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川川无际的前方,益旦的心情越来越沉重,这么远的路他从未走过。这一路下来他看到不少的风景,有他喜欢的,也有他不喜欢的,有时的心情也随着风景变化而变化。虽然只过去了几天,但益旦心中却有一种漫漫沧桑的感觉,也许路途给人的感觉总是这样的。
益旦感觉到炎热,豆大的汗粒出现在了额头上。“你们一直在这种马背上生活吗?”他问身旁并肩而行的莲翱,脸上尽是痛苦。
“大人,其实也不是。”莲翱回答,“实际这些年我并没有骑过马,倒是早些年的时候,我几乎日日夜夜都是在马背上度过。”不知为何,莲翱突然说起了自己的私事,也许他对益旦也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益旦很好奇,侧脸望他:“哦,你还有这样一段的往事啊。”对于别人的往事,他一般并不感兴趣,但是莲翱的话,他倒很愿意听听。
“大人,那是一段心酸的过去。”莲翱说的很认真,表情变得哀伤起来,眼睛里似乎有泪珠在打转,但却像是被某种感情强烈地压制着,所以它未能从他的眼帘中流下。
“愿意跟我说说吗?”益旦露出一个笑脸,实际上他现在的屁股正疼着呢!
“大人如果想听,小翱当然愿意说。”莲翱也露出了笑脸,其实他今年也只有17岁而已,只是漫漫的经历让他变得成熟起来,在别人眼中他甚至有点与他年龄不符的老成。
他是个有故事的男孩。益旦在心中不禁这样地想。于是他不再说话,认真地倾听起来——
“在我六岁的一天,村子里突然来了个奇怪的男人,那个男人穿着黑袍,整个身子藏在黑袍里,看不见他的长相。就在大家以为他是一个非常丑陋的男人的时候,他拉下了黑袍,里面是个十分英俊的男子。之后他用听上去非常温和的声音告诉村里人,他正在寻找属于自己的‘魂剑’。当时大家都不懂什么是魂剑,就问他魂剑是什么,他说是一个他要找的女人。他说只要找到了她,他就拥有了自己的‘魂剑’。后来我才知道魂剑原来就是‘灵骸之剑’……”
“灵骸之剑?”益旦忍不住打断道。
“大人应该听说过皇室三神剑吧?”
益旦使劲地摇摇头,他从未听说过什么三神剑,再说皇室真有这种东西?为什么益子从未跟自己提起过?
莲翱拔出自己的剑,那剑身一半透明,一半纯白。然后他指着剑身说:“这是普通的好剑,是我逛了无数家宝剑坊,才淘到的宝贝,名叫‘骄阳’,是白水晶与谷铁经过6000度加温后融合在一起,之后又在血水与寒冰中深藏了一百多年,可以说是剑中极品。但是这样剑还远远比不上大人腰间的那把,大人腰间的那把应该是益子公主送给您的吧?”
益旦不禁微笑。莲翱知道了答案。
莲翱将剑收回剑鞘,他知道在统帅面前拔剑是非常不礼貌的,就在刚才,就在他拔剑的一瞬间,他注意到有几人投过来警惕的目光。这几人有他认识的,也有他不认识的,其中还有一个女人。“但是大人手中的剑还不是‘魂剑’,只能说是平凡剑中的王者,而真正的魂剑我知道的世上只有三把,那就是三神剑,分别是:别离之眸、梦断拂晓与最后的夏墓之泪。这三把剑都属皇室所有,是皇室力量的象征。不过,这三把剑现在只有一把尚留在皇室,为皇帝所拥有。”
“三神剑到底是什么东西所做?”益旦有点惴惴不安。
“三神剑是历代皇帝死后化成的晶石所造,也只有皇室‘真子’死后才会化为晶石,而又只有真子才是所有皇子中力量最强者,也只有真子才能坐上皇位……大人,难道这些,公主都没有跟你说过?”莲翱有些诧异,他原以为驸马或多或少知道一些。
益旦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那么三神剑就是魂剑,而魂剑就是用人死后化为的晶石所做,那么那个男人所要找的魂剑又是什么?”
“是我姐姐。”
益旦一愣,脸上的表情分明是在表达着诧异,他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可对方的表情告诉他,他没有听错。
莲翱继续说:“后来那个男人告诉村长说要安排一次感应仪式。”
“感应仪式?”益旦问。
“就是让村里的女孩都集合起来,让他见面,说这次也许能够找到她,说他这次心里有着一种强烈的感应,这种感应之前从未出现过。他访遍各个城市,走遍了各个村落,从未有过一次如此强烈的感觉,仿佛他要找的那个她就在他的身边。”
“嗯嗯……结果呢?”遥遥睁大眼睛,一脸的期待,好像今天是他生日,生日礼物即将要被打开。
“后来村里的女孩当然被召集在了一起,其中就有我姐姐。当那男人看见我姐姐的时候,他就一心认定他要找的那个她。我姐姐……”莲翱突然停了下来,眼泪不知为何竟然流下了一滴。
益旦愣住了,他望着这个比自己小却已经能够独挡一面的男孩,原来他的强大不是没有原因的。
“当那个男人问我姐姐是否愿意跟他走的时候,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