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是句突如其来的撒娇话,东方悦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这下子肯定要被台下同学们给笑死了!再看方铭那一脸装无辜的表情,东方悦然真想脱下高跟鞋扔到他的脸上去!
一班的同学们也被东方悦然莫名其妙的嗔叫给吓懵了,憋住了不敢笑,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憋得浑身发抖。
显然这节课东方悦然是红着脸上完的,上课期间,从头至尾没敢看方铭一眼,方铭则大大方方地抬起下巴,将东方悦然的美态从头到脚欣赏了一遍。旁边的何素心都看不过去了,再看全班的男同学都一副猪哥脸盯着东方老师,她不禁奇怪道:“调戏老师也是男生的恶趣味?”
上了一天的课,方铭却一点也不感到疲惫。此刻他与宁霜儿并肩走在林荫小道上,听着微风从耳边滑过,心里十分快活。
走在他旁边的宁霜儿个头不高,矮他三寸左右,少女的身体也没有发育完全,只有东方悦然凸翘的一半光景。但她的一张脸似喜还嗔,盈盈如雪,即便冷漠成性也难掩娇俏的样子,十分讨人喜欢。
嗅着少女体香,方铭长叹一口气:“六年了,这是你我第一次单独在一起吧?”
宁霜儿也不禁感慨:“小方哥哥没有和霜儿在一起,霜儿却每天都和小方哥哥在一起。”说完调皮地一笑,霎时间方铭感到冰融雪消,世界一片安宁,连树枝上的绿毛虫都变得可爱起来。
忽然额头葵花印记闪烁,方铭的脑海里自主跳出来一段文字:“宁霜儿,女,十二岁,五星青木纹耀,光明家族子弟。天生寒冰体质,每晚必以炎阳石为伴来防止寒气侵体。”接着浮现出一个画面:深夜里,宁霜儿抱着一块蒙着绒毛皮的炎阳石瑟瑟发抖,而绒毛皮上赫然写着“方铭”两字!
原来这就是霜儿说的每天都和我在一起!
在别人面前要强的霜儿,青木班的最强者霜儿,谁能想到她每天夜里要受这样的苦楚?方铭看着她在小道上调皮蹦跳的样子,又想起当年无缘无故抛弃她时的委屈,两道滚烫的热泪夺眶而出!
这么多年,她受的苦又哪里比我少?
“咦,小方哥哥,你额头是什么东西,怎么一直发光?呀!你怎么哭了?”宁霜儿站在方铭的面前,葱白的手指着他的额头。
方铭一句话也没有说,一把抱住宁霜儿,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双手越来越紧,搂得宁霜儿都快要融化了!
宁霜儿不明所以,脸色一直红到了耳根,轻轻“嘤咛”一声,轻抚着方铭的背。六年来,这个男生吃了多少苦她都知道。她希望分担,但又不想因为靠近他而惹他生气,每日每夜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煎熬?也好,就这样……一直抱下去吧!
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窜出来,指着方铭大喊:“方铭,你放开霜儿!难道你想让宁家长辈知道霜儿又和你在一起了吗?你知道霜儿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吗?”
方铭双眼通红,丹田内的灵力震荡,小金人霍然璀璨,一道梵音般的嘶吼冲出口中:“滚!”
随着声音出现的是一股或隐或现的透明波纹,轰然打在高大身影的身上,将他掀飞到两米之外,脑袋里昏昏沉沉,一片眩晕。
宁霜儿也被这道音波震颤,稍显站立不稳,方铭立时将她稳稳地抱住了。
高大身影正是葛洪!
他连翻了两圈,跪坐在地上,感觉天旋地转,耳朵里嗡嗡直响。这是什么境界的攻击?他自己已是五星青木纹耀的境界,为什么会对一个一星青木纹耀的废物产生恐惧?葛洪紧咬着牙,努力克服心理的惊悸,但是此时的方铭犹如一尊战神,周身散发着赫赫声威,他的狠话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方铭松开了宁霜儿,拉着她的一只小手,温言道:“咱们走。”宁霜儿轻轻点头,看也没看葛洪就跟着方铭走了。
难道我就不值得你看我一眼么?葛洪仰天大吼,双手指甲死死地刺进掌心,流了满手的鲜血。我为什么要怕那个废物?为什么要放走我的女人?方铭,我跟你不死不休!早晚有一天,我会让霜儿认清你废物的本质,喜欢上我这个真正的英雄!
两人渐渐走远,四周的人也变得越来越少,沉浸在爱意中的宁霜儿猛然回头,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到湖边了,再看方铭,见他一双眼睛动也不动地看着自己,满是浓情蜜意,宁霜儿的芳心都要酥了!
两人就在湖边停下,躺在如茵的草地上,闻着水香、草香与处子之香,仿佛喝醉了一般,双眼迷离,祥和到了极点。
渐渐的,日落西山,四周的景致黯淡下来。方铭紧紧攥着宁霜儿的手,感到一丝丝的冰凉传过来。
“霜儿,你……你的寒冰体质发作了么?”方铭紧张地问。他忽然想起来宁霜儿的寒冰体质这回事,恨不得打自己两个耳光!既然是这种体质就不该熬到傍晚不回,更不该到更为阴寒的湖边湿地,眼看着宁霜儿蜷曲着身子瑟瑟发抖,他的心里犹如刀割!
“不碍事的……小方哥哥,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寒冰体质?”宁霜儿从没告诉过方铭,就是怕他担心,平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