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齿是个跟张无用长相相像的中年人,一等到张无用出来,便拉着他说道:“大哥,现在整个城里都闹翻天啦!”
“怎么个事情,你给我仔细说一遍。”
张无用一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一边倾耳听着张无齿的讲述。
“先前咱们撒出去的探子,都说在今天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说是方铭在侥幸胜了张霸道之后,并没有回到方家,而是在神圣学院里呆了一会儿,反而径直去了宁家。”
说完,张无齿还补充了一句:“还是在天黑下来去的,就在不久前。”
听了张无齿说的方铭与张霸道的比试,张无用也只是冷冷一笑。
哼,就凭张霸道这条小虾米,也妄想翻江倒海做鲨鱼,现在方铭给他的迎头一击,就是张无用所乐意看到的。
要不然,随着张霸道日渐成长,他还真会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
在整个圣武家族里,张霸道不过是一个支脉子弟,他越是茁壮成长,对嫡脉的张无用来说威胁就越大。何况他的儿子张霸天还被方铭打成了残废,因此就更加见不得张霸道的强势崛起。
从某种方面来说,张无用对方铭的感情十分复杂,既有几分欣赏,也有几分怨恨。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既然两人身在互相对立的两个家族,为了家族的荣耀和地位,尔虞我诈,痛恨切齿,那是很自然的事情。相信到了真刀真枪硬拼的那一天,谁也不会手下留情。
从一连串的思绪中回来,张无用示意张无齿继续说下去:“还有什么,只是夜里去宁家,确实像那个小子的一贯作风。”
“夜里去宁家,不是有鬼就是有仇嘛!”张无齿乐呵呵地笑道,“以他们两家的恩怨,方铭那当然是报仇去的。为谁报仇呢?为的是宁霜儿。”
“前些日子宁老大不是把宁霜儿送去帝都了么?方铭这次回来见不到宁霜儿,于是才去的宁家找说法。”
张无用疑惑道:“难道,方铭在宁家闹起来了?”
张无齿道:“何止是闹起来,简直是闹翻天了。方铭现在已经砸碎了宁家的大门,把一竿子宁家子弟重伤无数。”
“可更奇怪的是,现在满城都是城主岳从风和黄金家族的人,全都在搜寻方铭呢!”
“什么!”
只有最后这一句话让得张无用悚然讶异,如果连黄金家族和岳从风都加入进来的话,那么这件事就变得吊诡反常了!
“难道说,岳从风因为多年前的那椿案子,想要联合黄金家族整治宁家了吗?”
这由不得他不这么联想。任何发生在荣耀之城诡异的事情,都可能是某些主要家族的********,稍不留意便会粉身碎骨,整个家族都衰败没落。
要真是这样的话,张无用还真要早做准备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无齿,你去召集家族中拿得出手的强者,随时警惕着宁家那边的动作。今晚,咱们是休想睡个好觉了!”
张无齿凌然一笑,领命而去。
……
此刻,宁家的一处院落中,方铭和宁拔剑的争斗也已经到了白热化。
一杆通体锃亮的霸王枪,在暗淡的夜色中耀发着不可一世的光芒。随着双翅震荡,方铭倏然闪现至宁拔剑的身后,一枪搠了过去!
“三叔小心!”
见此情状,许多少年子弟大惊失色,纷纷警示宁拔剑身后异状。
“哼!”
傲然瞥了一眼,宁拔剑整个身体忽然爆发出炽蓝色的冰芒,一阵冷冽的气息向着身后席卷而去,犹如狂烈的风暴。
霎时间,但凡风暴所过之处,一切景物都被凝成冰雕,整座院子突然化身冬日时的景象。
方铭的速度被滞碍了一刹那。
情知这一枪再也不能刺到宁拔剑,方铭索性抽了回来,反身就跑。
“还想跑么?”
宁拔剑紧追方铭的身影,一步不让地跟随者他上天入地,依靠强悍的灵力修为维持身法,竟是堪堪跟上了方铭的速度,也是让方铭不得不另眼相看他。
“你这功夫修炼的不差,不过跟嘴皮子上的功夫可差远了!”
方铭转头轻声嘲讽,那不屑的表情让得宁拔剑气得想骂娘。
我宁老三居然被一个少年这么鄙视了?
想到两人相差几十的岁数,居然还能在这里耗了如此之久,宁拔剑就感到脸皮羞红羞红的,在族人面前,更是丢尽了脸面。
不过方铭炼化了三阶妖兽金翅大雕的内丹,宁拔剑并不知道,如果了解这一内情,势必不会再跟方铭兜圈子。
他这么不死不休地紧紧缀着方铭,就是仗着自己修为高绝,想要以跨境修为强势压倒方铭。可是他却料想不到方铭参悟了金翅大雕的疾风之力,对于疾风和空气的掌握远超在场的所有人。
宁拔剑却只认死理跟方铭打游击,这就是以己之短对敌之长,说他蠢还是高看了他。
“哼,你如果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