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刚胜任主事一职,心中自然忐忑万分,为了令手下宫女心服,就连夜翻看了一本手册,算是现学现卖了。”
楚依依放下瓷瓶,围着李沐澜转了两圈:“本宫怎么觉得你与以前大不相同了?难道换人了?”
“娘娘,奴婢还是奴婢,只是奴婢忽然懂了一些为人处事的道理。”李沐澜说道:“主子眼光独特,这瓷瓶配上主子的身份,真是相得益彰啊!”
龚明兰打心眼里叹服钱主事的口才,同时,她也不解,为何现在的钱明珠会与之前判若两人。幸好自己从未太为难于她,否则自己的下场将是很凄惨的。眼下,她只求平安度过这一次。
楚依依冷笑一声,并未将她的恭维放在心上。忽然,她眼尖得发现瓷瓶瓶口处似有脏污的痕迹,就立即说:“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如此肮脏?这么贵重的瓷瓶,你们是如何保管的?”
众人心中揪了起来,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何事。
李沐澜手心发汗,却故作镇定,说道:“回娘娘的话,这瓷瓶一直保管在御宝司内,虽说放在盒中没什么灰尘,可终究还是要拿出来擦拭的。”
“哦,你的意思是没擦拭干净喽?”楚依依不满道:“你们当本宫是什么?随随便便就好打发的人么?看来,不给你们点教训都不知道延福宫的门往哪里开了。”
“请娘娘息怒!”众人哀呼。
“哼。”楚依依拿着瓷瓶冷哼一声。此时,玉莹忽然入内,来到她眼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玉莹,何事?说吧。”
玉莹上前两步,在太子妃耳边说了一句话。楚依依顿时脸色如蜡,将手里的瓷瓶整个摔在了地上:“岂有此理!老天爷为何要如此对我!”
随着她的质问,瓷片飞溅。不偏不倚,有一块小瓷片划过李沐澜的脸颊,顿时,鲜血直流。
“主事,主事!”龚明兰急了,不知说什么才好,又不能乱动。
李沐澜吃痛地按住了自己的伤口。那鲜血便顺着她的手指缝流了出来。疼痛加剧,她差点晕眩。
“统统都给本宫滚出去!”楚依依叫嚣着。
众人巴不得离开,行了礼就纷纷出了延福宫。
“这消息可靠吗?”楚依依坐在了椅子上,浑身冰凉,仿佛失了魂魄。
“是陈御医号的脉,皇后娘娘那里已经知道了。奴婢也是听御医身边的内监说的,才刚知道就来禀告您了。”
楚依依愤恨地一拍桌面:“这个张明心真是走了狗屎运,偏偏死不成了。唉,刚走了个刘希玉,又来了她。哼,太子的女人怎么都这么热闹?”
玉莹说:“娘娘,现在怎么办?”
楚依依说道:“还能怎么办,这会儿她该得意了。走,去栖凤宫,想来皇后该召见她了。这个贱人,本宫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的。”
玉莹低头说:“娘娘息怒,十月怀胎还早呢。说不准没过多久也和刘侧妃一样了。”
“呵呵,这话本宫爱听。”楚依依笑了起来:“也是,本宫就演场戏给大家看看。反正这孩子是别想出现在本宫面前了。”
玉莹不说话,走在了前头,为娘娘开路。
楚依依没走出几步,就被滑了一跤,差点跌倒,幸好玉莹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她说:“这、这是怎么回事?”她惊魂未定,看着地上的斑斑点点。
玉莹见状,立即说:“娘娘,这是钱明珠的血,滴在了地面上,请小心了,都是奴婢不好,未能及时提醒。”
“算了,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走!”楚依依重镇气势,走出了自己的寝宫。
李沐澜被明兰等人簇拥着回了万慧殿,惊动了众人。赵美茹也在,见状赶紧命人去请御医了。
“怎么回事?为何如此不小心?”赵美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