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代表他没事了;如果明天醒不了,我们就要做好心理准备,因为连医生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了。”
“谢……谢你刚刚没有告诉思然这个真相。”贺弘逸极少向人道谢,尤其还是对着自己讨厌的大妹控,真真儿的差一点就把自己的舌头咬掉了。
“不用谢,她是我表妹,我这么做是为了她,不是为了你。而且,你凭什么替她来谢我?我们兄妹之间的事不需要外人来插嘴,你的道谢,让我心里很不舒服。”宗政玉泽丝毫没有领情的意思,这位贺大少爷还真是让人讨厌呢,思然是我表妹,我这个表哥为她做任何事都不需要她说谢谢,因为我是她的亲人。
“习惯就好了,现在与她最亲近的人是我。”贺弘逸冷冷的扫了对方一眼,他才没空理会这个大妹控的心情呢。
“在你们还结婚的时候,或许吧。而我,与她有血缘关系,我们永远是家人。”宗政玉泽到现在都不看好他们之间的婚姻,就算眼下再难舍难分、如胶似漆,等到新婚的热劲儿过了,谁知道这位贺大少爷会不会出轨?
“我老婆已经睡着了……不送!”贺弘逸在中间省略了十几个字,既然那个大妹控自己说了,等方思然睡着了他就离开,那么现在就是时候了。
看着贺弘逸转身走回病房,把门关上不算、还上了锁,宗政玉泽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
如果里面躺着的不是方思然,如果不是她很需要休息,他一定会破门而入,狠狠的教训那个混蛋一顿。
打不打得过是另外一说,最重要的是自己做为一个男人,必须要有这样的血性。
宗政玉泽脑中回忆起警察来录口供时的情形,一位警官说贺弘逸把那个强暴未遂的男人的小弟弟踢废了。
那个混蛋虽然死有余辜,但贺弘逸下手还真狠呢,可见他当时有多生气。
看在他及时救了方思然,宗政玉泽决定这一次就不与他计较了。
方思然睡得并不安稳,总是做恶梦。
不过,她清楚的感觉到贺弘逸一直握着她的手,每当她害怕的时候,总能听到他在安慰自己。
在她睡觉的时候,护士来拨了针,医生也来过一次。
迷迷糊糊中,方思然听到婆婆的声音,就努力睁开了眼睛,刚好看到贺纪玉琴走到床边。
“妈……”方思然笑了笑,却扯痛了嘴角。为了不让长辈们担心,她挣扎着想要坐起身,以此来做为掩饰。
“你怎么醒了?是我吵醒你了吗?”贺纪玉琴连忙将手中装汤的保温瓶交给儿子,自己扶着儿媳坐起来,还细心的在她身后垫了两个枕头,让她靠得舒服一点。
“没有,白天我睡不实。”说完,方思然在贺弘逸的注视下红了脸,幸好他没有拆穿自己,要知道以前她睡午觉几乎是雷打不动的。
“是不是被吓到了?还是住在医院里不习惯?”贺纪玉琴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心疼的握着方思然肿得像小馒头一样的手,“我刚刚问过医生了,你身上的伤都是外伤,想出院随时可以。不如我们回家去住吧,可以让家庭医生去家里给你打针换药。”
“妈,这个我已经考虑过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和思然商量,还是等等再说吧。”贺弘逸给方思然盛了一碗汤,感觉太烫了,就拿着汤匙一边搅动一边吹凉。
“那就按你自己的意思办吧。”贺纪玉琴没搭理儿子,他一向霸道惯了,她最在意的还是儿媳怎么想,“如果出院回别墅那边不方便,你们就来大宅住几天吧。对了,我昨天已经让何叔先把夜一接过去了,你就不必担心它没有照顾了。”
这件事方思然已经听贺弘逸说了,有何叔照顾夜一,她真的很放心。
“谢谢妈。”她笑了笑,认真的想了想,打定了主意才开口说道:“我想等明天看看子曜哥哥的情况再决定,他没有出院我总是有点不放心,而且,我受了这么重的伤,在医院进进出出很不方便,万一被记者看到……”
“这些你都不用理会,这次的事也不怪你。就算被记者看到,他们愿怎么写就让他们怎么写好了。”贺纪玉琴丝毫不在意这个,倒是她可怜的儿媳,嫁进贺家才两个月,就在医院里呆了半个多月了,“最重要的,是你,我就是怕你在医院住得不习惯,怎么说哪里也不如家里好。”
不过,说到记者,还真是挺烦人的。
其实,早在慈善协会结束的时候,就已经有记者询问这件事了,毕竟救护车和警车几乎同时开到了协会的大门口,引起了很大的骚动。
当时有那么多记者在场,想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是根本不可能的。
只是事发时出席活动的嘉宾都被要求留在宴会厅,所以知情的人少之又少,记者就算想找人爆料也找不到能爆料的人。这也是到目前为止,没有哪家媒体拿这件事大做文章主要原因之一。
或许有人从贺弘逸和方思然的缺席猜到了意外状况与他二人有关,可做为与贺家产业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关系户,多少要顾忌贺家的面子和势力。
任何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