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见天空中有大雁鸣叫飞过,王英胸中忽然有种想要吟诗作赋、引吭高歌的冲动,可他还是文化低了点,除了‘鹅鹅鹅’什么诗都不会。
正憋的难受,旁边那对一看就古代文学博士后水平的书生夫妻俩开始吟诗了。
男的倒没有开口,只是配合着妻子的节奏摇头晃脑,女的则深情的吟道:“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书生听完很是激动,不顾身边婢女仆人的偷笑,忘情的抓住妻子的手,说道:“娘子,我不在的日子,真是辛苦你了!”
两个人开始卿卿我我的腻了起来,王英看着就像是黄梅戏一般做作,但也挺好看,不由看的津津有味。
刚才那女子吟的诗他虽然听不懂,但他发现原来古代人所谓的‘吟诗’,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小学课堂里的‘有感情的朗读’,而是在唱。
那女子的诗词就是以一种婉约伤感的曲调轻轻唱出来的,王英当然说不出来是什么妙处,只觉得非常好听,虽然没有配乐,但就是这样清清淡淡的才别有风味。
可惜才唱了一遍,没有听够,王英还想再听一听,便对那对夫妇行了个礼道:“二位……呃……二位……”
开了口突然发觉自己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们这种读书人,一下卡在那了,脸憋得通红,咬牙切齿的想词。
那边的人见这个粗野的丑矮子突然对自己说话,又是如此奇怪的姿态,心中警报声大响,都吓的挤作一团。
王雄看他这幅尴尬模样,头上直冒汗,便小声对他说道:“就叫‘朋友’得了。”
“二位朋友……”王英这口气总算顺当了,虽然还是觉得不伦不类,但好歹能说话了。
“二位朋友好,在下王英,是此地白毛村人氏,不敢请教二位的大名?”
“你、你、你有什么事吗?小弟名叫赵明诚,这是我娘子李氏。”青年书生鼓足勇气回答道。
“老子就这么可怕吗?”王英有点生气,他觉的自己的态度和语气已经很‘温柔’了。
“是这样,在下刚才听了这位李小姐、不,是这位赵夫人唱歌,如闻天籁,如听仙乐,端是美妙无比,飘飘欲`仙,三月不知肉味啊!”一下子文绉绉的说了这么多形容词,王英觉得很是吃力,不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赵氏夫妇都是文学修养极高的人,连两个婢女的水平都不错,听了王英挤出来的这些半俗半雅话,暗笑不已。
那李氏微笑道:“那不是唱歌,是唱词,不是一回事。”
王英见这个女子的神态从容、气质高雅,比之旁边包括赵明诚在内的几个人的畏缩,更显得自信高贵。
王英不由有些自惭形秽,不过他从来就不是个敏感退缩之人,最会做牛嚼牡丹之事,在他的眼中,什么虚套子都没有拳头有用,文化人的气质什么的根本就影响不到他。
“唱词?不管是唱歌还是唱词,夫人都唱的好听,在下没听过瘾,你能不能再唱几遍?”王英诚恳的问道。
那些人听到他的话,都变了脸色,又惧又怒,赵明诚瞪着王英想要痛斥却又不敢开口,最后只能冷哼一声,一甩袖子背过身去。
王英哪里知道,让人家这样有身份的读书人家的夫人,给一个陌生人唱歌,像欢场里的粉头似的,是何等的侮辱。还以为是后世的女子,听到别人夸她歌唱的好,求着要听,还不得意的飞了。
那李氏心中也惊怒异常,可她却是个心思灵敏的人,想面前这四个人一看就非善类,肯定是来故意调戏她的,若是惹怒了他们,对自己这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女下手,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这种情况,不是耍性子生气的时候,要想办法摆脱这几个恶人,赶紧逃走才是正事。
她有些慌张的看了看身旁满腹文采的夫君,却见他背着身子站在一边掩耳盗铃,背后的双手在剧烈的颤抖。
看到自家男人如此胆怯,那李氏不由大是失望。
她强自镇定下来,依然一副平静高雅的样子对王英说道:“这位兄台客气了,妾身不过是鸦雀之音,哪里当得起兄台夸奖。”
“当得当得!我听你唱的最是好听!”王英正在为这些人的奇怪反应莫名其妙,听到她跟自己说话了,很是高兴。
那李氏见他如此赖缠着,看来是不会罢手了,心中一下没把持住,慌乱了起来,无助的看向他夫君。
可那无胆的书生仍然在做埋头鸵鸟,连头都不敢转过来,不由失望和恼怒俱起。
胸中燃起了怒火,惧意顿去,李氏心里冷笑一声,放下了端着的高贵身段,很有江湖气的爽快的说道:“这位好汉,要听我唱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已经听我唱了一遍,我却还没听你唱过,再要我唱一次岂不吃亏?你先唱一首词,我便再唱如何?”
“我?唱词?”王英傻眼了,下意识的向身后的王雄和薛永看了过去,只见王雄摸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