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船渡到东岸,亲卫队和第二都登陆整队,王英命跃跃欲试的阮小二驾船沿着湖边巡查搜索,若是有逃来的贼人,一个不漏都捉了,阮小二没有得到陆上厮杀任务,很是失望,也只能听令回到船上。
陆战不是水军的特长,有两个都的步兵和几员猛将足以对付这伙流贼了,用不着不专业的水军出手,他们的战场在水面上。
在探子的带领下,两百人悄无声息的在树林里行进,他们对这一带的地形熟的不能再熟,行了十几里路以后,就直接绕到那伙人背后,在一个高地上藏了起来。
王英在树丛中偷眼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座浮桥,从东边来的大路穿过恒沟正好通过这里的树林。
高地下方二十余步外,在大道两侧的松树林里,躲着一帮模样很精干的大汉,手持着刀枪弓弩,都面朝着路的方向观望着,看样子确实是想劫道。
这些人的体型矫健,看起来武艺似乎都不弱,手里的武器不像一般流贼那样五花八门的,而是制作很精良的武器,质量甚至比王英手下普通士兵的武器还要好上一筹。
王英很是怀疑这些人的真实身份,要知道好武器可是很贵的,一般的盗贼哪里买的起,而且他们还有四五张上等弓弩,这种武器官府控制的非常严格,这伙流贼的手里怎么就有这么多?
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看这架势,所劫之人肯定也不简单,难道是一大笔财货?如果这样的话王英很乐意替他们收了,想到这,王英便没有命令立刻出击,也在等路上的人出现。
过了不一会,只见一个空手做普通百姓打扮的人,气喘吁吁的急奔而来,到了树林里,里面一个首领模样的出来询问他,这人比划了两下,首领一挥刀,向众手下示意目标到了,两个人也立刻躲入林中。
“这个探子须发戟张,一副盗贼的样子,以为穿上百姓衣服人家就认不出来了,真蠢,不知道被那肥羊发现了没有?”王英暗笑。
这时就见有车辆行到林子路上,王英精神一振,正等着黄雀在后劫一大笔钱财,却万分失望的发现来着竟然只是两辆普通的驴车而已。
仔细一看,一辆很旧的厢车,一辆拉着杂物的货车,车里估计坐着女眷,外面只见三个男人,两个车夫赶着车,一个人躺在后边的杂物车上睡觉,这就是一般人家在赶路而已,哪里是什么大肥羊?
“应该是过路的行人,这些人的目标可能就跟在后边。”王英判断。
“杀!”王英刚下了个结论,就听下方一阵喊叫,那些人都从松林里冲了出来,向那两辆车杀去。
王英被惊呆了:“他娘的杀鸡用牛刀呀!看你们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还以为要对付多么难缠的对手,原来就是要杀几个平民啊!这能抢到几个钱?也太饥不择食了吧!你们有这么穷吗?”
被眼前这个情景搞得有些糊涂,王英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是该立刻出击救那几个平民呢,还是先看看再说?
正在他犹豫时,那些人便从四面围杀过来,两个车夫吓得跪地磕头,被两刀直接砍死,那个睡在车上的人可能刚被惊醒,头脑有些不清醒,戴着个大狗皮帽子的脑袋抬起来看到刀砍过来时,才猛的跳了起来躲过一刀。
砍他的那几个流贼又追砍过去,那人忽然从车里拿起一把铁枪来,荡开袭来的几柄刀,枪势一转,就把一个流贼的脖子扎了个大窟窿。
其他流贼一惊,手下一慢时,却见那人枪去闪电,带着虚影向身周连刺数下,围攻他的几个流贼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都扔下武器,捂着脖子和胸口倒在地上。
这人刺出几枪后,看也不看那些流贼如何,直接奋力一跃,从拉车的驴子头上跳了过去,落到厢车边,大叫一声,铁枪呼啸着划了个半圆,把几个攻击厢车的流贼都逼开,又跳到另一面把那一侧的流贼也赶开,然后持枪守在车旁。
“原来是个高手啊!怪不得要这么多人来杀,这么说车厢里的一定是个大人物了。”
王英对下面的厮杀看的津津有味,那个用枪的人武艺十分高强,值得结交,不过还是王英救人的一贯原则,在最危急的时刻出手,效果才能达到最好,这一点,张这领悟的最深。
那个用枪之人虽然勇猛,可惜势单力薄,对方人手太多,而且个个身手都不弱,更麻烦的是他还要保护厢车中的人,所以形势非常不利。
刚开始时,他打了对手一个措手不及,一连杀了数人,但对方知道他武艺高强以后,便很小心的跟他对战,利用他无法分身的弱点,不断的在另外一侧袭击厢车,这人担心车内人,只好两边奔波,却又打不到人,只能疲于奔命。
现在这战场形势就像是一群狼在戏耍保护幼崽的猛虎,以那人的武艺,就算不敌,冲出包围圈逃命还是做得到的,可要命的是,他有一个累赘拖着,这样下去,哪怕这人再勇猛最终也会被活活耗死。
那人此时也知道自己难逃困境,绝望之下,真像一头疯虎般在车周冲杀,可是这些流贼已经知道了他的弱点,引诱他扑过来时便逃,后面的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