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臭阿三来了
一个活宝,一个病倒,一个便溺。表现上潇洒的我们三个世间大宝,其实过得不像人们想得那么发意。
闲得屁眼都长草的我蹲在马圈旁边发神经。
面前两匹马,一个是老蝈,一个是小白。西方小白龙是罗成兄弟的宝马,罗成帅,它也帅。和它相比,我的老蝈就是乡巴佬加不入流。老蝈在一直猛吃,就像明天再也没得吃了。而小白却在摆着漂亮的POSS,勾引不远处的几十匹母马。它没叫也没动,那些母马陶醉得骚毛乱抖,娇喘不停,就好像小白正骑在她们身上,作最原始的机械运动……
越看越气,我不得不拉出小白,好好骑骑它。罗成兄弟清高无比,在他眼中,这世上绝大多数玩意是绝对性的下三烂。他的马也一样,除了罗成,小白看不上哪个像人一样的东西。但我是罗成的兄弟,小白对我不是非常排斥,顶多只能算是有那么一点鄙视。
丑人上了漂亮马,我很得意地找到了新乐子。可惜的是,我的兴奋还没到一秒就开始了扫兴的循环。小白怎么也比不了我的老蝈。没有“心有灵犀”,我和小白开始了貌合神离式的,你随便跑我任意颠。
这不是骑马,这是要命!
才刚出城门,我正和小拍叫劲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唱卡拉OK卖艺。这个声音好猥琐,猥琐得让我觉得好熟悉。不远处有一大群人,里面有人开着音箱,唱着道士歌。
我正想过去看看热闹,小白不耐烦了,开始翘着屁股来事。附近人不少,小白的个性让老百姓们开始屁滚尿流地乱窜。我抓着小白,让它停下,它却打着转的疯跑。我是大将!可是这次却把脸尽情地丢在了小白的帅蹄子下。……城门处大乱,N多人疯了一样往城里冲。我忙乱之中似乎看到有一个躲在别人裤裆下,偷着进城的人,他像极了三哥的骚和臭……
我清楚地记得,前不久,王世充在铁冠道人的策划下,他下了一条怪令。所有类道士者,不得入城。什么是类道士?就是凡是长得像道士,穿了道士衣服,哪怕是心里向道士祷告的,都不能进城。
可这时为什么一个很像道士的东西想进城去呢?……
我没时间想这个和我无关的问题,我还要和小白叫劲。
越骑越无聊,我只能带着小白回去。来到屋外,我正笑滋滋地想着怎么逗罗成兄弟开心,突然停了下来。我的大青脸木然,因为我闻到了一股子怪味!这是骚道士的味道,只有臭阿三身上有!
一进屋,我看到了许久没见的三哥。三哥笑着走过来,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眼睛一阵刺痛,我突然抓起阿三,往上扔了好几次,才把他放好。
三哥来了,这真是太好了!
二哥的脸色好看了不少,就连罗成兄弟的小白脸也有血色了。三哥就是良药,我们兄弟的大良药!他比伟大的伟哥还管用。
兄弟相见,当然聊得非常爽快。三哥说罗成兄弟的病是小病,过几天就好。这让我更加像便溺吃了泻药一样爽快。
二哥的眼睛越来越亮,罗成兄弟的脸越来越红,我的大青脸感觉更大了些。这时三哥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样东西。这是一幅具有写实主义的浪漫动物素描。
画上画的是一个像屎壳郎一样的大煤球,或是像大煤球一样的屎壳郎。
仔细一看,我才发现原来画的是人。我已经够丑了,画上的这个人比我还丑十万倍!《我很丑,可是我一点也不温柔!》这应该是这个人典型性的成名代表曲。
眼熟!太眼熟了!我总觉得在哪里和这个屎壳郎一起玩过滚粪球的高智商游戏。在二哥和罗成兄弟的点拨之下,我这才想起了那时候我对这个黑大汉无耻耍赖的事。
一幅画,一个人,自然要有一个大故事。要不然这不是三哥,更不会是三哥办的事。
听三哥说完大煤球以迅雷不及煤球乱滚之势扫唐,屋子里安静得像灵堂。安静是现实中的安静,可是澎湃却是至高境界的澎湃。
什么是兄弟?那就是不用说明,各知心事。罗成兄弟竟然说,让我和二哥先走,去搞定大煤球。我发现罗成兄弟真的变了!以前他不是这样,他肚子里的狗下水能把云气得变成棉花糖,互相抱着乱啃。
二哥舍不得就这样把罗成兄弟扔下,因为他知道,老单和罗成不对付。从见面那天开始,老单和罗成就是属于石头、剪子、布的关系,和只是一时。
说是这样说,可是我发现二哥眼中的元帅光芒完全压过了便溺的痛苦。而我体内的“天下第一骚”的特种细胞也蠢蠢欲动。但看着罗成兄弟倒在床上的虚弱样,我的这种细胞立刻休眠了。
我和二哥想的一样,想等罗成兄弟的病好了再走。什么立功,什么大业,什么名气……这些玩意我老程有得是,根本一点也不稀罕!就算再变成以前不入流的混混,我也不能没有罗小白脸这个好兄弟。
二哥和罗成兄弟说来说去,三哥却一直屁都不放一个。臭阿三就是臭阿三,聪明得流油,坏得完全不是东西。这个时候他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