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关平讲诉的时候,关羽不由得把目光望向那人,这才看清楚此人无论年纪还是个头都与自己两个孩儿相差不已,眉宇间更是多了一份英气。
看着父亲多少有些感兴趣,关平继续道:“交战百余回合后,我三人便无力再战,孩儿唯恐日后寻不得此人,便令人将其暂时关押起来。却不想这家伙今日竟然破牢而出,正赶上孩儿巡视,再次将其抓获。结果他告诉我今次前来长沙就是为了寻找生父,孩儿问他生父姓甚名谁,他却说他生父是关羽。”
“什么?”关平话音一落,关羽和关兴同是大惊道。
关羽忍不住再凝视对方道:“小子,我且问你,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来我长沙欲为何故?”
不知为何,花关索看着面前的男子不由得肃然起敬,双手一抱拳,毕恭毕敬道:“在下花关索,乃是河东解良人,今日与母亲和妻子前来长沙寻父。”
关羽心中一紧,再次问道:“你父亲姓甚名甚?”
“吾父姓关单字一个羽。”花关索不假思索道。
若是之前关平所说的话对关羽来说是一种惊讶,那今次这个花关索口中所说的话对关羽来说则是一种震撼。即使如何,关羽仍未就此相信,仍旧问道:“既然你的生父是关羽,那你为何叫花关索?”
面对关羽的询问,花关索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我又不是犯人,你为何如此盘问与我,莫不是你能帮我找到父亲?若是不能的话,那吾便没有必要与你在这里浪费口舌。”
听了对方的话,关羽不由得深吸一口气,随即道:“你可知吾是谁?”
花关索打量了一下对方,随口说道:“我们只不过是初次见面,所以并不认识阁下。”
“吾便是关羽。”关羽说完认真的看着对方。
却见那花关索听到关羽的话后,面色微愣,随即深吸一口气,问道:“你可是那桃园三结义的河东解良关羽关云长乎?”关羽不语只是郑重的点了点头。
“父亲在上,请受孩儿一拜。”猛然间,花关索忽然抱拳跪地拜道,不等关羽有所回应,花关索心中那股对父亲思念的情怀,以及从小受到的委屈顿时从内心中迸发。
“孩儿出生之后,就不曾见过父亲,一直等到孩儿三四岁之年,常问起母亲。母亲告知孩儿,乡中曾有一恶霸,时常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父亲看不过去便给乡亲们除了害,将那恶霸杀死,逃难江湖,从此音讯全无。后来家中实在凭困,只能依靠外公胡员外抚养,从外公口中才探知一些消息,得知父亲当年在桃园三结义,现在荆州之地,所以孩儿特意寻觅此地。”
关羽冷嗤道:“关某行事一项光明磊落,世人皆知,你说这些并非证据之言,你莫想凭借这三言两语就认我做父。”
“父亲,且听孩儿一言。”一旁的关平见到关羽动怒,慌忙劝道:“父亲,孩儿观他样貌与父亲神识,之前所说事情也属真实,应该不是妄认。而且此人武艺不俗,之前与他交手,他所施展的刀法与我关家的刀法招式一摸一样,毫无疑问正是我关家刀法。”
关平的这些话不由得让关羽疑惑起来,再观那花关索,无论是样貌还是神色皆与自己现在的两个儿子的长相相似。不过关羽依旧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活了大半辈子,冷不防有个陌生人抱着你叫父亲,这换做是谁都有些不能接受的。
“这绝对不可能,当年桃园结义之后,为了我汉室基业,吾早已经断了家眷之念,哪里来的妻儿。”关羽说到这里,对着一旁的关索道:“去把你翼德叔父叫来,当年之事,他也清楚,让他前来与我一同揭穿此人谎言。”
关羽一下令,关兴连忙飞身出府外,奔往张飞的府邸,张飞的府邸与关羽府邸相邻,眨眼工夫两人便已经返回。一入府中,张飞那急性子和大喇叭嗓门便吼开了:“二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听贤侄说,有人从老家前来认你做父亲?”
“三弟你来的正好,你说的那人就是这小子。他说他是从河东谢良而来,前来长沙是为了寻找生父,我问之他生父姓甚名谁,他竟然道出我的名字。”关羽说道这里,望着关平和关兴道:“而且这家伙武艺不俗,竟然能够逼得平儿和兴儿同时联手方能与之平手,据说此人所施展的还是我关家的刀法,疑点甚多。”
“什么?好小子,真是不简单,竟然能够同时战平我这两个侄儿。”张飞听闻关羽的话后,对其他的并未在意,反倒是对那花关索战平关平和关兴二人的武艺而欣赏。
关羽再次瞄向那花关索开口道:“我且问你,既然你说你父亲叫关羽,那你为何姓花,莫不是想要欺诈吾。”
花关索听闻连忙说道:“七岁那年,元宵灯节,吾街道观灯之时迷失了方向,遇到了一贵人索员外。直到九岁那年,索员外见我天资聪慧,骨骼惊奇便将我送到班石洞花月先生那里,向其拜师学习武艺,先习黄公三略法,再学吕望六韬文,十八般武艺更是没有落下。索员外为养父和花月师傅为恩师,两人对我的恩德今生无以为报,因此兼得三姓,取名为花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