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接着道:“厉武侯是你什么人?”
“家父。”
“你来宫中当侍卫?”
他讶异道:“你怎么知道?”
“看你年纪不会是厉武侯的嫡子,资质一般,又不精明的样子,来皇宫里不是当太监就是当侍卫。”自然不可能是太监的。
郑泽信有些难堪地涨红了脸,有些赌气地什么也不说了。心想不和年幼的计较。
“生气了吗?”平静的脸上闪过疑惑,她靠近盯着他。
他侧过身。
“哎呀,真是小孩……”
听着稚嫩的声音这么说,他下意识反驳:“我十三岁,不是孩子了。”
“几月的生辰?”
“十月初八。”他顺口接下去。
“竟然比我小七个月,我还以为你有十五了呢……”
“什么!”他睁大眼睛看着她,对方一点不像在开玩笑。
她踮起脚,好难摸到他的头,轻轻抚两下,看上去点力不从心显得滑稽,她认真道:“别生气了,以后我罩你。”
郑泽信呆呆地不知作何反应。
收回手,她轻声说,“我该回去了,再见。”
她走后不久,郑涼海就出现了,打断他的神游,“信儿。”
郑泽信立刻摆出稳重的样子,“父亲。”
“走吧。”
“恩。”
在书房门口等了片刻,一到召传,就跟着郑涼海进去规矩地作揖。
听到上方传来浑厚而富有磁性的男声:“恩。”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龙气逼人,他有些切切的,能听到内心如鼓般的跳动。
“这就是你在举荐信里说的孩子?”
郑涼海道:“正是。”
“抬头让我瞧瞧。”指的是郑泽信。
他努力让自己目光不乱瞟,严谨地望着前方。
“唔,相貌周正,身骨结实,不错。”转而对郑凉海道:“郑候留下片刻。”
这时从门外进来个太监,郑凉海低声对郑泽信说:“你先回去。”
“是,”再次分别对皇帝、郑泽信作揖,他就跟着太监离开了。
回到郑府,和主母温氏汇报了今天在皇宫里的事,隐去他和那女孩的事,没什么特别的,不一会,温氏就让他退下了。
到晚上郑涼海还没回来,他无所事事,一阵迷茫。食之无味地吃过晚饭就躺倒床上了,脑中回忆着他的所见,半响就入了梦。
第二天,见到郑涼海与平时无异,也没说什么。
照着习惯在院子里练功,听到下人传道圣旨来了,他便跟了出去。
到了大厅里,和所有人一样跪下。
传旨的公公打开卷轴念道:“厉武侯五子郑泽信,礼廉谦虚,孝义正直,朕念起年幼,有诚信可嘉,又良者推荐,特此封为西祠宫白鹭公主贴身侍卫,从八品,钦此。“
“谢主隆恩。“郑泽信接过圣旨。
温氏递给太监一些银两,“卢公公辛苦了。”
卢公公笑着收下,道:“哪里,令郎即可准备进宫吧。”
“诶,好的。公公慢走。”
他走后,郑涼海让郑泽信跟进书房。
一关上门,他就问道:“你和白鹭公主怎么认识的?”
“白鹭公主?郑泽信整理脑海,只听过民间流传是个病弱深宫里的公主,他见肯定是没见过的,于是老实回答,“孩儿不识。”
“那你昨天进宫,可是见过什么人?”
郑泽信面对父亲不敢有任何隐瞒,就老实把那个女孩的事说给父亲听。
“你怎么不早说!”
见父亲一脸严肃,郑泽信有点慌,“只是偶然遇到聊了几句,对方也没说自己的身份,孩儿以为无关紧要……”
“……”郑涼海捏捏眉头,道:“也许只是因缘巧合吧,能得白鹭公主的青睐,也是你的福气。记得,在宫中小心行事,哪怕豁出性命,也要护好公主周全。那孩子我见过几次,身子娇弱了些,性子到还行,你小心翼翼的,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郑泽信郑重应下。
“好了,去收拾行李吧。”
“恩。”
到了西祠宫,一个姓杨的姑姑带他去安排的房间,一边交代:“桌子上放了一本册子,上面记录了公主的喜好,每天的必须用药和吃饭时间,注意把对公主有利的和不利的事情牢牢记住,首要切记三点:一、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二、对公主想做对自己不利的事,即使丢了命也要阻止;三、绝对不能让公主生气。好了,就这些了,放好行李,去见公主吧。”
屋子里飘出好多纸张,郑泽信见杨姑姑蹲着去捡,连忙照做。
跨过门槛,一一把地上散落的都收好,寻到桌子前还有一张,就顺着要去拿,视线里出现了一直精致绣花鞋踩在上面,他抬起头,怔然。
旁边的杨姑姑跪下行礼,“公主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