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命你继续追查缘由,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皇后与太子妃,你们先将太子送回木屋。至于钱明珠,来人,将她绑了关在柴房里,派人看守起来,不能出任何差池。”
众人皆应声,各走各的。
李沐澜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龙峻昊,就被带了下去。不出一会儿光景,所有人都知道钱明珠犯事,将太子给害病了。一时之间,谣言满天飞,说什么的都有。
曹得诺听闻了各种对明珠的不利谣言,越想越不平,就去找钱福贵商量对策。
“哼,真是太可恶了,他们凭什么说明珠是他国派来的奸细?”曹得诺小声对钱福贵说:“明珠明明就是你收养的义女,何来奸细一说。”
“曹总管,你小声点,还怕皇上听不到是不是?”钱福贵说:“舌头是软的,还不让人胡言乱语么。”他坐下说道:“你别急嘛,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
“钱公公,您说奇怪不奇怪?给太子用的碗好端端就不见了。”曹得诺说道:“我总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一定是有人故意而为之。是在一箭双雕呢。”
“哦?你想得可真够多的,还一箭双雕了?”钱福贵有些不可置信:“你且胡乱说话,难道就不许旁人乱加猜测么?”
曹得诺急了,说道:“我只懂烧火做菜,这种弯弯绕我想破头都做不出来啊。可这次既害了太子,又害了明珠,说不准连我都得搭进去。不是一箭双雕又是什么?哦,难道还是一箭三雕啊?是我犯事了是吧?”一想到这个,他心里更加堵得慌:“这种事又不是没碰上过。”
钱福贵平静说:“事情还没最后拍板定案,皇上不是还在彻查嘛。他都不急,你我又何必焦急呢。”
曹得诺唉了一声,说道:“明珠也真是多灾多难。这才入宫多久啊,就哪儿都是事了。唉,我的心哦,经不起折腾了。”
钱福贵说道:“好在皇上算是明君,不是那种说风就是雨的帝王。明珠也是该着。她送膳在前,太子得病在后。”
“会不会陈御医弄错了?”曹得诺说:“虽然这是野鸟蛋,我心中也有疑虑,但还不至于吃倒人吧。”
“怎么?你觉得也有问题?”钱福贵说道:“那你怎么不找点说啊,找到缘由也是好事一桩。”
“我哪里会想到太子吃了会出事啊。”曹得诺说:“这又不是在宫里,周边条件毕竟有限,就算我想做到最好也是力不从心啊。”他一个转念,说道:“哎呀,莫不是明珠真的有问题吧?这鸟蛋可是她带来的。”
钱福贵不高兴了,睨他一眼,说:“你怎么也开始怀疑明珠了?她是咱家从河里救起来的,当时已经奄奄一息,不会是假的。倘若是苦肉计,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咱家走的那条路又不是官道,且也没人知道我们什么时候会到那儿。一切都只是巧合。”他为义女说话:“你别杯弓蛇影的,别怪咱家翻脸无情!”
曹得诺心虚,说道:“我也是急得上火了。唉,也不知道明珠现在怎么样了。”
钱福贵看着越来越沉的天际:“恐怕今晚又要下雨了。”
“谁还关心天气啊。”曹得诺说:“倘若明珠有错,那我也会受到牵连的。‘“你后悔收她为徒了?”钱福贵反问。
“连坐的滋味你不会不懂吧,我可是害怕多次了。”曹得诺说:“在宫里当差多年,你知道我最怕的是什么吗?”
“吃死人吧?”钱福贵问。
“没错,无论哪个主子身体有恙,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御膳房。这个差事不好当啊。”曹得诺苦恼道:“可倘若主子一个开心,赏赐也是极好的。是福是祸都是躲不过的。”
两人正长吁短叹,龙峻昊出现了:“曹总管,我为太子一事而来。原本父皇已经高兴了,这会儿又愁眉不展的。”
钱福贵行礼,说道:“三皇子真是有心了,皇上的确急火攻心,这会儿正在好好歇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