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两次都见血,要不要这样啊?
汪少爷撤回去,无可奈何地看我,让我很惭愧。我对天发誓,自己不是故意的,便对哭笑不得的他说道,“要不,我补偿你吧?”
他听了,顿时眉毛挑起,眼角含着笑,就好像在说,“好呀,你来呀,我看你怎么补偿我?”
我又后悔了,只怪刚才弥错心切,根本没想到怎么个补偿法。难道,要我主动去亲他?可是这个,也太为难我灭绝师太,实在羞煞人。
他依旧挑着眉,就等着我行动。我为难地看看他的唇,然后低头想想,再看看他的唇,再低头想想,最后出尔反尔说,“老衲学艺不精,还望施主再等等,等老衲回去练熟悉了,再来跟施主切磋技艺,你看怎么样?”
结果证明,我又说错话了,而且大错特特。汪少爷才不会等,直接扳过我的头,狠狠压上我的唇,再次攻城掠地,侵犯疆土,同时还霸道地不给我躲开。
呜呜,我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再没有心思去探索他的唇是什么猪肉味道。他在我的领地里横冲直撞,胡作非为,我败得溃不成军,只差没叫救命求饶。
很久过后,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窒息,他才终于放过了我。扶着我的肩,他不怀好意地问,“师太,你还需要练习吗?”
我使劲摇头,表示受教了。他又挑着眉,好笑地看我,“如你刚才所说,来补偿我!”
还来?我惊恐地睁大眼睛,捂上嘴,要逃跑。但大灰狼再次扑过来,把我抓入怀里。还好还好,他只是开玩笑,没再来侵略我,抱着我,摩挲着我的头发,轻轻呢喃,“然然,告诉我,这不是梦。”
我深深吸一口气,伏在他的肩头,忽然不想说话。其实我的感觉跟他一样,恍然若梦,并想大梦三生,不要醒来。今天这一步,我跨越了千山万水,也赌上了好大的勇气。跨出去,我就不能再缩回了,因为不仅他不允许,而且还有上百号人见证了那一个拥抱,很快消息就会传开来,传回县城,传到项目部,传去京城……
我打了个哆嗦,京城,肖蓁真。
可无论如何,我都退不回去了。伏在他的肩膀,闻着他身上让我心安的味道,我只希望自己勇敢一点,再勇敢一点,这样就能留在他的身边,纵然以后狂风骤雨,也与他并肩面对了。
车子慢吞吞地开到了我家门口。因为之前我在车上抱怨,说自己在梦中跑了一夜的马拉松,后来又被挟持站了几个小时,脚酸得要命。结果到家门口后,汪少爷二话不说,自作主张将我抱下了车。这一幕,恰巧被坐在门口的老妈,以及对面街上的三姑六婆看见,她们反应的表情如何,不用讲大家都知道。
我心里呜呼,只觉吾命休矣,掐着汪少爷的手,暗示他放我下来。但内心强大的汪少爷,竟然丝毫不惧大家探询的视线,以及我妈阴森的目光,还微笑着跟街坊邻居打招呼,又跟心目中的丈母娘问了声好,然后继续抱我上楼,到床上才放下。
我觉得,自己可以瞑目了。若不主动瞑目,之后我妈会揍得我小命呜呼,想瞑目都难。
幸好汪少爷智商还不弱,当然明白我妈眼神里的戒意。安顿好我后,他主动下楼打前锋,跟我妈谈判去了。我只期望他能帮我争取个死缓,不要今天死就行,当然前提是,他没被我妈立即执行死刑的情况下。
我躺在床上,揪着被子角,好心焦,只觉时间太漫长,度秒如年。好几次我溜下床,到走廊去偷看楼下的情况,但见我爸抬着头,望着我傻呵呵地笑,吓得我又缩回去。
于是我又躺在床上,开始想曲线救国的路子,也许可以争取老爸站在我这边,然后再让他使用美男计,诱使我妈接受汪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