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人看着三青的下来,眼里不知是多了什么,是恐慌吧,眼孔缩小,声音也开始焦急了:“快……快走……快……”眼里像是要流出泪。虽然王盛听不到,但三青听得到,却很迷惑,有人来救还不开心?或者是,有危险!?
想到这,三青身上的鸡皮疙瘩全都立了起来,眼中散发着一种兴奋,身手更加敏捷地往下爬,当快到的时候,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了口,很痛。
转过头,看向下面,像是个拇指大的虫子咬住了脚腕露出的的一块皮肤,那脑袋像是要装进去一般,外面的半身子还在那折腾着,三青一看,也急了,抖了抖脚,发现那虫子抖不掉,自己的血也在往外流,仔细一看,那虫子竟像是雪毛子一般,更像是变异之后的!情急之下三青抬手变出一把小火焰,往脚上的皮肤上烫,虽然很痛,但至少那虫子掉了下去,这虫子能从认得耳朵里钻进去,到脑子里,然后把脑子吃掉!
三青最怕的就是虫子之类的了,连蝴蝶也不喜欢。这时三青才反应过来,原来那人说的快跑是什么意思,当下就解开身上的绳子,飘在空中,在身上起了一层保护层,像是三青被火包围了一般,这是当年练的倾凤决所起的功能,倾凤决本就是属火性,三青的性子也不急不燥,练练火也很异于炼药师。
自身也飘到洞口处,那三人全都清醒着:“快!背上东西出来!快!”那人被咬成那个样子,恐怕那雪毛子的数量不少!再不走恐怕就来不急了!
三人看见三青如此之急,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当下不管身体是否好的差不多,就背上东西,走到洞口,有人一转身,就看见刚刚待过的地方爬满了雪毛子,三人吓得不轻,连跑带爬地往洞口逃去,脸色不是苍白,而是被吓的青色。三青也念出倾凤决的口诀,用火将他们包围,停留在空中。
那三人都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三青坐在圈里开始处理脚上的伤口,这种虫子有毒,必须消毒一番。坐下后,抬手覆在伤口处,用微量的青色火焰开始消毒,这火焰很霸道,接触皮肤后就开始向内部扩散,幸好三青能掌握好火候,不然待会就成了烤猪蹄了。感觉到火焰的扩散,直至完全清除里边的毒素后,才止血,缠上白色的纱布,瘦小的脚腕变得更加脆弱的感觉。
再看看那人,似乎还有那么一丝意识,便开口向王盛三人问道:“还要救他吗?应该还能活。”三青不是女菩萨,什么人都要救过一遍,但心肠也不至于坏到乌黑。要是仔细看的话,那人的手掌是被岩壁上的尖锐的岩石穿过,上面的鲜血顺着岩壁流下,渐渐形成一条血河般,那只手估计也废得差不多了。
“我现在只知道血腥能唤醒沉睡的烛九阴。”当他们正要开口的时候,三青面不改色地说出这么一番话,手也还在包扎着身上的伤口,幻力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很多都是要靠自己。
可三青意想不到的是,他们那坚定的眼神:“三青姑娘,虽然我们没什么实力,脑子也不好使,但是大家伙都是兄弟!感情都还是在的,我王某看重的就是兄弟二字,别无他求!”说完,就跪了下来,向着三青磕头。
还没磕下去,三青手一挥就阻止了,什么也不说,就直直的飞身下去,一把扯过那人的手,纳入自己的薄壁之中,什么也不说,手指指着那人的背上,向那人身体传输青色的火焰,为他消毒,处理伤口。
当火焰起的时候,无数只小虫子从那人的身上爬了出来,耳朵里,缺了一只的眼睛里,断了的左手里,脸上,嘴里,满满的,一只一只动作十分迅速地爬出来,想向三青身上爬去,但还没靠近,就被三青身上的火焰给燃烧殆尽,旁边的三人看到这个场面,胃里不禁泛酸,这一定是他们这辈子看过的最恶心的场面了心里也为那位伙伴默默祈祷,也有些明白三青为什么不想救人,就起来了,活不活的下去也就难说了。不久后,原本已经没有知觉的人开始大声嚎叫,像是被给予酷刑一般。
“里面的东西都被吃的差不多了,脑子也是,心脏还没被吃,能活,但只能躺在床上,不能说话,看不见,听不见,也感觉不了什么,没了味蕾,但意识还是清醒的。活着比死了还痛苦。”三青将他体内的雪毛子逼出来之后,又为他清楚毒素,也跟王盛一行人说着。
四周都十分寂静,“啪嗒、啪嗒”谁也没想到,王盛竟然哭了,这让身后那两人十分震惊,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老大哭,还是为了一个兄弟,之前也只是红了眼眶:“他叫周白,是我在初次到火渝国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我才十八岁,他也才十五岁。我们那时候都是在一个街口乞讨的,那街头乞讨,都会被街乞给欺负,街乞也就是那条街乞丐头,每天都要交一定的钱给他,不然就没有饭吃。周白那时候是他的跟班,却每当我被饿的时候,偷偷溜出来,给我一个白馒头。每次我想死的时候,都会出来,给我希望。”
三青也不打扰他,就让他慢慢地说,即使这故事没什么可听的,但起在对于一个人、一个故事的尊重。
“直到我二十岁的时候,我渐渐强大了,也策谋杀了那街乞,成了那条不起眼的小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