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向外,这是啥功夫?看上去浑身破绽的。旁边有些见识较高的人,一个以为这是南海门掌法“推窗望月”,另一人却以为这是西域武学“蛤蟆功”,可看着却又都不太像。
正猜疑时,却见来人双掌并未打出,只是望着地面按下去,同时人也扑通跪倒,这才知道,这只不过是下跪前奏罢了,却从没人见过下跪还这么有型,气势那么足的。
“求求你,别叫我把小师妹让给你,你说,你要我作什么,水里火里,任凭差遣。”这来人却正是令狐冲,自昨晚酒醒之后,就一直碾转反测,坐立不安,只疑林平之是要他出让小师妹,华山派众人本来见多了令狐冲酒醒之后把醉酒时的事情忘的干干净净,却不料这回怎么也不忘了。
岳灵珊一听这说话,更是气的要死,她又不是件东西,还能像这样让的吗?何况凭什么说她就是令狐冲的了。可令狐冲着了疯魔,就说什么也要找到林平之,兑现约定。可直到现在才遇到,总算林平之在衡阳的行动是很招摇的,并不避人,所以也并不难找。看他这样子,林平之不禁哑然失笑,昨天他用功夫时,实未想到会有这样的效果。
只好赶紧解释自己根本就没有那种打算,只是想叫他作一件事。令狐冲却还不放心,只疑林平之是为了他小师妹,因为岳灵珊的眼神语气中,明明已显出了对这新认识的男人有爱慕之意,不能不说,他还没看错。林平之又好气又好笑,便问道:“你小师妹,是属于你的一件东西吗,你说让就让啊?”
“当然不是,他是师傅的女儿。”
林平之冷笑道:“原来她还是师傅的女儿啊,再说了,她是一个人,不是件东西,就是生身父母,也不是说给谁就给谁的。”
“那你是不是想要我从此以住放弃追求他,这样你就有机会了?这也是一种让啊。”
“当然不是,小小年纪,哪来那么多胡思乱想!”
小小年纪?令狐冲望着这个看上去比他还小的多的男人,却半点不敢多说,低着头一言不发,只等着林平之发话。林平之这才将关于刘正风的事情告诉他。令狐冲沉呤良久,方才道:“原来刘师叔金盆洗手,竟是有这种缘故,只是师傅疾恶如仇,只怕不会允许我相助奸邪的。”
“恶?妊邪,谁告诉你魔教中人都是奸邪的?”
令狐冲立时抗词与辩,满嘴都是自幼学自岳不群的陈词滥调,也难怪,这个时候他还没吃前世里日后那么多教训,还一副正义感十足的架势。道理既然说不通,那林平之便只剩一句话了:“那你是帮我救援刘正风,还是叫我抢你小师妹,自己选吧。”
这一下子又将了令狐冲的军了,他顿时便哑口无言,呆立当场。
其实他本不是一个像田伯光那样重视承诺的人,倘若只是承诺发誓,逼的紧了,那就说拒绝便拒绝,还能给自己找出光明堂皇的道理来,正如岳不群的风格。可林平之昨天喝酒时使的摄魂之术却非同小可,那是没高深的內家功夫,休想破的掉的。
破不掉,若再背信食言,那便要受良心折磨,这却不由道德决定,便再怎么卑鄙无耻,枉顾信义之人,别事都能不当回事,发什么样的重誓,一转脸也能当个屁放了,但在这件事上,也非受良心折腾不可,那滋味是真不好受。
“行了,我的两条都已交待了,该怎么办,你自己慢慢想吧,我没时间在这儿陪你罗嗦了。”
说着林平之,田伯光两人扬长而去,只留下孤零零的令狐冲独自竖立街心,一个人在那儿发傻。华山派的师弟师妹们,个个远远的瞅着,却没一个敢上前劝解,生怕一不小心又触犯了他的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