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道聂问天帮伏仪人魂合体一事,刚将伏仪放进左护法身上,左护法嘶声惨叫,声音十分痛苦。闻其声,他们(土地、唐熬天、沈剑良)纷纷赶来一看究竟,脚步刚放入门槛口,左护法已经和伏仪合体了,他脸上的黑云已经消去,满头大汗滴下来,聂问天用法力解开了捆在左护法身上的桎梏,左护法微微的抬起沉重的脑袋,脸上苍白无色,用无神的目光看着聂问天,很勉强的站了起来,做出躬身抱拳的样子,想答谢聂问天的救命之恩,但聂问天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连忙伸手去扶他,对他笑了笑。白泽看着他们这样子也觉得开心,心里乐滋滋的,聂问天吩咐村民把左护法扶回了房间,要他好好休息。
聂问天刚走到自己的房间时,突然口吐一口鲜血,白泽看到他这样子,知道刚才为帮伏仪归还真身自己身体耗费了他太多的功力,再加上他有伤在身,能忍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白泽连忙叫了聂问天两声,聂问天理解白泽的心情,用衣袂擦去自己嘴边的鲜血,笑着对白泽说:“我没事。”但白泽还是不信他所说的,很担心、焦急的目光注视他。聂问天安慰道:“我真的没事,不用担心,你回去休息吧……”白泽依然调转茫然的目光瞅着聂问天,聂问天不语,转身跑了出去。
就在聂问天擦身穿过大门往外面去时,转角间正逢沈剑良路过,无意中聂问天撞了沈剑良。沈剑良想询问聂问天急速匆匆要往哪里去时,转过身,张嘴想喊他止步,可聂问天已经走的远远地了。沈剑良调过头,从篱笆穿视而去,发现白泽发愁地徘徊在那里。顷刻间,沈剑良百感交集,心中起了重重疑念,为了探明缘由,走到白泽面前。白泽见沈剑良有意到来,自己避开他,走到一边。沈剑良拿出一颗香嫩的红枣,在白泽面前炫耀,自夸有多好吃,意在戏逗白泽。白泽瞅了红枣两眼,咽了两口唇沫,虽然很想吃,但猜到吃了沈剑良的红枣一定要帮他做事后转交过头,走到一边,原地坐下。沈剑良用计无效,将被动改为主动,对白泽说:“你饿了吧,吃一个吧,送给你的。”说着,便将红枣递喂到白泽嘴里。白泽一开始不领情,经过沈剑良多少的劝慰,终于吃下了红枣。
白泽吃了红枣就意味着帮沈剑良做事,沈剑良不直接提出问题,转弯抹角的戏逗白泽,油腔滑调的夸奖,把白泽说成如同神仙一样高尚。白泽看出沈剑良的心意,开门见山地说:“有事请我帮忙就说吧。”沈剑良伸出大拇指夸奖白泽:“你真聪明,什么事都瞒不了你。”白泽掉头淘气的头颅向着天空,骄傲自大的说:“那是当然。”沈剑良大喜,知道把白泽引入了自己设计好的圈套,言之:“聂问天这么匆忙,要去哪里?”白泽愣了片刻,私下捉摸一番,决定把事情告诉沈剑良:“问天他受伤了,去树林里静一静,如果你有事可以到树林里去找他。”沈剑良有礼地给白泽一个点头,告辞离去。
果真,沈剑良到了红树林,看到聂问天站在一颗大树前,静静地,不知在看啥。沈剑良不敢打扰聂问天的思维,将跫然的步伐一蹒一跚小心翼翼地迈近。聂问天没有转身,继续用背影对着沈剑良。几个大步行去,沈剑良已经走到聂问天身旁,轻轻地用手搭在聂问天肩膀上,说:“在发愁什么呢?”聂问天侧眸丢了沈剑良一眼,将伤痛的隐情遮掩,装作无事的样子,微笑地对沈剑良说:“不在家里好好看着伏仪来这里做什么。”沈剑良将自己的身躯移向一边,长长一声叹息,摇摇头,念了一首诗:
相识相见是投缘,茫茫人海识君颜。几度忧伤几时落,此刻无情此刻忧。
聂问天深知其诗之意,强颜欢笑一番。沈剑良补充道:“如果当我是朋友,就把心里话说出来,这样会舒服一点。”聂问天瞅了沈剑良两眼,微微一笑,道:“多谢你把我当成朋友。”沈剑良道:“白泽已经将一切告诉我了,你已经受了伤,为什么要这样做。”聂问天回答:“我没有时间了,我别无选择。”
“没有时间?”沈剑良听了疑问重重,反问了缘由。聂问天摇摇手,不说。其实,在聂问天心中,一直惦记着许玉贞的安全,眼看与水月洞主相约的时日已近,若不打败水月洞主救出许玉贞,恐怕性命危险。沈剑良看聂问天眼球来回滚动不休,蹙着眉头,一猜就知道他在为某事发愁。
“有什么难言之隐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到你。”沈剑良宽容敦厚的说。聂问天轻轻地摇头,面色很难看,马上否定沈剑良的话:“你帮不了我,三界之中只有一个人能帮我,其他人谁也做不到。”沈剑良迟疑愣了一会儿,疑问:“你的法力已经如此之高了,加上诛仙剑,还忌讳什么人吗?”聂问天道:“虽然诛仙剑在手很强大,世界之大一物降一物,物物相生,五行交换,总有克制法术的方法。”沈剑良听了故意以笑声作乐,渲染场合的气氛。这笑很牵强,聂问天看的出来,自语地说:“无论如何,我明天死也要一战牛大力,还大家一个公道。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完成,就算我死了,也要见她一面。”
此语虽轻,对沈剑良来说很敏感,宛如雷声响亮的传入耳朵里。他清楚听出聂问天自语的话,多嘴的询问一句:“你在思念一个