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唐书强让瘦猴下去向饭店老板要来一个麻袋,把罗坤的尸体装进麻袋之中,然后把麻袋就放在二楼大厅的角落里,再把地上的血迹弄干净,最后唐书强招呼众人一次吃菜喝酒。
这里刚刚死过人,空气中还弥漫着血腥气味,尸体就离自己不远,众人皆是大皱眉头,但是看着唐书强吃的那样津津有味,他们也不好表现出来,只好跟着一起吃菜,但却不时有人会把目光投向那个马带上。
直到又喝了不少酒,众人这才放开了心思,再也没有人理会角落麻袋里的尸体,仿佛那只是一个普通的麻袋。
酒喝的不算太多,喝得最多的也就只有半斤,对这些年轻力壮的人来说只是小意思,一顿饭很快吃完,唐书强下楼结账,后面自然有人跟着把罗坤的尸体办下来,送进面包车里。
“唉?你们刚刚抬的是什么东西?”老板拉住一个青年问道,这些人全都是空手上去的,怎么走的时候却搬了那么大块的东西,老板以为自己店里的什么值钱东西被偷了,虽然心中有些惧怕,但仍是鼓足胆子拉住了一个人。
“什么东西?”青年甩开老板的手,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紧跟着他猛地探手掐住老板的脖子,狞笑道:“不该问的别问!不管是什么东西都跟你不相干,这件事情你最好忘记,要是敢对谁乱说……老子杀你全家!”
青年手掌用力向外一推,老板踉踉跄跄向后连退一直撞到身后的桌子上,他颤颤巍巍地看着青年,嘴唇哆嗦着,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听清楚了吗?”
“听……听清楚了……”老板哪里敢说一个不字,吓得全身发抖。
“哼!”青年冷哼一声,转身随着众人走出了饭店。
唐书强让众人各自回各自的场所,他自己则是带着大猫和瘦猴乘车拖着罗坤的尸体去往江边,直接扔了进去。
一条江河养育一代又一代的人,同样也埋藏了不知多少英魂……
随后唐书强返回花都,进入后面的员工宿舍收拾自己的行李,并且嘱咐大猫和瘦猴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一起搬到别的地方去住。
唐书强是空手来到花都上班的,要说行李也就只有一些洗漱用品和几套衣服,大猫和瘦猴的东西也不多,半个小时后,三人一人抱着一个包裹放进面包车中,之后唐书强又驱车来到衡山路后方一条小巷子里。
这里有一个小楼房,包括赌场在内、以及皮肉生意的小弟全都统一住在这个小楼里面,唐书强自己则是搬进了原本戴迗的房间,当然了,原本戴迗的一些私人用品则是通通被唐书强扔掉了,一番收拾之后,这里变成为了唐书强的新住处。
“强哥,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大猫问道。
唐书强回答道:“你们先休息一下,随便干点什么,去赌场看看也行,那边去找大高就行,我去一趟南门医院。”
“强哥是要去看杨颇他们吗?”
唐书强点了点头,说道:“他们受伤住院也是因为我们,还是去看看比较好。”顿了一下,唐书强又接着说道:“另外,我还得去看看阿琛。”
说完,唐书强自己开车前往南门医院,见杨颇果然被拘留所放了出来,唐书强松了一口气,经过询问才得知,杨颇的那个被砍的比较严重的兄弟已经脱离了危险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又和他交谈了两句,唐书强去了别的房间看望阿琛。
阿琛先是被砍最后医院里面又被补刀,被人用沙喷子打了一枪,经过抢救后这才保住了一条命,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院。
因为被补刀的事情,给了黄志雄一个警醒,他特地给阿琛派了五名兄弟,且每人身上都带着家伙,当唐书强来到病房的时候,只见阿琛浑身上下皆是缠满了纱布,粗粗细细的管子插得到处都是。
回想起第一次看到阿琛的情景,张狂无比,身后带着一群小弟,要多威风有多威风,现在再看,阿琛是这样的虚弱不堪,没有一丁点的精气神,看向唐书强的眼神也是有气无力,没有一点光彩。
唐书强心中感慨,只叹世事无常,社会不好混,或许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会如阿琛这样,被人砍成重伤,躺在病床上手无缚鸡之力,只能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
“阿琛,害你的人是戴迗和刘尚,不过我已经为你报仇了,他们两个人都被人杀了。”这是唐书强说的第一句话。
阿琛摇了摇头,声音轻若蚊吟:“你说我这样子还能重新站得起来吗?医生说我很可能全身瘫痪,再也站不起来。”
“医生总是喜欢把事情说得特别严重,所以你不必放在心上,好好养伤就够了。”
“可是我怕……”阿琛的话没有全部说出,但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他内心的胆怯。
一个人的内心强弱很大一部分取决于他的身体状况,当一个人身强体壮,感觉身体有着无穷力量的时候,他就会有着无比的自信心,觉得任何事情都难不倒自己。而当一个人身体虚弱到一定程度之后,他的精气神不足,心灵也就会随之变得脆弱,除非他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