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便已过了一个年头,在这一年里,南宫弈经历了无数的搏杀。生死一线的磨练,让他的精神力无比的精纯,太古化生诀的领悟也愈加的精深。
对这门功法,他只有叹服。他甚至怀疑,这门功法根本就不是人所能创造的。如此惊采绝艳之辈,怕应是传说中太古之初所诞生的神明吧吧!
如今,南宫弈的太古化生诀已经入门,达到了其中的搬山境,一身蛮力,纵使是凶兽遗种也甘拜下风。他只需一根手指,便可劈断五人合抱的古木,搬山境修到极致,或许真的可以力扛五岳。
当然,也只有到了那时,他才能真正发挥太古化生诀的些许威力,以血气演化莫大神通,踏上一条属于至尊的道路。
“呔,蛮牛,站住。”
南宫弈大喝。他的衣服早就破损的不成样子,露出精壮的胸膛,下身简单的用树叶包裹住,不泄露些许春光。小墨依旧在他的肩膀上,它直起小小的身子,一双小爪子不住的挥动,小眼睛一闪一闪,神气得很,眼神中毫不掩饰对食物的渴望。
莽牛眼睛都红了,鼻子哼哧哼哧,不停的冒出气息,这两个变态整整追了自己三十多里地,一个比一个凶残。不是听说人族的肉身很是孱弱嘛,怎么那个少年的蛮力那般可怕,单手就可将自己撂倒在地。最可气的还是那个小东西,忒阴险了,自己又没惹他,它却不时用雷电轰自己。想起当时的样子,莽牛简直要发狂,简直就像在跳舞,又听说过牛跳舞的嘛。
“哞”,它转过牛头,愤怒的吼了声。
还没有等他发泄完,天空就落下了一片阴影,却是南宫弈直接跳了下来,狠狠的砸在莽牛身上。凶残而直接。
莽牛吃痛,撒蹄子狂奔,用自己的身体撞击周围的树木,想要将南宫弈甩下来。
南宫弈当然不甘,两只手紧紧抓住莽牛的鬃毛稳定自己。这样一揪,莽牛更痛了,一双牛眼泪汪汪的。南宫弈没有住手,到手的晚餐怎么能飞了呢?手刀劈下,一股大力传来,震得莽牛一阵趔趄,差点栽倒。正当南宫弈要补上一掌时,竟然传来了一声呼救声。
“有人,哈哈,终于有人了。”南宫弈狂喜,纵身从莽牛身上跳了下来。整整一个年头啊,终于有人来了,南宫弈简直要泪奔了。
莽牛晃晃悠悠站了起来,摇了摇牛头,回头一瞥南宫弈,撒蹄子就跑。南宫弈也没有搭理它,倒是小墨不乐意了。它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哀怨的瞅着南宫弈,将他盯得直发毛。
“小墨别盯着我,你想,好不容易来了人类,说不准我们就可以出去了,到时候还会缺吃的吗?”南宫弈心里有点罪恶感,怎么感觉那么像诱拐儿童呢?
一席话将小墨说得眼睛直发光。
“糟了,听那个声音,似乎是遭遇了不测,小墨,我们抓紧去。”南宫弈这时才反应过来,向着声源处追去。
唰唰!不时有着古木的枝叶掉落,四个人从树冠中撞了出来。两男两女,皆狼狈不堪,神情仓惶。那两个青年嘴角有着未干的血迹,显然已经受了伤,即便如此,他们也护在少女的身后,以便阻挡追兵。
两个少女渐渐有些体力不支,身上尽是汗水,及腰的长发也散乱不堪,拼命喘着气。
“高师兄,吕师兄,我不行了。”一个少女实在坚持不下去,停了下来,扶着树无奈说道。
“少跟老子废话,抓紧跑,要不看你们是娘们,我早削你们了。”高震喝道,丝毫不因她们是女人而客气。
另一少女此时也停了下来,看样子也撑不住了。这其实也不怪她们,毕竟,她们已经整整逃了一天。
“两位师兄先走吧,你们还有体力,或许还能逃走,别忘记替我们报仇。”
吕萌皱了皱眉,喝道:“别瞎说,我们是同门,不会丢下你们的。”
“嘎,你们还逃得了吗?”一道阴冷的声音传来。
听到这道声音,高震大怒,向四周喝道,“孙少同,少装神弄鬼,给老子滚出来。”
“师兄,又何必恼怒呢?只要你们将玉清雷法交出来,入我大同门,以你们的实力,定能加入内门,说不得还是某位长老的弟子呢。”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呸!姓孙的,你不要脸我还要,别叫我师兄,你不配。”高震怒目圆睁。
“喝,高振,你找死。”那声音明显恼羞成怒,一道劲风袭向高振面门。高振握住拳头,一拳狠狠轰出,发出阵阵音爆,霸道直接的轰散了真武气。
可是,他却感到眼前一花,一道掌印由虚化实,牢牢抓住了那去势未尽的拳头。高振大喝一声,手臂肌肉虬结,一股大力甩出,可愣是前进不了分毫。
孙少同的身形缓缓显现。“死吧。”一道手刀劈下,欲取高震的性命。
“休伤我师兄。”
漫天的剑光,化为一朵青莲,在空中婀娜起舞,飘向孙少同。虽自有一种美的韵味,但任谁也不会怀疑它的危险性。孙少同不得已,只得爆退。青莲炸响,卷起了漫天的烟尘。只有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