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悦见贺长星走进里屋,连忙掏出黄水晶挂坠,插进了四叶草的盆底。他紧张的手指发抖,心脏如同擂鼓般激烈的狂跳不止。
时间仿佛很漫长,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他知道贺长星随时都会回来,如果被他发现了该怎么解释呢?伍悦死死的盯着黄水晶和那盆四叶草,怎么还没有变化?一阙道人明明说只要插到土里就可以了。难道位置不对?
他把黄水晶拔出来,看了看里屋仍然没有动静,赶紧换了个地方又放进去。时间已经过去两分多了,伍悦急得头顶冒汗,可黄水晶和四叶草都没有任何变化。这怎么回事?他又给黄水晶换了个地方,此时的伍悦专心于水晶的变化,竟把贺长星差不多要出来的事情忘在脑后。
“怎么还没完了...”躲在屏风后面的贺长星暗暗皱眉,“这小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呆蠢啊。不行,不能任他这样闹下去了。”想到这里,他转身拿起茶盘,咳嗽了一声,朗声道,“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了。”说完,他还故意弄出一些声响,暗示外面的伍悦,自己已经要出来了。
这一声吓得伍悦一哆嗦,紧张之余,他不是把水晶取出来,而是慌慌张张的看了一眼毫无变化的水晶和四叶草,便装出没事人的样子靠在沙发上,假装自己在翻看手机。
贺长星心里默默的叹口气,看来一会还得给你机会,让你把水晶拿出来,哎,真是笨死了。他端着茶盘笑吟吟的走出来,“这是前几天朋友刚给我带来的茶叶,虽然比不上春天的新茶,不过这天寒地冻的,能有这样的茶叶已经很好了。”
说话间。他已经把茶盘放下,坐到伍悦旁边,把一杯冒着热气的香茶放到他面前。
“谢谢,好香啊。”伍悦故作平静。伸手端起茶杯。太尴尬了,可能是因为刚才太紧张,以至于他的手现在还抖的厉害,杯子里的水也跟着晃动起来。
贺长星看里,心中暗自好笑,为了避免让他更紧张,便把头扭向窗外,“终于出太阳了,前几天又是下雪又是阴天的,我觉得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伍悦见他没注意到自己到窘态。赶紧把茶杯放下,接话道,“可不是吗,我也讨厌阴天,冷死了。”
贺长星转回来。笑笑说,“对啊,阴天的时候我就会觉得很沮丧郁闷。”他抿了口茶,“对了,今天你来有什么事吗?”
“事?什么事?”伍悦此时大脑一片空白,脱口而出。
“哦......。”贺长星看他茫然的样子,知道他是紧张过度。导致大脑死机,看来他要重启智商所需的时间还不短呢。贺长星憋着笑,启发道,“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吧?”
“对,是有事情。”伍悦一边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一边在脑袋里搜索着有用的信息,现在他尽量拖延时间,不被贺长星发现他的慌乱,“光顾着看四叶草。竟然把正事忘了,是什么事来的?”
他讪讪的笑着,装作没事人一样又欠身看了看那盆小植物,这次,他一眼就看见盆里还插着水晶吊坠!伍悦倒吸一口冷气,坏了,这要是让他看见,一旦问起来可怎么办啊!
贺长星见他脸上变颜变色,便知道他发现了吊坠。当下也不点破,只是不动声色的笑道,“你刚才不是问前几天有人袭击我的事情吗?”
伍悦眼神发直,直勾勾的盯着那个吊坠,听贺长星这样一问,猛然想起来,一阙道人让他来给贺长星传话,说青云斋还要报复的事情。
“哦,对!”他坐直身子,强迫自己不再去看那盆植物,“一阙道人跟我说,这次他们一定不会失手,无论如何都要让你给那两个人偿...”说到一半,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硬生生停住口。
贺长星听他说到一半不说了,知道他是不小心吐露了实情,给那两个人偿?偿什么?贺长星知道,这一定是指前天晚上偷袭笑缘居的两个年轻道士,可当时又没有杀他们,这两人连伤都没受一点,只是抢了他们的东西而已啊。想到这里,他不由疑惑起来,“什么?你接着说啊。”
伍悦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尴尬的来回搓着双手,“没什么,没什么,就是,他们还想报复你。”
“没那么简单吧,”贺长星脸色一沉,正色道,“他到底都说什么了?”
伍悦看他脸上笑意全无,更是紧张起来,“他们不是,那个,你不是把他们送回去了吗?一阙看了就想报复你啊,就是...”
“我送谁们回去?”贺长星打断他的话,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你给我说清楚点,到底怎么回事?”
“啊!就是那两个老道啊,你不是把他们弄死然后送去青云斋了吗!一阙就说要报复你,就是这么回事啊,别的我不知道了,你别生气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别杀我啊!!”伍悦见他生气,吓得魂飞天外,一连声把所有实话都说了。
“......”贺长星脸色发青,这弱智一定是听信了一阙老道的鬼话,不仅相信自己就是杀害李辉的凶手,还认为自己弄死了来偷袭的道士。看他的样子,恐怕早在心中认定了自己是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