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听到了外面有人用力的敲打着门,有人回来了吗?她得救了吗?可以不用在承受这种身体的折磨了吗?她多想抓住点什么,可是敲门声渐渐的远了,她奋力的爬下床,跑出去,跟跄着,却步履不稳的滚下楼梯!
那一刻望着门口想要喊叫,却有一双手掐着她的脖颈,仰头含泪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只能默默的在心里祈祷,折磨,快点过去吧!过去吧!!
乔若宁一边掏出手机一边往楼下跑,心慌的开始翻着电话里的电话薄,冷湛南,冷湛南的电话在哪里?为什么手一直在发抖,不会的,洛依一定是睡着了,一定!!
冷湛南不敢出现在大的公众场合,他怕凌少堂知道他额头上的伤,但是浪荡惯了的人,却也是耐不住寂寞。讀蕶蕶尐說網
包房里的歌声震耳欲聋,地方小,音响效果却是一流,以至于裤袋里的电话响了一次次,甚至无数次,他都没有察觉,身边的小姐殷勤的赔偿倒酒,眼角一瞥也看见了电话在不停的叫着,但是为了丰厚的小费,便没提醒他。
楼道里的乔若宁绝望的捏紧手里的电话,跑回公寓门口一次次,可是她没有钥匙的,突然听见一声巨响,她的心一惊,敲门,打门,踹门,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进去,可是那道门,硬生生的把她隔开在外!
慌乱中她跑下去,满大街的搜找开锁的,但是哪里有,这样的豪华公寓区,根本不是她们以前住的破旧小区,找什么都有。
酒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瓶,冷湛南挥挥手告别那些人,搂着软玉温香的身子,却思念那个被自己藏起来的女人思念的要炸掉,对她的爱怜,一天一点的加深,坐在车里,脱下西装外套,手机掉出来,上面闪着光亮。
柔柔眉心,醉酒很头痛,看着上面显示着67个未接来电,瘫软的身体立刻绷直,手指利索的翻看,乔若宁,他的心一惊,拨通电话,几秒钟乔若宁便接通了,他怒吼,“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急?”
寂静的街道,车子在夜色下划上一道狰狞的声音!
‘碰’的一声,门锁转动,却只是惊了他一个人的心。
当冷湛南心心急如焚赶回公寓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乔若宁已坐在地板上,小声的哭泣,冷湛南额头的青筋跳蹦,揪起乔若宁的衣领“人呢?洛依人呢?!”
“晚了!都晚了!”乔若宁哭,“我上来的时候,门大开着,全都晚了!”
冷湛南的嘴唇发抖,仿佛他的世界顿时一片倾塌,他眼神呆滞的看着门口,墙壁上的血迹,地板上的血迹,洛依睡衣的粉色大颗纽扣,如暴风雨狂肆过的客厅地板上,狰狞狼藉!
客厅的茶几被掀翻了,玻璃茶杯的碎片。他的口中轰鸣着那如受伤的野兽一样的嘶吼声。
什么东西,也碎了,是他的心。
冷湛南跟着若宁的身后走向楼上,他脚下踩的每一节楼梯上,几乎都有血迹,整个房间,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味道!
床上的人披着头发,拥着手里的被子,呆滞地坐在床上,那件已经破碎的睡衣零散的挂在身上,紫青的嘴角还挂着血迹,额头上一片的红,渗着血!整张脸没有了好地方,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窗外,呆滞而涣散的眼神,没有生气,没有焦点,满是绝望凄苦。
若宁哭得泣不成声,冷湛南眼前一片漆黑。他扶住床架,强撑着自己的身体,走过去,把洛依从角落里拉出来,裹着被子抱起来。
眉头皱在一起,他想杀了自己!他想杀了全世界!是他没有保护好这个女人!!!
“洛依,不要吓我!说说话!”若宁看着裹着洛依的被子,泣不成声,她回过头,看着雪白的床铺,几乎瘫倒在地上,外面那么多血迹,却不及床铺上多,眼里一片血染红的世界。
滴在地板上,洛依的腿上,还有冷湛南的手上,全都是血!
“洛依,洛依你看看人啊……”若宁疯了似的喊着她,摇晃着她,“是谁?到底是谁做的?”然而正在流血不止的人,却对眼前的一切视若无睹,充耳不闻,仿佛一个没得分生命的充气娃娃,被双眼血红的男人紧紧搂在怀里。
黏稠的液体已经染红了他的雪白衬衫前襟,一滴一滴落在地毯上,却还在流着。冷湛南被眼前的景象骇得呼吸艰难,头晕目眩。他抱着神志不清的洛依大步走出卧室。
他的眼睛红得像血,深吸一口气,“先送她去医院。”
冷湛南抱着她跑进急诊室,护士和医生看到染红的被角也吓了一跳,赶紧将她放在急诊床上,刷的一声拉上了帘子“是大出血,先打止血针,然后送她去做下体全方面检查。”
冷湛南靠着墙,黑色的头发遮住了眼睛。他慢慢松开紧握的双拳,看着欲哭无泪的若宁,喉头抽动,过了很久才低低说了三个字:“对不起,怎么回事?那种公寓!怎么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