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光看着地上疼得翻白眼的赵荷媛,冷然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个原本光鲜亮丽的女子已经听不见周围的声音,完全投入在自我意识里,难耐的痒比痛更加清晰,手指已经麻木了却还是不断地撕挠着自己的身体,精致的衣装变得皱褶不堪,渗出点点的血迹,她好似无法控制自己了,为了纾解难受,竟要扯开自己的衣裳。
在场的侍卫不由撇过头,赵荷媛这般就是放浪形骸了,这传出她还有颜面吗?
然而对于这些,赵恒光只是冷眼旁观,毫不在乎的样子,仿佛眼前之人形同陌路。宫女们犹豫着要不要上前阻止,却被赵恒光一个眼神给吓住了,不该乱动。
“你们看到了吗?”赵恒光对在场的其他儿女说道:“这就是犯错之人的下场。”
赵荷秀的身体轻抖了一下,还好站在赵和珏的身后,没有被人察觉。
怪只怪玲珑动手的日子刚好是今天,林迦叶正好在场的时候。即使赵恒光本是放任的态度,发生在不适当的场合就是触及了他的麟角,自然不能放过。
赵荷媛的香肩已经暴露,眼看要脱得更多了,赵荷荞走了过去拉住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为赵荷媛整好衣衫,接着按住对方的手不让乱动。赵河清也跟着过来抱起了赵荷媛,往大门走去。
赵恒光眼睛微眯了一下,并不作声。
身边的太监犹豫道:“陛下……”
“长硬的翅膀是就该斩断了……”赵恒光望着离去之人的背影,好似自言自语,让人琢磨不透他的情绪。
“父皇?”离赵恒光最近的赵河轩问道:“这事就这么算了吗?”
赵恒光瞥了他一眼,道:“姑且先这样吧。”
赵河轩闻言皱眉,恶狠狠盯着最后转出大门的赵荷荞,心想一定要找机会为婉儿出气,竟然敢这么恶言伤她,赵荷荞,你等着!
“散了。”赵恒光对子女们挥挥手,让太监为自己围上披风,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在场的几个公主先后告辞了,其他人也陆续离开,最后只剩下三人叫退宫人和侍卫,留在空荡荡的大殿里。
赵河轩留下来是想知道其他两个人为什么留下来。
赵和珏留下来是因为自己知道了一些事要和另一个留下的人说。
赵河良留下来是为了看赵和珏准备和自己说什么。
“明人不说暗话,三皇妹的针是你给的吧。”这就是赵和珏所知道的,那两人之间的亲密他早有所闻,赵荷媛收集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不可能是她自己找的,不是有同样兴趣的赵河良所赠还能有谁?
所以,这件事自然和他有关。
“是有如何?”赵河良态度坦荡,并不担心赵和珏拿这事威胁自己,“我并不知道三皇妹准备做什么。”
赵河轩瞪大了眼睛,摸着下巴去看赵河良,说出的话并不是责备反而似调侃,“她就是被你带坏了!”
“哼,”赵河良扯扯嘴角,平静道:“我不过是为她提供了道具,有想法的还是她自己。”
“三皇弟真不怕我告诉父皇吗?”赵和珏似笑非笑道。
赵河良本想说随便,但看着赵和珏略有深意的表情,便有些犹豫了。
对方的意思是,看赵恒光更相信谁。这一点,赵河良没有信心。
除了赵河清,赵和珏是他最有力的竞争对手,对方任何行为或者暗示都不能马虎对待。
“怎么,怕了?”赵和珏主动上前搂住了赵河良的肩膀道:“放心,我不会告诉父皇的。”
赵河良皱眉,有些摸不透赵和珏的想法,突然间,对方靠近自己耳边小声说道:“我知道你最近在做什么,但只是那样成不了事的,不如我们一起合作先推倒眼前的大山……”
赵河良一把推开赵和珏,脑海中重复着刚才听到的话,他沉声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赵和珏轻敲手中折扇,缓慢道:“就拿这事测下我的诚心吧。”
“我怎么知道告诉父皇的人不是你?”赵河良脑袋微侧,瞥了赵河轩的方向。
在场的还有别人不是吗,我怎么知道告诉父皇的人是他而不是你?
赵和珏明白他的意思,哂笑道:“三皇弟也有糊涂的时候,若不是我你还担心什么?”
赵河良恍然大悟,轻笑点头。
光凭一个赵河轩,的确不足以动摇赵恒光。
被两人忽视的赵河轩有些不自在,完全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也就算了,还感觉有种莫名的气场让他透不过气,他第一次觉得,这两个弟弟很可怕。
另一边,连招呼也没打就离开的赵河清几人已经到了卫于渊的地方,他们叫醒还在睡梦中的卫于渊,急忙地把赵荷媛放下,让他施予救治。
卫于渊立刻打起精神,把赵荷媛的症状稳定下来后,他松了一口气,注意到赵荷媛有些狼狈,不由感慨,这个传闻跋扈的三公主短时间内连遭两次伤痛,该说她倒霉呢,还是倒霉呢。
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