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规定:在集贤殿范围两里外必须步行前进。袁亮他们从城南向中央广场移动,达到限制区以后,袁亮看到了许多形形色色的行人。有满头白发的老者、有蹒跚学步的幼儿、有衣着华丽的翩翩富家公子、有衣衫褴褛的乞丐,还有穿着绘有各种图案的衣服的法师以及背着武器的武士……
不过不管是什么身份,行人都在一丝不苟的前行着,没有一个人发出声响,好像是怕惊醒了在这里长眠的英灵。袁亮在21世纪的时候,在清明节也去墓园给革命先烈去扫过墓,此时此刻的心情恰如彼时彼刻,虽然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也没有读过关于这里的历史的只言片语,更不曾享受过这里长眠的人的恩惠,但他还是无限激动:“你们就如同那些我们的先烈一般,都是为后人谋一片福祉,你们确实该被后人尊敬!”怀着这样的心情,袁亮跟着沐家兄弟汇入人流中。
中央广场是一个圆形的区域,有四条大路分别从东南西北汇聚到中央初代蚩尤雕塑跟前。这个圆形区域又分成两大部分,一部分是外面的环形广场、它包围着里面的小圆形区域——集贤殿。集贤殿没有什么格式,里面名人的墓地东一块、西一块,在墓与墓之间遍植花草树木,环境优美、宁静安详。
步入集贤殿的区域,人流逐渐分散,袁亮三人则一路直奔蚩尤的雕塑,袁亮现在很想知道,这个蚩尤和他所听闻的蚩尤有多么大的差别。在各种各样的故事中,蚩尤总是以坏人的形式出现,不过到了这个时代,他可是一个大英雄啊——无限接近可能的人!
有人说,高山太高,人们往往不能看到全貌,所以无法感知它的庄重威严。只有以人能接受的感触让人们来观赏才能让人产生巨大的感官冲击,无疑,这座初代蚩尤雕塑做到了,几十丈——也就是大概一百多米,这样的高度恰好给予了人们视觉巨大的冲击。三个人慢慢接近这座雕像,走完甬路来到近前,三个人不约而同的抬起头。
“这就是、蚩尤么——?!”
洁白的汉白玉雕成的雕像,浑然天成一般,远远矗立在距离袁亮的前方,身为僵尸残渣的袁亮借着优秀的目力观察:初代蚩尤身着铠甲,头戴头盔,全副武装,一柄白色的大剑被双手压着剑尾笔直的插在面前,身后的披风雕成似被风吹起的样子。整个雕像好像是一个常胜将军在大战开始前审视自己的对手一般,袁亮看着看着,突然感觉有一股要碾碎一切敢于站在自己面前对手、无视天下的存在的感觉从雕塑上涌了出来。
“精进勇猛、鬼神可斩!”袁亮突然想到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袁亮感觉到老师所传的《斩鬼神》剑法,应该是这样的人才配使用。
再次欣赏雕像,袁亮更加细心,头盔把蚩尤的脸也遮挡起来,只留出眼睛的空隙还有鼻子、嘴巴这一线的空缺,看不到蚩尤长得如何;头盔上的雕刻出来的细纹如同祥云一般,又如同流水。铠甲不太像是古代那些战士的盔甲,这件甲衣的左胸位置是一块圆形的护心镜,从护心镜八个方向不规则的延伸出八条隆起的东西,连接其余部件;这身护甲如同西欧中世界的板甲一般,全身覆盖着甲片。在雕像右腿上绑着一个口袋,应该是放置什么东西的。膝盖以下,是一双靴子,左小腿的靴子上插着一把匕首。
看完防具,袁亮把视线投在蚩尤的武器上,“这把剑……怎么会——跟我的BREATHLESS形状完全一样呢?!”
袁亮的BREATHLESS的外形是仿制麒終的黑钰,也就是说,现在有三把剑形状一样。麒終离世时不到两千岁;传闻中,初代蚩尤是三、四千多年前的人。
“大概是老师仰慕蚩尤吧!所以才仿制了黑钰——大概吧!剑的样式就算一样也没什么奇怪的吧!”袁亮这样想到。
三个人在这里足足站了得有一个多小时,然后又原路返回,准备到武器店等轻语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