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这个岗村和这两个长毛怪可是都被自己骗过了,不出奇招恐怕是骗不得他们了,看来还得在这个周炎身上做文章啊。”李飞眉头紧皱,计上心来。
“咳,嗯,周大哥,小弟是对不起你啊,霸占了你的老婆不说,就连孩子也是我的种,我真的是太对不起你了。”李飞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勉强挤出了几滴悔恨的泪水。
吴媚儿有些惊诧的看了看李飞,“眼前的这位李公子真是一位怪人,居然在这个时候,给周炎这个混蛋道歉,莫非是怕死了不成?”脸上不禁露出了几分鄙夷之色。
“吴媚儿看看吧,你找的小白脸靠不住,跟老子屈膝投降了吧?哈哈。”周炎得意的长啸起来。
“周大哥,我觉得对不起你啊,你真是太大方了,‘宰相肚里能撑船’啊,你竟然还说只要把画给你留下,就放我们俩走,你真是一个大好人啊,要是我李飞,可没有你这副胸襟。”李飞讨好周炎还故意伸出了大拇指。
“哈哈,莫非你小子心动了,想把那幅画交给我了?”周炎有些得意忘形了。
“不错,我刚才跟媚儿商量了一下,决定告诉你那幅画的下落。”李飞话音未落,吴媚儿急了,“不行,我不答应。”
李飞心道:“你这娘们,真是要钱不要命,现在命都保不住了,还死绷着。”嘴里却故作亲热的说道:“娘子,你别管了。这次我做主了。”李飞回头朝吴媚儿挤了一下眼睛,吴媚儿似乎明白了什么,也不言语了。
“周大哥,借一步说话。”李飞装作亲热的拉起了周炎的胳膊,走到了一边,悄悄趴在他耳边说道:“周大哥,你媳妇和儿子我就不好意思都笑纳了,不过那幅画是真没有看见过,你要是不信可以再回你家里去看看,也有可能在什么床底下,梁头上,也有可能呢……你自己想去吧。”李飞说完哈哈大笑。
“床底下,我家只有炕,那是在梁……。”
李飞一下堵住了他的嘴巴,“不可说、不可说,周大哥,我已经跟你说了,我现在马上要带着吴媚儿远走高飞了,祝你早日找到那幅画,高官得坐,骏马得骑,告辞了,后会无期啊。”
李飞故意摆了摆手,跟呆若木鸡的周炎挥手告别。
岗村还有那西域的王子主仆,一下围住了傻站着的周炎,“嚯”的一下,抽出了长剑,“周炎,画在哪里?”
李飞见状,心花怒放,知道自己最后的机会来了,拉着吴媚儿飞奔着离开了。
此时的周炎,还是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回想着李飞说得那番话,“媳妇和儿子他都笑纳了,这也没什么,儿子反正也不是自己的种,至于媳妇吗,有了那幅画,漂亮女人还不是随便娶,可那幅画那小子说是在梁头上,不行,得马上回家看看。”
周炎也不顾指着他的长剑,呆呆的边走边自语道:“梁头上,还是也有可能……?”
“八嘎,周炎,你说什么?”岗村气急败坏的骂道。
“我们分头行动吧?”周炎的脑袋瓜好像也突然变得灵光了,想甩开这三个尾巴,可他太低估他们了。
“哈哈,你以为我们是傻子,快前边带路。”岗村恢复了刚才的杀气,气势汹汹的说。
周炎无奈,只得慢腾腾的拖延时间,希望自己御林军的帮手早点找到自己,也好摆脱这三个家伙,拿到那幅画,才能在宰相大人面前威风一把,以后可就是前途锦绣了。
几个人各怀心事,跟着周炎又折返回了小镇。
李飞抱着庆儿再次跟吴媚儿慌不择路的狂奔而去,此时天逐渐亮了起来,经过了大半夜的折腾,李飞心力交瘁,吴媚儿也是气喘吁吁,终于到了一个村子,两人在村口坐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李飞回头看了看,还好没有追兵,“应该是暂时摆脱周炎和岗村他们了,不过下次可没有这么好运了,都被自己骗了一次,见到自己不活剥了自己的皮的才怪。”
“李公子,我们去哪里呢?”吴媚儿毕竟还是一个小女人,此番落难而逃,又被丈夫刺伤、以命相逼,她已经是全然没有了一丝主意,早已经把李飞当成自己的主心骨了。
“唉,我也不知道,对你们这我是一点不熟啊。”李飞虽然还知道些唐朝的历史,可对这个地理还真是一窍不通,所以当吴媚儿问起自己的时候,他也是一脸迷茫。
就在这时候,村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花白胡子,身穿青色长袍,背略微有些微驼的老人,行色匆匆的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哭泣着:“大勇,我对不起你啊,你媳妇马上就要生了,这接生婆也不知道哪里去了,这可咋办呢?”
李飞对“接生”这两个字特别感冒,尤其是自己被发配到妇产科以后,可是做了不少接生婆的工作,所以当他说起接生两个字的时候,李飞居然条件反射似的一下站了起来。
“大爷,你是这个村的吗?”李飞问道。
那老头惊奇的打量了一下李飞,还有抱着孩子坐在一旁的吴媚儿,有些警惕的说:“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大清早的在这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