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亦毕竟是年少,还是有许多的好奇心。
于是跟着龟奴走进了这烟花之地。
楼里美人遍地,晃花了买乐子人的眼睛。
景明亦因为俊美年少,竟被一个喝得微醉的人当成了楼中的小倌,一把拉住景明亦的手,破口大骂老|鸨将这样的尤物藏着,不带出来任人挑选。
迎来送往,繁忙不堪的老|鸨,一眼瞥见景明亦,心中暗道不好,连忙上前拉开醉汉,说道:“公子,这是客人,并非小倌!您要的小倌,妈妈我马上让人给您送来。”
景明亦冷眼看着,脸上不喜不怒,醉汉的爪子离开了他的手臂,衣袖上留下了两道油腻的污渍。老|鸨见景明亦一身贵气,知道定然来头不小,立刻将龟奴训斥一番,然后将涂满脂粉的老脸凑到景明亦面前陪笑道:“这位公子见谅,请先随妈妈我进雅间换件干净衣服,今日公子的用度,妈妈我全包了,算是赔罪了!”
景明亦没有说话,只是淡然的点头,表示同意。
老|鸨眉开眼笑,立刻在头前带路。
青|楼的老|鸨,是最擅长看麻衣相的。景明亦一身的行头价值几许,还有景明亦那无法掩藏的高贵气质,这一切都在说明一件事情——这位小爷贵不可言!
用第一次的免费赠送,换来贵人的心情愉悦,这是为了今后赚大把的银两作准备。只要楼中有姑娘或小倌能够抓住这位小爷的心,今后的事还不好说么?
景明亦并不清楚老|鸨的心理,只当老|鸨果然是为了赔罪才这样做的。凡人世俗,离他何其遥远,一直高高在上的皇子,第一次走进人世的生活。
坐在二楼名为桃夭的雅间中,很快便有小丫鬟捧着一套崭新流光的银色丝袍走了进来,说道:“妈妈说不知公子喜欢何种颜色,却总觉得这银色光丝的袍子衬着公子的肤色很好,公子若不喜欢奴婢还可以去拿其他颜色的过来给公子挑选。”
景明亦看了看那银色光丝的袍子,在灯下闪着流光,从材料质地上绝不输自己身上穿着的这件淡绿色丝袍,而且银色也不错,于是一摆手,示意丫鬟拿过来。
丫鬟见这位小爷并不难说话,非常欣喜,连忙上前为景明亦换下淡绿色外袍,将那银袍给景明亦换上,然后系上腰带,坠上景明亦那价值连城的玉璧。
绿色丝袍中什么都没有装着,丫鬟告退,拿下去洗了。
很快,小厮陆续送进一桌子佳肴,抬进一坛子美酒。
景明亦看了一眼,发现没什么特别的。在帅府,因为花漫云的饮食习惯,每顿山珍海味已经让他对美食没了什么感觉,丫鬟斟上一杯酒,景明亦一闻,发现那酒确也算好酒,不过酒中似乎还加了什么特别的东西,若是喝了,便会把持不住自己的心智。
景明亦是水系功法,因此对水质有很深的了解,他不用去尝,单靠精神力便能分辨出水中所含的成分。以他的修为,若有人想要下毒害他,那是没有可能的。
景明亦打量了一下那坛酒,估量了一下自己的承受力,发觉,自己就算一坛子酒一滴不剩全部喝下肚,也不太可能失去理智,因此,他捏起酒杯,一饮而尽。
若是有人特意用这样的方式对付他,他却也想看看究竟是谁,想要对他如何。
然而他并不知道,欢场中的酒水都是如此,并不特别针对他。
很快,美人与小倌们陆续进场,共计十人,供他挑选。
老|鸨热情似火地问景明亦是喜欢姑娘还是小倌。
景明亦一眼扫过,五位女子体态妖娆,面容冶艳,的确算是美人。但却都是一脸风尘,没有什么灵气。让人看得味同嚼蜡,毫无兴致!
而小倌皆是阴柔俊俏,没有男子该有的一点英气。
比起之前,景明亦在卫国边境所见的夏国官员拿出来卖的女子,简直是云泥之别。
景明亦虽然不谙世事,却也不算没有见识。
略略摇头,景明亦慵懒地开口说道:“妈妈是因为今晚出钱,而不叫好些的吗?”
老|鸨终于等到景明亦开口说一句话,却不料是挑她理的话,心中颇有不快,然而瞧见景明亦那俊美异常的脸,以及他把玩着酒杯的纤长玉指,又立刻改了主意,赔笑道:“公子请见谅,楼里的花魁,此刻正陪着西路元帅吃酒,等一会儿,妈妈我让她过来陪公子。现在要不然……妈妈我找两个清官,唱些小曲,给公子下酒,如何?”
景明亦淡然道:“不是好货色,便不用叫来伺候,免得扫了兴致!”
老|鸨行了礼,一头冷汗地走出了门。
楼中花魁正伺候在西路大帅的房间中,她上哪里去找那位小爷要的上等姿色女子?这兵荒马乱的年代,真正漂亮又聪慧有气质的女子难找啊!
正愁眉苦脸间,突然撞上一个人,她连忙抬头去看,只见面前站着一位身穿红衣的美貌女子,这女子身材玲珑,面容妖媚,却在眼角眉梢隐隐透着一股逼人的杀气。
“主……主子,您怎么来了?”老|鸨全身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