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依依一阵尴尬,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讀蕶蕶尐說網不一会儿,她试图转移话题,说:“母后,您觉得父皇的几个子嗣之中,除了太子,谁最有本事?”
“怎么?不关心太子喜欢女人了?”周玉娇反问。
“儿臣只是一时感怀罢了,请母后莫放在心上。”楚依依说道:“不过,儿臣之所以对母后开诚布公,全是出于对太子的仰慕之情。”
周玉娇含笑,说:“行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儿臣的意思,这些皇子个个都不简单。此次出宫狩猎,一定会平分皇上对太子的喜爱。”楚依依成功转移话头。
周玉娇凤眼一扫:“那你有何高见啊?”
“想要父皇只相信太子不难,难就难在如何去做。”楚依依说:“尤其是三皇子,儿臣知道对付他的法子。”
“如此说来,这众皇子之中,最不用担心的就是龙峻昊喽?”周玉娇说道:“可你为何如此笃定,他就最不行呢?你可别忘了,因为他成了傻子,皇上对他可是疼爱有加的。”
“若他的行为有过失,父皇还会如此喜欢他么?”楚依依说道:“尤其此人还是个傻子,真是有辱门风哦。”
周玉娇双眼眯缝,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楚依依也不犹豫,说:“母后,儿臣看到这三皇子与一个傻子宫女有染,两人你侬我侬的,简直不堪入目。”
“傻子宫女?”周玉娇思索着,说:“你所说的不会是钱明珠吧?”
“就是她!”楚依依怕被人听到,就在皇后耳边嘀咕了一阵,最后说:“此事千真万确,母后若不信,大可将他们找到一块儿,当面对质。”
“其实,本宫对峻昊倒没什么不满。”周玉娇对她说:“只是,同为皇上的儿子,本宫对谁都防着一手,谁若敢抢走宇儿的太子之位,本宫一千个不愿意。至于你说的事,本宫自会留意。而你,就少管闲事了,专心管住自己吧。”
“是,母后。”楚依依非常恭顺。
周玉娇将话兜了回来:“这食色性也!太子喜欢女人没有什么不对的,难道让他去喜欢男人么?你要反思自己,为何总是得不到宇儿的真正爱意。女人啊,倘若失了丈夫的宠爱,即便身居高位,也什么都不是了。”
楚依依羞愧,低头不语。
“你呀,与其管住旁人,倒不如先管住自己。这后宫仍是本宫的后宫,你就少操这份心吧。”周玉娇严肃说:“倘若你无法诞下一儿半女,本宫又有何脸面面对东阳国百姓呢?”
楚依依几乎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了。春色正好,却各怀心情。
风尘仆仆地赶了大半天,见天色已晚,所有人都停下歇息。这次,住宿在了一个驿站内。虽然陈设朴素,好在地方宽敞,空房间很多,安排下所有人之后,气氛就活跃起来。
龙腾博心情格外愉快,不由下令说来个同欢同乐。周玉娇问如何乐法,说举办一场篝火盛宴。
皇帝圣旨一下,这可忙坏了跟来的所有宫女内监。尤其是吃食,重中之重。曹得诺忙得连口水都顾不上喝,只顾着给手下的人安排事务。个个忙得不亦乐乎。当然,前提是大家都可以乐上一乐。
李沐澜的任务是剥豆子。随车带了很多豆子,不愁没的剥。一剥豆子她就不由想到了明珍姐姐。深刻的记忆在心底泛起,只可惜,她还是不记得过往任何事。
和她一起做事的是张明心。原本,她是去伺候太子的,可太子妃不乐意,说哪里需要人就去哪里帮忙,她只好做了苦力。
李沐澜剥得很快,没当成一回事。可张明心老大不乐意,苦着脸,看她剥得起劲,就说:“看来你还真是剥豆子的料,不如你多剥一点啊,回头可以多吃一点。”
李沐澜说:“我可不傻,你自己的活儿自己做完。”说着,继续手里的动作。手指已经有了同意,可她忍着没说。
张明心边剥边唠叨:“人来了这么多,为何让我与你一道,真是晦气!”
李沐澜听了,随手扔了两粒过去:“你废话还真多耶!少来,你见我不顺眼,我还嫌你碍事呢!”
张明心本就有怨气,这会儿总算找到了发泄口,她用水瓢舀起半瓢水就泼了出去,弄湿了李沐澜的衣衫。
李沐澜站了起来,看着半湿的衣衫,说:“张明心,剩下这些你自己剥吧!我要去换衣服。”出宫的时候,每个宫女允许带两身换洗衣物,她放在了分给她的房间内。
“你想偷懒,我告诉曹总管去。”张明心说。
“尽管去告吧,谁是罪魁祸首一看便知。”李沐澜嘴巴不饶人。也不管她乐意不乐意,径直走向房间,脚上的痛已经和缓不少,想来再过一阵子就好了。
房间不大,只够两个人住,这次运气好,没人分来同睡。李沐澜乐得自在,仿佛受了天大的恩德。
她关上了窗户,却发现门上的锁坏了,觉得有些凉,也顾不上许多,抱着侥幸心理就开始换起了衣衫。这个张明心真是可恶,弄得她不换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