早就入了宫,就是想为白碧莹挽回点儿面子,不然,这以后可如何是好啊?
兰妃一袭湖色梅兰竹暗纹刻丝宫装,头上的缠丝点翠金步摇微微地晃动,她拨了拨浮着大红蔻丹的指甲,淡淡道:“这事儿你也好意思进宫来?你现在又不是不知道,福寿郡君那可是皇上御封的,你们赶巧儿冲上去,连皇上的颜面都不顾,直接把人郡君骂成这般,你还让本宫说什么?莫非也要本宫跟着忤逆圣上圣威不成?”
成国公夫人见小姑子似是有些生气,忙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兰妃娘娘,只是,您也知道,咱们家现在就只剩下碧莹未嫁了,这被人毁了声誉,这以后可如何是好?而且,就算碧莹不对在先,但福寿郡君也不该下此狠手,直接把碧莹绊一跤,让她跌入湖内,这得有多狠辣的心肠啊!再来,宁德公主助纣为虐,一起羞辱了碧莹,这可就不是单单地羞辱了碧莹,更是看不起我们成国公府,看不起娘娘您啊!娘娘您想啊,您怎么也算是宁德公主的长辈,可她却连您的面子都不顾,这可不就是打娘娘您的脸面吗?”
顿了顿,成国公夫人觑了眼兰妃的脸色,趁热打铁道:“而且啊,宁德公主是什么出身,她母妃如妃可就是个皇商之女,这哪怕再如何封侯,也改变不了他们骨子里的卑贱。哪里是您这般身份高贵的贵女能比的,她们若不是攀附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