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瑞达总经理的位置不坐,却是跑来我这儿避难?“男子面容温和眸光犀明的说。
吧台酒吧,攒动的酒光,碰撞的杯壁,还包括把全场地盘包下的仅剩的两人。
一个眼神律动的望着酒桌上炫酷的杂技,心思莫名的飘远。
“几代人祖辈辛苦创造的瑞达集团如今眼看着就要毁在你这个败家子的手上了,唉,我是前辈子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没用的儿子?“他激动的老泪纵横。
没用?他也想问问他,他是造了什么孽碰上这样的家族?
他有一次把他当做人看待吗,自始至终在他眼里,集团的地位远远大于他作为儿子的身份。他不过是他利用继承的工具而已。
他冷嗤一声,不管耳畔说了多少难听的话,出于什么用意,他只想离开这个地方。
当他最后摔门而出踏脚迈出的那一瞬,听到他的父亲用力又不堪的骂声充斥完他的内脏,苍劲的声喊像是要抽离他身体的一部分一般痛心狠厉。
一路疾驰的跑车,甩着疯狂的节奏,他紧张颤抖的双臂终于自由开来,灵魂都似乎超脱了一般的澄澈透明。
他自认整齐的五官在酒吧里确认没人会来挑衅他的底线时候,除了辰浩,他唯一敬重的弟兄外,他安放着满目的沧夷,凌乱的神动作,以及未知的将来,全盘交托在他所信任的人身上,在他听到辰浩有闲情逸致来教育他的时候,他还是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跟着之前的不愉快也随之抛掷脑后。
“阿浩,你就别取笑我了。“浅眉深锁的他低头搅拌着手上的咖啡,虽然辰浩现在会留他,但一旦某日瑞达遭遇了巨大损失以至于不得不面临倒闭,辰浩一定不会留他,而他要选择回去吗。
辰浩清晰的笑意在幻灯闪烁后,温醇如水,他用力靠向酥软的沙发,斜眸一挑,说:“这次,打算玩多久回去?”
“如果我说我不回去了呢,如果我说我玩不够呢”他垂下的眸清楚的凝视着流动的咖啡旋转的圈数。“你还会收留我吗?”
他知道他的话有很大的破绽。但是还是抱着一丁点的希望等着他的结果,纵使他辰浩对着他说,你现在就滚过去接你的班,他也不会有任何不满意。
“你的意思是你要长住,还是说你的父亲又施加了什么酷刑给你,以至于让你这么害怕回去?”正说话间,他被辰浩冷不防扳住胳膊,想反握住他的脖子,却不料被辰浩抢先一步按倒在地上,只能是屈打成招。
“你输了,说吧。”辰浩轻笑,品酌了一口威士忌,心中伏下博弈。
“果然不负跆拳道黑道的蝉联冠军称号,按照我们以往的游戏规则,输的人要自觉自动的坦言相告,不可添油加料扭曲事实真相,这回我输的心服口服,不过讲之前我有一个请求还望浩哥能给个面子。”
辰浩眸色依旧,微启双唇:“愿闻其详。”
“瑞达集团是我爸最大的心愿……”他语气里的涩意充满胸腔。
他不想谈到他的父亲,可事情走到了今天这一步都是他当初酿下的错。
家里唯一照料父亲的王阿姨打来电话,哭着求他回来看看他的爸爸,他的爸爸在他出门后就激动的倒在地上,送上救护车的时候紧紧攥着她的手恳求她找他回来,小时候有一次他和他的母亲大吵一架,他的母亲拉着幼小的他飞奔出家门前的一条街的时候,被意外撞飞,为了保护儿子,她到死的时候还不忘抱紧他在自己的怀里。
这件事后,他的父亲旧疾复发加上心脏一直以来的毛病,彻底把他垮倒在自己的儿子面前。问人世间,最亲情可贵,然真正碰到亲人离开,那种似如撕心裂肺都不足以换回的悲痛宛如翻江倒海,只觉心中口中一片漆黑。
“瑞达是他一生奋斗的成果,我不想辜负他,但是在我这儿,我却是千般万般退却不得。我没有他那样强大的野心和足够多的商业谋略,而我认识的人之中,唯一具有实力的只有你——辰浩,我知道我提出的要求很无理,哪有人放着自己的家产不管让别人来当家的道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出一半的股权给你,哪怕经营不下去了,这份责任我也会自己承担。”
这番话,在他知道他的父亲出事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责任了。只是研究了很多遍该怎么启齿,还是终于在这一刻全部托出。
“瑞达对于MJ的影响确实不小,它所包含的规模在国内界也数一数二,但它对MJ来说,却是一个累赘。”闻言,他倒吸口气,像是周遭多了冷强的气压,眼眸注目到辰浩的眸底,幽远深沉,似乎没人看穿这个年少的商业总裁在想的什么。是的,瑞达的外界表现力很强,年终在商业界的业绩排行榜上也能位居中上游,但始终不能拔地而起在商业界可以力突国际金融,它的定位和它所保持的价值体系在集团固有的模式化上无法和国内市场很好的融合,而MJ恰恰与它相反,MJ的项目投资在国际上是如鱼得水,恰如这样一个市场是为它而存在一般。但如果有一个普通的小集团对它有一个国内的衍生后,它所独有的MJ品牌就不复存在。这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