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说了,她应该不会有性命之虞的。”
“对了,国师!我怎么将他给忘了。”龙峻昊一下子站了起来:“走,大德,陪我去一趟国师殿。”
“啊?这么晚还去啊?”大德挠头:“不如明早再去吧。”
“胡说,事情迫在眉睫,我如何可以安然入睡?”龙峻昊往外走:“你可以不去,我不得不去。”
大德嘴上反对,脚上还是跟了上去:“主子,您慢点儿。”
天牢内,多数人都入睡了,唯有李沐澜和曹得诺醒着。
“明珠,你想什么呢?”曹得诺坐在地上,靠近她身边:“别担心,我们都会安然无恙的。”
“也不知道峻昊找到答案没有。”天牢上方刚好有一个出气口,李沐澜望着缕缕月光:“师傅,我好像出去啊。”
“你省省心吧,安心在牢里待着。”曹得诺说道:“三皇子对你不薄,说了会救你就一定能救你的。”
“我只是担心他啊。”李沐澜说道:“我死不足惜。他若有事,我于心何忍。”
“呵呵,还说不喜欢他,嘴硬了是吧?”曹得诺避重就轻:“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与他关系匪浅吧?不过,三皇子也是糊涂,怎能随意玷污你的清白呢。”
李沐澜不作声。
曹得诺发现她的异常,就说:“哦,算我没说,你别往心里去。可是,你以后该如何做人啊。”
李沐澜将身体蜷曲在地上,苦恼说:“师傅,您能不能不提这茬啊。我心里已经够烦的了,别雪上加霜了。”
曹得诺不知该哭还是该笑,闷声了一阵,终于忍不住说:“实在不行,你就给三皇子做侍妾吧。这种事古而有之。”
李沐澜却更加苦恼,说道:“算了,师傅,您是不会明白我现在的心情。我不是不入睡,实在是睡不着啊。”
曹得诺点头:“那行,你慢慢想吧。我要迷瞪一会儿,横竖都被关着,还不如坦然面对。”
“坦然面对?”李沐澜喃喃着,不由思索地更多更广。
翌日一早,天空忽然下起雨来。大德披着水珠入了内殿,却没见到主子在榻上。他一番寻找,才在后殿的花园内见到英姿飒爽的主子。
“主子,您这么早就起了。”大德说得小心翼翼,生怕主子又开始疯癫,他已经快承受不住了。
龙峻昊手里的剑一直没停过,因心里郁闷,他只能藉此来发泄心中的不满。昨夜去了国师殿,国师说话神秘,毫无头绪可言。
大德见状,心里一抖,问:“主子,您什么时辰起来的?”
龙峻昊狠狠挥出长剑,长剑顺势而去,紧紧钉入了不远处的一棵参天大树之中。大德看得心惊肉跳,又不敢多问。
“大德,去龙阳殿。”龙峻昊冷冷吐出一句。
“那您的早膳呢?”
“不吃了,饿死更好。”龙峻昊赌气说,脚步又大又急。他一宿未睡,想了很多却左右为难。母妃与沐澜犹如左右手,砍断拿边都是伤痕累累。
龙阳殿内,龙腾博早已站立窗边,无边的雨帘仿佛他心情写照。一连失了两个未出世的皇孙,他不禁怀疑,难道是宫里的风水不好才留不住孩子么?
不只皇孙之事令人困惑,几个皇子也是良莠不齐,将来如何扛得起天下苍生?龙腾博烦恼得想着,以至于有人入内都浑然不觉。
“父皇!”龙峻昊喊了一声。
龙腾博这才回神,转身看他:“钱福贵呢?怎么也不来通报。”他还在生气,没有忘记昨天的一幕。口吻故意生疏。
龙峻昊无比认真地下跪,说道:“皇儿唐突无知,请父皇责罚!”
龙腾博走过去坐下,看着他说道:“你平时疯癫,朕本就不会怪你。可你屡屡挑战朕的极限,你说,你是不是该罚?”
“只要父皇愿意,皇儿怎么都行。”龙峻昊竭力平静而言。
“哦?你现在后悔了。”龙腾博面无表情:“你有无想过朕的感受?朕每天忙于国事也就罢了,却还要烦恼后宫之事。唉!真是令人寒心呐。”他长吁短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