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一字长蛇阵
没有了“尚宝气”和新文礼,我们只要对付老杨林和唐璧。没等我派兵去打唐璧,唐璧竟然带着兵先来打我们了,而且他指名点姓要我二哥来应战。
三哥是人才,二哥也是人才。三哥一出手,打发走了两路敌军,二哥一出马,唐璧被挑唆地自称济南王,他竟然造反了。原来老杨林一度想杀了唐璧,这才是唐璧造反的真正原因。我二哥只是在他手心点了一把火罢了。
就这样说好的麻将比赛,现在却成了老杨林一家的独角戏。
看到没什么事了,三哥就给我出难题。现在瓦岗寨人多粮少,他问我该怎么办。我是靠偷坐牢,靠抢出名的人,因此我想到的办法不是偷就是抢。可是想是想到了,我没说出口。不是我怕丢人,而是我知道,我说了也是白说。面对三哥其实我有一个标准答案,那就是我不知道,你看着办吧。
三哥立刻出了一个计策,他说曹家庄有一个曹延平。他被杨林打过,还被削职为民,更重要的是他家有钱有粮。三哥说要向曹延平借粮。在我还没弄清曹延平是什么玩意前,我就立刻同意了三哥的决定。
三哥很满意我这样当混世魔王,我也很满意学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当混世魔王了,我不能再干偷和抢的事,我应该学会“借”。
曹延平不是简单人物,原来老杨林竟然是他的手下败将。王伯当兄弟很顺利地把曹延平带到了瓦岗寨。曹延平很够意思,他不仅给我们粮食,还要帮我们宰杀杨林。
三哥听了,他的鬼道士手又开始抽搐式地发抖,不一会他就大叫天意。对于三哥这种间歇式神经病,我们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是曹延平老先生却第一次看到,他还以为老天要帮他报仇。于是他兴奋得更兴奋,可是我却没有半点激情。就我对三哥的了解,他这个江湖道士的话信不得。
曹延平和杨林见面就拼命。眼见杨林打不过,我还真以为我想错了。可是就在这时,杨林把自己的囚龙棒当AK47使。曹延平被打成了重伤。要不是兄弟拼命抢下来,曹延平就会被杨林收拾了。
曹延平伤势很重,他流泪不停。就快死了,他想的不是自己的亲人而是自己的仇人。可怜的老头就这样又恨又伤地死了。
看着他死时的模样,我的心就像泡在被猛烈摇晃的可乐罐子里一样。我不是没见过死人,我也不是没杀过人,可是这次曹延平的死对我却有了不小的冲击。
造反好奇妙,进展太顺利。可是我们似乎忘了,这是要命的生意。在这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游戏里,谁也输不起。
在我们这些兄弟中,有人能笑到最后,有人却不能,或许我们都不能。
金銮殿那个梦好,其实我们却根本不知道金銮殿到底是什么玩意,对于我们很多人来说,那里的概念比一所大房子的概念复杂不了多少。可就算是这样,我们还是结成团伙,造反有理了。
看着那张冰冷而狰狞的脸,我仿佛看到自己躺在这里。
龙帽和龙袍冰冷,我的大青脸也冰凉。
老杨林真不是一般的老头,为了把我们赶尽杀绝,他整出个一字长蛇阵。我估计老板杨林的老婆和白娘子可能沾点亲戚。
我站在山上看到隋军像捉迷藏一样乱跑,就知道大事不好了。我们个个是乡下人,还好三哥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在他指教之下,我们都知道了个大概,可是却也更加糊涂。
在我看来“一字长蛇阵”是妖精阵。若击首,则尾应;若击尾,则首应;若击其腰,则首尾皆应。
面对这样的阵,不要说打,我老程听着都糊涂。既然三哥知道一字长蛇阵,我就想问破阵之法。可三哥的手这时又开始乱抖,气得我把话吃下去当屁放了。
这时二哥问三哥该怎么办。我对二哥这话非常不耻。如果是我问,那绝对正常,因为我是废物,可是二哥不是。他是我亲封的大元帅,他怎么能连小小的一字长蛇阵也对付不了?想是这样想,可是没敢这样说。当混世魔王当成我这样,真是大悲剧。
三哥翻着白眼,算了半天,他终于说了句:开会!就像上次一样,我和二哥还有三哥又来了次三缺一聚会。
开始我不明白为什么当着兄弟们不说,人多力量大,虽然兄弟们的平均智商比较低,但总有几个有用的。说不定有人能突然发神经想出办法。但听三哥把话说完后,我恍然大悟。
三哥说要找一员大将,这个人要能敌得过老杨林。破此阵时,要从脖子开始杀,四面调将,冲入阵中胡搞瞎搞,这样才能破阵。三哥说这话时,我在看二哥的脸。我发现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三哥又说,他算过了,破此阵一定要白虎星官。听到这里,我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这世上有白虎星官吗?如果有,我们现在到哪找去。等我们找到了,老杨林早把我们作成腊肉卖了。
我没问,二哥问那个白虎星官是谁,我们去哪找。
答案是:罗小白脸。
罗兄弟是白虎星官,那我二哥成什么了?此时二哥的脸色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