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福贵看着她不同寻常的笑意,说道:“难道你还没对三皇子死心吗?这是要不得的,你赶紧断了这个念头吧!”
“义父,三皇子没什么不好啊,我为什么不能和他说话聊天?”李沐澜一脸理所应当。讀蕶蕶尐說網
“他是没什么不好,是他的身份不好,倘若你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就必须规规矩矩做人。”钱福贵说道:“义父看到过很多宫女的下场,不是吓你,真的很惨的。义父既然将你收留了,就希望你好好活着。你不懂无妨,只要多做事少说话就成。”
李沐澜说道:“嗯,让我想想。”
两人几乎不欢而散。
龙腾博看着放在眼前的箭筒,说道:“陈广涵,你来告诉朕,这到底会是谁做的?”
“皇上,卑职愚笨,这种事不是卑职说得清的。”陈广涵掩饰惊恐:“不如回宫之后让刑部彻查吧。”
“牛大力呢?”龙腾博忽然问。
此时,一个侍卫入内,说道:“皇上,牛大力死了。”
“什么?”龙腾博一惊:“会不会这毒就是他下的?如今畏罪自杀了?”
龙峻昊不语,心里思量着什么。
陈广涵想了又想,说道:“不可能啊,这牛大力一直待在狩猎所,他与三皇子无怨无仇的,为何会下毒害人呢?”
“牛大力人呢?”龙峻昊对侍卫说道:“你带我去找他。”
“昊儿,都这么晚了,一个死人有什么可看的。朕累了,不想再问了,一个个都暗藏鬼胎,人心搁肚皮啊。”龙腾博感慨。
龙峻昊行礼,说:“孩儿恭送父皇。”
龙腾博独自走了。
龙峻昊拉上陈广涵:“走,我们去瞧瞧。”刚到外头,就看到大德还站着,就说:“你是不是哭了?”
“主子,奴才被您吓死了,您也不事先说一声。”大德说:“您与御医大人这是想去哪儿啊?”
“牛大力死了。”龙峻昊说了一句。
大德就明白了,说:“哦,刚侍卫们都在传了,奴才也去。”
“走吧。”龙峻昊走在前面,神色严峻不少。
三人到了牛大力面前,侍卫已经将尸体摊平在草地上,顺着火把的光亮,可以清楚看到他手里拽着一把野草。
“陈御医,你给看看吧。”龙峻昊命令,自己没动。
陈广涵蹲下手,仔细察看了一番,然后看着他手里的野草,取下几根闻了闻,又仔细辨认,说道:“没错,三皇子,这就是箭筒上毒汁的来源。”
有侍卫翻遍了牛大力的口袋,找到一份羊皮纸,便立即交给了龙峻昊。龙峻昊刻意不去看,将它给了陈广涵:“你给读读吧。”
陈广涵不敢怠慢,就着火把,读了出来:“因用毒草将三皇子害死,心中愧疚,实感不安,故以死谢罪。罪人牛大力泣立。”
龙峻昊微微一笑,不着痕迹说:“大德,你觉得这遗书合适么?”
“奴才听出来了,这牛大力就是害人凶手。”大德说。
陈广涵倒有别的想法,憋了一会儿,才说:“卑职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妥。”
“是啊,我还没死呢,而他却突然死了。”龙峻昊脸色凝重:“陈御医,你可看出这遗书中的奥秘?”
“呃,卑职只看出这遗书是右手所写,因为笔画轻重一眼就能看出。”陈广涵说道:“至于其他,卑职实在愚钝。”
“哼,真是欲盖弥彰啊!”龙峻昊说道:“刚来之时,我就看到这牛大力用左手劈柴,那柴刀挥舞得异常有力,可写遗书怎么忽然用右手了呢?”
“对啊,奴才也看到过。”大德说道:“他是左手为前的主儿。”
“如此说来,这遗书就是伪造的,是有人想嫁祸给他。”陈广涵终于得出结论:“三皇子,您这一闹,还真是闹出不小的事来。”
龙峻昊示弱:“嘻嘻,歪打正着而已。”
陈广涵唏嘘,说道:“既然牛大力之事水落石出,想来下毒之人另有其人,卑职会禀报皇上真相,让皇上来定夺。”
龙峻昊打着哈欠,说道:“天色已晚,你先回去吧。我想继续走走。夜色不错。大德,你陪着吧。”
“是,主子。”大德说话:“陈御医慢走!”
陈御医离开的时候,龙峻昊将身边的几个宫女都赶走了,而那些侍卫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守着。
夜风习习。龙峻昊默默走着,身后只跟着大德,他手里举着一个灯笼,红色烛火摇曳在主子的脸上,显得忽暗忽明:“主子,您想什么呢?“龙峻昊走出一段路,仔细听了听,没有人声,这才说:“大德,我心里难受。”
“奴才也不好过,真以为主子已经死了,整颗心都凉了。”大德说道:“现在想想,主子,您是不是故意的?”
龙峻昊似笑非笑:“你说呢?跟了我这么久,弯弯绕总有几个吧?”
大德恍然,说:“难怪呢。不过,奴才见李沐澜真的伤心呢,脸色都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