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晨东心里想着,结巴书记一定有什么遗言或者遗物留下来,这个事情远不像现在的这么简单,结巴书记养了三女两儿,最后只有小儿子和一个女儿还健在,其它的都死于非命,包括他的老婆,而这时事都是在他私留了玉坠之后发生的,一向迷信的农村人肯定会迷信这些事的。于是何晨东急匆匆地回到了家,何妈在厅屋边看电视边剥花生米,这花生是来年的种。何妈见何晨东回来了,问他:“东子,你吃饭了没。”
何晨东说:“吃了。”
何晨东坐下后问了下午何二蛋来找他的事情,何妈说:“他上来在我家四周到处瞅,我问他干嘛,他说没啥事。后来又支支吾吾地问我,你在不在家,我说你去城里了,他说走了啊,问他什么事,他也没说。”
何晨东听完何妈说的话后,就一个人跑到了何二蛋家,看见何二蛋在门口抽烟,何晨东走到他跟前他都没有感觉到。
何晨东喊了一声二蛋叔,何二蛋像从梦中惊醒一样,吓了一跳,抬头看是何晨东呼了一口气,然后他把何晨东请到房间,把门关上了。房间里有一个三合柜,上面放了一个很大的黑色木箱子,何晨东家里也有一个,这时以前嫁姑娘必须的陪嫁物,这种木箱都是上好的木头做的,有红木、檀木的,放个上百年都不会坏,这个箱子以前一直放在结巴书记的房间里的。
何二蛋把箱子从柜子上抱下来,他打开箱子,里面放了一些结巴书记的遗物,与何晨东家箱子不一样的地方就是,这个箱子竟然有一个暗格,何二蛋打开暗格,里面有一个用金黄色绸缎包着的东西。何二蛋取出那个东西,打开黄色绸缎,里面是一个长方形的黑色小木盒,这个黑色不是漆上去的,而是一块木头雕好后在密闭的条件下碳化而成的。
何二蛋把这个漆黑的盒子给了何晨东,对他说:“这是我父亲去世的那天晚上突然告诉我我家还有这么一个盒子的,他说他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了,以前本想把这个东西留作传家之宝,但后来他发现这个东西单独放就成了一个不祥之物,它克死了自己家里的很多人,他让我将这个东西交给你,说你知道怎么用的,他们原本是一体的,并且让我不要多问任何一个问题,这件事从此与我们家无关,他只自己的后代平平安安。他说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做一些可怕的梦,他说我家之前的霉运都与这个有关,我的大哥、妹妹都无故生病,我家现在也没有儿子传承香火,我爸临死前说都是与这个黑色的盒子有关,所以我们注定不能拥有它。我现在把他交给你。”
何晨东接过盒子正要打开,这时被何二蛋制止了,他说:“东子,你先拿回去,自己一个人看吧,我不想看,也不想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何晨东走出何二蛋的家,外面漆黑一片,有个别家的窗户上闪着灯光,路过朱小霞家的时候,朱正明正坐在院子的大铁门下,门灯亮着,黄色的光洒了一地,何晨东说:“朱爷爷,你还没睡呢?”
朱正明抬头看了看何晨东,没有说话,盯着他手里的盒子看。过了一会儿,朱正明扔掉手里的烟头,站起来说:“东子,你跟我进来,我有话对你说。”
何晨东跟朱正明一起进了房间,朱正明说:“你手里拿的应该就是我家曾经失传的一条镶金项链,那个年代抄我家时找出来的‘罪证’,后来我为了找到这个害死我父母的链子,我用了几十年的时候,我去县文物局查,走访寻找线索,可是一无所获,我也曾多次问过你结巴爷爷,但他一口咬定当时交到县革委会去了,我是很相信他的,毕竟他后来帮了我很多。没想到这条链子一直就在他那里。哎,人算不如天算,一切都是天意。如果时光能倒流50年,我可以做很多事。现在后面的很多事情都要靠你了。”
何晨东说:“靠我?什么事?”何晨东听了朱正明的话有些萌,但他知道猫眼石绝不是一般的玉石,之前在猫眼石身上发生的一些奇怪的现象,他已经领教过了。
朱正明叹了一口气说:“有些事算作天机吧,所以现在还不能说,到你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说完朱正明坐到桌子边,他打开了那个黑色的盒子,突然有一道光从盒子里面闪了出来,不知是带子发出的还是因为太黑的缘故,灯光闪过的。
朱正明拿起那条带子仔细地端详着,当年抄家之前,他也从来没听父亲跟他讲过家里有这么一件宝物,当时抄出来后就直接被革委会拿走了,他也从来没有仔细地看过。
现在他终于能这么近距离地看到它,而且还是在时隔50多年后,他的心情很复杂,想起了那时的场景,在现在看来是绝对不可思议的事情,一个学生把自己的父母打成了“反动派”。
朱正明双手捧出那条带子,带子的质地和玉一样,但柔韧性似动物的筋,有一种冰凉的感觉。带子的两端各镶有一粒黄金雕成的蛟龙。
这时朱正明对何晨东说:“之前的那个猫眼石你戴在身上吧?”
何晨东说:“是的。”说着就从脖子上取下了那个猫眼石,把它递给朱正明。
朱正明接过猫眼石,仔细的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