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洞主虽然随着幽潘乐脸相迎,心中早已不爽,只是晓得自己不是幽潘的对手,情愿低下罢了。
幽潘越说越起劲,把自己推上了如同神一般的地位。水月洞主还以为他是修道成仙之神,敢问幽潘住所归处,幽潘明言说道:“我不是什么神仙,但我比神仙更厉害,小小的二郎神,怎么会是我的对手。”水月洞主虽未见过幽潘的本领,但从他刚才两次急于驾驶法术可以看出,凝结的法术似柔却刚,火候很快,的确非同一般。但二郎神在天界的地位也算是一等的高手,何况又是自己的克星,水月洞主自然不相信幽潘的口称。
幽潘是个深谋远虑的人,说了一次别人不信便由他去了。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确认聂问天的身份,转过话题问水月洞主:“手持诛仙剑的男孩到底是谁?”水月洞主不清楚地说:“那男的不知来自何处,他一心为了救韩诗懿,只知道,他是近年玉鼎真人新收的弟子。”幽潘问:“有听说他要去哪里吗?”水月洞主道:“没有,只知道他一心欲救诗懿。”幽潘私下捉摸着几个关键词:“玉鼎真人、近年新收弟子、聂问天。”忽然激动起来,宛如脑海里涌起的一阵巨浪,撞亮了目光。幽潘炯炯有神地看着水月洞主,自语地说:“有趣,有趣,太有趣了。”水月洞主不解,欲想问其缘由。幽潘补充说:“如果聂问天是圣婴,那么他只有去花果山寻找斗战胜佛孙悟空,找他帮忙。所以,我要你和我合作,等成功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水月洞主自己当主过了大半生,还未受命于人,当然不肯听从幽潘的话。幽潘以诱惑的权利和财物对水月洞主说:“你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若归魔尊,还有一线生机,说不定将来还分个人间给你管。”
“我……”水月洞主支支吾吾地回答不出。幽潘补充说:“魔界统治七界是迟早的事,等劫数到来时,谁也逃不了。你是聪明人,不用我多说,识实物者为俊杰。”水月洞主慎思片刻,便从之,询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做?”幽潘道:“我且拖住他们上花果山,等我援兵一到,把他们一网打尽。”水月洞主领命,抱拳退之……
话分两头,且表聂问天在水月洞中寻找韩诗懿之事。
傻小子顺着直通前方的道路前进,脚步越放越快,可知他的心是多么的着急。
终于,在小道的尽头小房间里找到了韩诗懿。她被用桎梏锁在石柱上,手脚套上重重的十字枷锁,好像犯人似的。除了这些沉锁以外,妖怪还在韩诗懿的腰围捆上一条布荆。这布荆眼看与平常的衣服一样,其实不然,若伸手去碰它一遭,如同手握绣花针一样,刺得手掌疼痛,鲜血直流。
在韩诗懿眼中,没有表露出一丝的疼痛。脸色很安然,样子现的很淡定。聂问天急心将韩诗懿救下,趋于抛下诛仙剑,速要将她身上的布荆拿开。突然,布荆正反两边凸起无数的银针,刺中聂问天的温手。聂问天暂且往后退步,才发现韩诗懿腰间被刺的鲜血淋淋。如同瀑布流水,滚滚直下。聂问天终于知道,韩诗懿毫不动弹的原因就在这里,看来是被针刺怕了。
“你没事吧。”聂问天深情地问。韩诗懿咬着嘴唇,摇摇头,只见鬓角间的冷汗汩汩划下,脸面现得几分苍白。聂问天着急地说:“看来一定很痛,你经受得起吗?”说着,聂问天随步跨上来。韩诗懿迅速叫住了他:“走开,你不要碰我,再被你碰几次我得上黄泉之路了。”聂问天担心的说:“可是你现在……你告诉我,怎样才可以解除这个禁箍。”韩诗懿摇摇头,泄气的说:“没用的,你帮不了我。”聂问天道:“你是我的恩人,我不能看着你受到伤害。”韩诗懿倏然火恼,板着胀红的脸对聂问天叫骂:“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不要你救。”聂问天轻声低语地说:“你怎么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韩诗懿怒道:“你没有错,我不需要你救,免得欠你恩情。”聂问天私下笑了笑,摇头晃脑地说:“原来你是在说这个,你之前救过我,我现在救回你,两不相欠。”韩诗懿越来越愤怒,又触动了长刺的布荆,再次被绣花针狠狠地刺进去。
哎呀~韩诗懿放出疼痛的呻吟,沈剑良和孟星园不约而同地走进来,急性子的沈剑良抽剑劈开锁着韩诗懿的桎梏枷锁,她脚不支力,身子向前扑摆,幸好聂问天及时接住了她。韩诗懿已经没有了体力,扑在聂问天的怀里晕了过去。身上的布荆,还在拼命地刺着她。而布荆的另一边,正在刺着聂问天。聂问天忍住疼痛,用手把捆绑在韩诗懿身上的布荆拿去。每一个攥手的位子,都留下聂问天柔情的鲜血。见那是:
柔情刻骨心意绵,爱女心思如意巅。为伊涌现情意起,救人不怜手刺伤。
孟星园看着躺在聂问天怀里的韩诗懿,心生起了一丝醋意,马上插口叫大家离开。沈剑良随手拿起诛仙剑,对聂问天说:“我们快走吧,天快黑了,得快点进城,不要耽误了。”聂问天随手抱起韩诗懿,突然手腕一个支撑不得,又扑倒坐下。幸好聂问天手快,迅速放下韩诗懿,才免了将她再次弄倒。孟星园回头俯瞰,聂问天手掌已经流淌着鲜血。她心痛地蹲下来,急忙从怀中掏出手帕,欲给聂问天包扎作口。聂问天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