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帅和荷笙等人易容混进矿场,一个又一个地找,好不容易从人群看到一个极为相似的,谢小帅躲在一旁偷偷拿出画像,边参照着那人的相貌,看了有好一会。()
“别再纠结了,这人就是苍徵浩。”荷笙拍拍谢小帅,指着眼前身形有些佝偻的人,“他的五官形态并没有多大变化。”
她直接走了过去,:“跟我来。”见对方神态和动作都极为迟缓,于是干醋抓住他的手臂往谢小帅躲藏的地方去。
两人往旁边望了望,与同样埋伏起来做掩饰的同伴交流了眼神,边趁着空挡带苍徵浩离开了矿场。
他们站在矿场附近的山丘,视线刚好可以俯视矿场面的一切。
谢小帅先开口:“喂,苍徵浩。”
苍徵浩眼中忽闪,垂头,也不否认,“两位大侠找小的有何事?小的无财无势是,没有东西能给两位的。”
荷笙注意到他虽然弓着着背弯,腰板却是挺着的,一般不易被人发现。
看来,还没有完全磨灭烈性。
她嘴角上扬,止住谢小帅的话,上前一步对苍徵浩说:“我们可以让你回到原来的样子。”
但可不是白白帮忙的。
苍徵箓听出他们是想和他谈条件,初听的确心有悸动,略微想想,谈何容易,更何况不知道对方底细,犹豫的语气中带着苦涩,“两位能从重重看守中把我带出来,必然也是有能力,可你们大概没接触过我那个弟弟吧。”
他曾经也以为苍徵箓不过是多亏父皇和他母妃的帮衬才能那么得逞,随之一次次交锋,他发现他错了,苍徵箓其人,不简单,而且永远有意想不到的后招。最后一次的失败阴影充斥在他的内心,他下意识摸摸自己的手腕,那一道道伤痕在提醒着他什么。
这般婉转拒绝的态度,谢小帅和荷笙不是不明白。
可是他那无意中改变的自我称呼已经泄露了他内心真实的情绪,苍徵浩此刻的样貌和衣着,连接着身后幽暗的矿场,与谢小帅和荷笙两人形成鲜明对比,可叹的是命运,可谁想会将余生在这样的日子中度过,更何况曾经风光的苍徵浩。
于是谢小帅指着苍徵浩身后的矿场,目光逼人,“你想继续?”如果对方回答肯定,他一定一拳过去,扶不起的烂墙,即使他们要利用他,也不能用得憋屈。
苍徵浩抬头,张开,说不出话。
“自然是不想。”荷笙将他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她自信,苍徵浩不会说出反驳的话。
在苍徵浩将要说话前,她继续道:“我们已经解了你的药性,你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还能面色不该地过着那样的日子?”见对方面露挣扎,她说出的话如一把把刀子接着凌迟着他的心,“你知道苍徵箓不会这么简单就让你这样苟延残喘到死掉,也许你第二天睁开眼,又是不一样的境地,你内心的恐惧,应该没有一天消除过吧。”
明明稚嫩清秀的脸上神情悚然,微沉的目光如笼子般罩住他,让他无法躲避。
他看着荷笙的脸,仿佛看到了苍徵箓,内心的恐惧也随着她的话释放了出来。他抱住头,蹲了下来,几乎嘶吼,“闭嘴,不要说了。”
荷笙偏偏要说,面部神经微动,轻挑嘲讽,“其实你这样,比死还难受,看看那些和你一起受苦的家眷!”
苍徵浩眼中闪过好几张面孔,“不要再说了!”他再抬眼时已有仇恨,俨然将荷笙当成了苍徵箓,撒去一些尘土分散她注意力的同时,拳头挥了过去。
荷笙反应过来,手伸到一半,发现有人比她动作更快。
谢小帅握住苍徵浩的手腕,轻易将他推倒地上。
荷笙从错愕中回神,继续摆上先前的神情,对苍徵浩说:“看看你现在还能做什么!”
苍徵浩躺在地上,因疼痛挣扎的身体停了下来,面露绝望,“杀了我吧。”
“好笑,我们这趟辛辛苦苦的,可不是为了做让你解脱的好事!”谢小帅揪起他的领子,再不和他废话,“反正你都这样了,不如和我们合作,好歹还有机会。”
“不然,可是一点可能也没有了,”荷笙轻叹,从囊袋中拿出一个药瓶,“就当我们多事了也无妨,既然你不想合作,就用苍徵箓的手段对你吧。”
“哈哈哈哈……”苍徵浩眼中爆出红丝,笑出了眼泪,脑中闪过许多事,那些辉煌的、快乐的、痛苦的、阴暗的,就如迷障将他深埋,他只能挣扎着向上爬,都快忘了心中的希望,好不容易有了转机摆在眼前,让他又要过着这种绝望的日子吗,老实说,他不愿意,至少,眼前这些人给他选择的。
那他还在犹豫什么,迷障中也只有这一道光明,既然如此,不如拼一拼吧,即使那道光明后面是一片死亡荆棘,那和现在的境地又有什么区别呢。
“好,我和你们合作。”苍徵浩再开口时,眼中清明。
荷笙收起药瓶,“既如此,我们快走吧。”
见苍徵浩状态不错,并没有任何异议,她满意地点头。
识时务者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