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当冷月的银辉挥洒在花妖俊美的脸颊上时,万般风情集于一身,从荼芄望向花妖的眼神,琼华一眼看出荼芄爱上了这只花妖。
“我叫襄侯,我唤你什么?”花妖向她伸出手来。
她扶上去,脸色羞赧:“荼芄。”
他们的孽缘就起于这一次牵手。
白泽此刻也牵着琼华的手,捏了捏她的掌心,道:“我们该出去了。”
“咦?”琼华微微惊讶,花妖才刚刚出现,还没弄清楚事情原委呢,怎么就要走了?她还想看看荼芄与那只叫襄侯的花妖之后发生了什么呢。
他晃了晃另一只手,又道:“红线动了,估计现世的天就快亮了。”
琼华恍然,跟着白泽走出了梦境。荼芄身体的异象虽然没有寻到答案,却多半与遇到花妖有关。白泽将蒋青青的人形木偶揣进袖里,琼华提了盏灯台在看床上的荼芄:“她竟是笑着的。”
荼芄遇上花妖那一年,将将十四岁,头一次尝到了爱恋的感觉,自是满心欢欣,即便在梦中,也是幸福。
他们回到厢房时,凤墨轩已睡下多时。
一个时辰之后,微光从天际展开一道分明的白,琼华和白泽坐在外室慢条斯理的吃着粥,一碗热粥下腹,凤墨轩终于睡眼惺忪的,眯着眼睛从内室出来,招呼也不打,直接越过他们,打开房门大大伸了个懒腰。
风和日丽,纵是季夏,早晨的风却还是带着凉意佛了上来,两个字,舒坦。舒坦到凤墨轩不太想去跟后面的两人说话,不想谈起昨日见到女干尸的事情。
他兴致缺缺,琼华先就花妖的事说了个天花乱坠,连荼芄与花妖的后续亦是做了猜想,一言一句彷如亲眼所见。
琼华端茶喝水,喘下一口气:“照我说啊,八成花妖喜欢上荼芄了,说不定期间还教了一些妖术给她,不然她的身体怎么能保持二十多岁的模样。”
“人/妖结合也是有可能的。”凤墨轩抵着下巴,“假设花妖将自己的妖灵混合到荼芄的灵魂里,亦可以解释她为什么拥有年轻的身体。”
“如果是那样,花妖很有可能还在府中。”白泽接道。
敬国府的事,他们知之甚少,但有一人,不,一鬼一定知道得更多。
蒋青青被摆放在桌子中央,琼华、白泽、凤墨轩围成三角,颇有三堂会审的架势。
日升高,一缕刺眼的眼光不偏不倚得打在蒋青青身上,她缩缩脖子往后靠一靠,又咽咽口水,结结巴巴的问:“不知三位仙人想知道什么?奴家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放轻松!放轻松!”琼华弯着眼儿,拍拍她的脑袋,“就问你一些陈年旧事,你紧张个什么劲?”
“奴..奴家不是紧张,日头太烈,烧得奴家身上难受。”鬼阴气重,哪里受得了炽热的日光。
琼华干咳两声,随手一挥,黑色结界落下来,若帷幕一般附着在门窗上,阳光一丝都透不进来。
身上的炽热消散,蒋青青原本想福身道谢,碍于自己现在是个硬邦邦的木偶,只得拉扯着嘴皮道:“多谢仙子。”
他们要问蒋青青的事,自然是几十年前荼芄和花妖的恋情,但是他们不能开门见山的就问她,需换一种委婉的问法,于是他们便从赵王后游园遇牡丹花开始问起。
“你们说的是神花吧?”
“神花?”琼华道。
蒋青青歪着脑袋努力回想,点点头:“恩!我那时才四五岁吧,不记事,后来也是听我娘提起过一嘴,什么神花降世,以血养之,吃其花叶,青春永驻之类的,不过这些都是假的。”她露出一脸的不屑来。
白泽面无表情:“为什么这么说?”
蒋青青推推手,很是无奈:“因为那花移栽到王后宫中不到一月就枯死了..”
她一双短手短腿动来动去,说得眉飞色舞,凤墨轩却被她一句“以血养之”拉远了思绪,琼华和白泽是不知道府里死了侍女的事,因而过多的在意到蒋青青的那一句话,只当是人们的谣传,至于花会枯萎,可能中间发生了某些变故,致使花妖伤了妖灵,妖身不保。
谁知他们正各自陷入沉思,门忽的被人从外头猛力推开。三人回头一看,只见府里的管家带人闯了进来。
凤墨轩站起身来,扇着风,浅浅笑着:“管家这是何意?”
悠得出现在房中的管家,面色不善,连带着语气也很阴冷:“凤公子,打扰了,失踪的侍女找到了。”他的视线顺着凤墨轩的肩头望去,意味不明的在琼华和白泽之间来回打转。
他的视线让琼华觉得浑身很不舒服:“什么失踪的侍女?”
“找到了是好事啊!”一句话,凤墨轩将管家的注意力拉回到自己身上。
“好事?”管家愣愣一哼,“侍女死了,凤公子可知道我发现了什么?”
凤墨轩睁大眼睛,一脸讶异的模样,用扇子稍稍遮着唇角,幽幽的说道:“怎么会死了呢?管家这样说,莫不是觉得她的死和我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