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液城是卫国西边的一个重要大型城池。这里一直都是驻守卫国西部边境主帅的府邸所在,同时也是西路大军军机要务发布施行的地方。
流液城帅府的主人,一直是掌控着卫国西部二十万军队的重权之人。可以说,在流液城,西路元帅是这里最有权势的人。
之前由于汋荡城失守,这里的主人获罪,已经被革职查办,而现在,又有了新主人入驻此间,那便是在收复汋荡城中居功至伟的花漫云。
此时,花漫云官拜西路大元帅,住进了流液城的元帅府邸,成为了流液城官位品阶最高的人,于是一时间,流液城中的文武官员,富商,皆来攀附巴结花漫云。
元帅府外车水马龙,求见花漫云的人排了一条街,元帅府内,花漫云紧闭书房门,不让任何人走近。
景明亦坐在书房中,翻看着军务书简,花漫云在一旁无聊地摆弄着书架上的各种兵书。
这个西路大元帅,实际上掌握权力的是景明亦,一直都是他在制定战略,而花漫云只是台面上的执行者,只不过,在外人面前,却都以为是花漫云做的。
实际上,花漫云这个人也不傻,他也不是那种有勇无谋的人,相反他鬼主意多的是,只不过他这个人也是很精明的,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景家的天下,景家的军队,岂容他一个外人掌控?
没有资历没有背景,突然大权在握,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不过是景明亦不想站在台前,而让他来挂名罢了。
好在花漫云这个人对于官职没有什么追求,根本也不看重权力,因此也算落得清闲。
花漫云不过就是个活得相当无聊的人,没事做会觉得闷,有事做又觉得烦。
他总是随心所欲的干事情。
而现在这样,也不过就是为了兑现自己的承诺,不得不按照景明亦的吩咐去做。
十年,忍一忍就过去了!花漫云心中是这样想的。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景明亦让他做的事也不算辱没他,而且好处大大的。战争让他毫不费力地收集到了更多的魂魄,可以提供他修炼。
而且,他还真没试过有那么多人排着队来巴结他,被人吹捧谄媚,实际上也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呢。
景明亦看了看相当无聊的花漫云道:“漫云,你去见见那些人,看他们所求为何,但不要承诺什么,若他们有什么礼物,就全部收下。此时,国库空虚,军费匮乏,就拿来添补一些也好。”
处理了几日的军务,景明亦也深深感觉到了钱粮不足的无奈,因此才对花漫云说这一番话。
花漫云被闷在这间屋子多日,现在景明亦终于松口放他出去,心中早就巴不得,连忙点头,悄无声息地出了书房,然后直接去了大厅。
景明亦看完军务,作了一些批示,便开始修炼。
用花漫云就是为了节约他自己的时间,也好多点时间用于修炼。本来军务都想让花漫云来做,但花漫云这个人似乎没有那样的才能,遇事就出些馊主意,使些幺蛾子,这对于治理国家和军队没什么好处,因此他也只得亲力亲为,至于那些毫无意义的应酬,还是交给花漫云这个台面上的统帅好了。
花漫云来到客厅,只见管家点头哈腰地进来禀报道:“大帅,城守大人求见!”
花漫云一下斜倚进椅子里,手托下巴道:“叫他进来说话。”
当流液城的城守走进大厅的时候,便看到了一个衣着随意的年轻人,斜靠在白虎皮椅子上,用手指捏着颗葡萄正往嘴里送。
那样子不像元帅处理政务,更像嫖客进青楼作乐。
城守在花漫云就任仪式的时候见过他,因此上前道:“花大帅,元台这厢有礼了。”
城守的名字叫柳元台。
花漫云斜了他一眼,轻飘飘地说道:“什么礼?拿来看看!”
城守一听,差点跌在地上,这个花漫云真是少年得志,丝毫不懂得起码的礼节。
有礼是行礼的意思,他却理解为有礼物,真是何其荒唐!
不过,算了,好在他准备了厚礼,既然花漫云要看,那就拿出来,有礼物在前,他也好开口说自己的请求。
城守向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立马让尚在院中等待的城守府家丁抬上两大只箱子。
箱子打开,只见其中装满了珠宝玉器和金稞子。
大约估价,这些东西怎么也值十万两银子。
一个城守居然这么有钱。
花漫云看了看,面上露出毫不在意的表情问道:“城守大人果然有礼,说说看,有何事求本元帅?”
花漫云说话的内容和态度都丝毫不顾及别人的脸面。
城守见花漫云如此直接而且傲慢,心中有些恼怒,但转念一想,这花漫云小小年纪便做了大元帅,手握重兵,定是大有来头,因此也就不绕弯子,说道:“花大帅年少得志,居功至伟,望能在圣上面前美言,元台在这流液城守的位置一呆就是十年,十年未见圣上龙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