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过了五天来到九月十七日,是袁总督召见三司各路人马的日子。袁总督可是山东地界的最高长官,军政事宜都能管,所以三司必须来总督衙门报道,接受询问。
总督衙门经过五天的整治,风气就此一变,在主事郭棋和书令事曲阳的主动配合下,在录事常宁的引导下,狠狠地把那些平时表现就不好,刺头惹事的都收拾了一次。虽袁总督没有亲自出面,但也刷新了整个衙门的面貌,衙役们知趣了,站岗放哨也还有模有样。
各个官吏为了在新任总督面前留下好的印象也是一改过去颓废、脱岗、拖沓等行为,各个打起精神,整奋心态,工作虽还没有走上正轨,还有很多问题遗存,但人人都变了一样子,外人一看也觉得这衙门好像换了一批人似的。
按察使庞荆、布政使朱建、都指挥使沐天晏及下属走进衙门也查觉到了这种新的变化,相互之间看了一下,递了一个眼神打了一个招呼,收拾好衣服穿戴后才轻手轻脚地向大堂走去。
他们也不想给新上任的总督大人留下不好的印象,特别是这个总督大人,只看衙门的变化就知道这个总督大人不好惹,也不简单。
五天前这里的衙役还跟总督大人的家丁打了一架,在整个泉城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不可不慎。在主事郭棋等人接引之下一路无语,沉下身心、目不斜视走往正堂去,今天是山东界面最大的官一起开会,怎么也不能弄出事来,那传出去丢的可不是哪一个人的脸面,他们还要靠总督大人撑腰呢。
时辰还没到,总督袁大人还没进正堂,要主事等人招呼下找好平时自己的站位站好,后面今天摆了椅子,但没人敢去坐。
一大早林寒就起来了,准备好自己的装备和衣着。这几天一直在衙门里转,也了解了一些情况,对衙门也熟悉了一点,今天又是总督衙门最关键的一天,要是今天总督出面与三司的人见面,不能压住场子,这总督大人就可混不下去了,以后也没人会听话了,所以袁忠他们起得更早,做的事更多。没好一会袁总督就穿戴好了,还是第一天召集衙门内部人员穿的那套官服。
也许是在衙门内休整了五天,今天这袁总督大人更显精神抖擞、气宇轩昂,走路都带有霸气。
刚出二堂,前面响亮的声音响起:“兵部尚书都察院右都御史山东总督袁总督袁大人到!”接着就喊到:“总督大人到----升----堂!”下面就是一大片跪接的人群,也喊到“恭迎总督袁大人,属下按察使庞荆、属下布政使朱建、属下都指挥使沐天晏拜见袁大人!”
“各位大人都,起来吧,不必多礼,都坐着说话!”
“谢袁总督大人!”
“今日召集各位大人来,主要是各位大人都是我山东的肱骨之臣,也是我山东之栋梁,今天主要听取各位大人对当前山东各地的意见和想法,不必拘礼,来啊,给各位大人上茶!”“谢袁总督大人!”
林寒坐在自己的那张小桌子上,也仔细观察人群,发现都是山东各民、军、法等最重要部门的负责人全都来了,大堂坐了四十多位,一时还有点拥挤。
林寒也准备好纸墨,开始准备记录。原来上次这些笔墨纸砚都是录事常宁给准备好了的,自己只是用,通过五天的了解录事常宁也认识了林寒,知道林寒是袁总督私人请来的幕僚记室,就对林寒打了个招呼坐在自己的那个位置上。
今天不一样,今天录事等人也有非常重要的工作,那也是记录今天所有的谈话内容,以备后查。录事就在自己对面坐着,身边还有三张小桌子,也是录事下面的官吏在那坐着准备抄录事宜。
衙役给每人包括袁总督等人上好茶后退下去。袁总督端起茶来喝了一口道:“本督来泉城已五天了,只因来得匆忙草率,所以这二天一直忙于安置家人和自己的一些私事,一直没空前去拜访各位大人,还请各位大人恕罪。”
“不敢,不敢,本应是下官先来拜访总督大人的,还请总督大人不要治我们的罪才是。”“呵呵,那我们就都不要客气了,我们先说正事吧?”
“好的,好的,我等也正好有事向总督大人汇报呢。”
“嗯,不知哪位大人先讲讲山东现在的情况,本官现在也是两眼一黑,什么都不晓得?”
人群中一时低低吵闹,互相看了一看后站出一个人来,林寒一看,身高七尺,长得也是魁梧,脸色较黑,身穿绯色虎豹武服,应是一个三四品武官。
果然那人开口道:“下官都指挥使沐天晏拜见总督大人,目前因山东今年大旱,农民颗粒无收,白莲妖教趁机发展教徒,已攻占了多次险关恶寨,特别是邹平、青城、德州、平原、利津、乐陵等地,这些可恶的白莲妖教,还攻打了很多村镇,把一些跟官府关系较好的一些人户给灭了,还借机大肆宣传教义,让信弥勒佛的说:天下者动荡,弥勒佛下降,生我者父母,引度者弥祖;信明王的说:白莲华开,普度众人;天昏地暗,明王出生;信无生老母说:官府无道,日月无光、无生老母、真空家乡。
总之白莲教的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