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澜汗颜:“哪有,那是皇后娘娘仁慈,才没有治我的罪。讀蕶蕶尐說網”
“那也是你运气好,赶上了皇上寿诞,若是平时,你早就身首异处了,这是太子亲口说的。”张明心继续说:“瞧,连太子都注意你了,你还真是有福气啊!”
她酸溜溜地口吻让李沐澜听出来了。她将双手一摊,说道:“那又如何?有本事你也可以啊。”
“你!”张明心将手里的一杯水泼出:“别以为你什么都好,我现在可是太子身边的侍女,比秦明玉还强呢!”她不免得意:“等着吧,总有出头之日的。”
李沐澜躲开冷水的攻击,说道:“还说我爱惹事,你也一样啊,就你这样的,送给太子恐怕太子也不会笑纳吧。”
说得张明心只想揍人:“钱明珠,你的嘴巴可真够厉害的,之前还真是没看出来啊。”
“你的也不差!”李沐澜冲她做鬼脸:“去,去!赶紧走吧,你的太子主子该不耐烦了!”
“哼!”张明心这才仰着头走了。
李沐澜才不会让她得意。她手一扬,石桌上的一双筷子就飞了过去,刚好插在张明心的发髻上。
“啊呀,谁啊!”张明心转头,一脸不知所措。
李沐澜见她的样子滑稽可笑,不由抱着肚子直乐,哈哈笑了一阵,才说:“张明心,你主子见了,会更加中意你的!”
张明心空出一只手在头上摸了摸,当她摸到两根筷子的时候,脸色别提有多窘,跺脚说:“钱明珠,你给我记着,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李沐澜当没听见,又冲她比鬼脸。
张明心入内,见桌上放着一份稀粥,不免好奇,就问:“谁午膳还喝稀粥啊,这吃得饱吗?”
有好事的伙计说道:“这是给刘侧妃的,安胎。”
张明心一听,立即就动了歪念,趁人不备,悄悄往里头放了一撮草灰,然后像没事人似的端了给太子的膳食就走。
李沐澜还浑然不觉,看着张明心离去,没注意她意味深长的浅笑。
曹得诺亲自将几碟小菜与一碗稀粥端到李沐澜手中,说:“你可小心些,别弄翻了。这粥是特意为娘娘熬的,趁热吃下为好。”
“嗯,多谢总管,我走了。”李沐澜接过,稳步而走。
清泉宫内,刘希玉正拿着针线做刺绣,见李沐澜来了,就说:“先放着吧,我不饿。”
“主子,曹总管说了,这要趁热喝。”李沐澜说:“绣花费眼睛,您还是别做了吧。”
“不,给孩子的衣衫我要亲自绣。”刘希玉脸上荡漾着幸福:“能做婴孩的衣衫是种福气呢,不累。”
“明珠,你就先放下吧,等会儿娘娘会吃的。”明珍走来说:“是御膳房刚做好的?”
“嗯,香着呢。”李沐澜说:“我虽然嘴巴吃不出味道,可这鼻子比以前灵光多了。”她嗅了嗅:“奇怪,好像有什么味道?”
“能有什么味道?”明珍也嗅了嗅:“没有啊,就是稀粥的清香啊。”
“不对,一定有问题。”李沐澜仔仔细细看着这碗冒着热气的稀粥,然后又想了想,说:“主子,要不我先尝尝?”
“你不是没味觉嘛,还尝?”明珍说。
“你吃吧,反正我也吃不下这么多。”刘希玉没有反对:“放心也是好的,我还怕吃了不适呢。”
李沐澜获得首肯,就捧起碗,一大口就下去了。她虽吃不出味道,可果然难以下咽,说:“主子,这粥您不能喝,别人放东西了。”
“什么?那你快吐出来。”明珍说:“不行就抠!”
“这个女人心眼一样坏,不行,我这就去找她理论!”李沐澜气愤,向外走。
明珍及时拉住她:“你说谁啊?”
“张明心呀,在御膳房就碰上了。我在她头上插了筷子,她一定伺机报复了。”李沐澜激动得说。
明珍不让她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也有错,就算了吧。”她劝着:“每天在宫里出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闹翻了对谁都不好。”
“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她欺负我也就是算了,可她欺负的是主子,是可忍孰不可忍,哼,我一定要去!”
刘希玉说:“明珍,算了,你就让她去吧,出出气也好,省得让人以为,清泉宫都是好欺负的。”她沉脸说:“太子妃是一出,这个张明心又是一出,分明都是冲着我腹中孩儿来的。”
“嗯!”李沐澜有恃无恐:“娘娘说得对,就是该好好杀杀她的锐气,免得让人看轻了我们。”
“主子,这、这合适吗?会不会又惹出什么乱子啊?”明珍考虑得更加周到。
“没什么不合适的,难道眼看着有人骑到咱们都上来吗?”李沐澜说:“主子请放心,我不会乱来的,顶多也就是骂骂她而已,最好让旁人都听了去,这才知道她的坏心呢。”
“去吧。”刘希玉同意了。
李沐澜飒飒而走,直冲阳极殿而去。不凑巧,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